妒夫 第17頁

「胡說什麼!」簡優優抗議地握拳示威,但不知怎麼著,臉竟然莫名地紅了。

「本來就是呀,愛人與被愛,跟虐人與被虐,有時只是一字之差而已,只不過在虐與被虐的過程中爽不爽而已。」

「唔……」她一時語塞,怎麼听起來好像挺有道理的。

「所以呀──」眾女子一語中的地點出她的婚姻病癥。「妳被虐得很不爽,只要找出兩人都爽的方式不就好了。」

一句話突然點醒夢中人,簡優優愣了好半晌,這話雖然形容得很不雅,卻很貼切。

她怎麼沒想到呀?與其自己在這邊不爽、埋怨、抗議,說給別人听半天,老公也不曉得她在不爽什麼,而且以馭石目前的癥狀來說,她再如何解釋,他也勢必無法了解的。那她哭夭了老半天,豈不浪費眼淚?

不爽!

一只手在她面前揮揮。「優優妳怎麼了?氣瘋了?還是閃神了?」

那雙美眸睨了姊妹淘們一眼,便恢復了以往的靈活和慧黠,還瞇出一抹自信的美艷。

「哼,我想通了。」她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大伙兒瞪著好奇的眼楮,朝她一致地開口──

「怎麼做?」

簡優優宛如一尾活龍再世,自信滿滿地宣布︰「外子欠修理,我要實施嚴格教育訓練,好好整治他。」

第八章

嫁了個妒夫,怎麼辦?

認命嗎?噢不,新時代的獨立女性是不消極的,簡優優決定要更積極地面對這個問題。

老公心中有傷痕,一直沒有醫治好,她身為妻子,將負起責任把老公的心傷給醫好,這才不辜負她與他在眾人面前發的婚誓,不離不棄。

既然嫁都嫁了,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實施改造老公計劃。

結婚前,女人有百分之七十的機會可以改造男人;結婚後,機會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但她才不管機率剩多少,做就對了。

所以她提著出門時的家當和行李,又沒事地返回家里,她這次的離家出走,只維持半天而已。

她是上午出走的,所以回來時,已是晚上七點多。

對于妻子的不告而別,沈馭石早已心如刀割,彷佛世界末日,他打了通電話到她娘家,曉得她沒回去,然後,他便不知道該上哪去找她了,只能心焦地等,眼看天色已暗,過了吃飯時間仍不見妻子的人,他的神情也逐漸黯淡,內心某一處未愈的傷口又在犯疼,令他難受不止。

當簡優優進門時,家里連個燈都沒點,一片黑壓壓的,一開燈,才赫見老公一人坐在沙發上,回頭望她的眼神滿是詫異。

簡優優打量老公那眼中的驚喜,緊繃泛白的神色,以及緊抿的唇,看樣子她離家出走半天,還是有點收獲的,至少她明白自己的確嚇壞了他。

這男人愛她,但是愛的方式需要修正,有時候,男人也是要教的。

「妳去哪?」他問,心中很是在意。

若是以往,她一定會告訴他,但現在,她可不能這麼乖了。

「哼。」別開臉,不理他,徑自往臥房走去,把行李放回原處。

妻子回來,他當然很高興,心也安了下來,但是面對她的冷淡,他卻無法忍受。

「我今天很擔心妳,一整天都找不到妳。」

她沒看他,也不跟他說話。

「我實在不明白妳在氣什麼?」

她一頓,冷冷地轉回頭瞪著他。「你不知道我在氣什麼?」

「是啊。」

瞧那一副「我完全是為妳好」的嘴臉,她強壓下又滾滾翻騰的怒氣,這家伙道一下歉會死喔,她可是因為他的妒意才離家出走的柳!罷才進門時,明明見到他要死不活的緊張樣,現在卻又擺出丈夫的威嚴。

別以為只有女人會硬撐,男人的死要面子才會讓人氣絕,但她早有心理準備,也想出了作戰方法,跟這人辯論與「對牛彈琴」是同義,她才不要再浪費口水呢!

山不轉路轉,不能要他認錯道歉,她可以尋求別的方法,達到同樣的目的,所以她做了個深呼吸,以平淡的語氣開口說︰「我今天一整天不在,是因為和別的男人約會去了。」

「什麼?!」他身形劇震地果住。「妳……真的……」

「假的。」

「呃?」

「隨便說說你也相信,你根本不信任我。」瞟去一個白眼。

「啊……不,我只是……我擔心妳的安危,怕妳被別人騙了,這跟信不信任無關。」

看吧,又開始打太極了。「意思是我誤會你嘍?你真的一點也沒懷疑我是跑出去找男人?」

「怎麼可能,懷疑這種事太荒唐了!」

簡優優在心中嘆息,這男人啊,要是自己再不回來,搞不好他就報警了,嘴上說信任她,但他胡思亂想、沒安全感、疑心、容易吃醋的缺點,根本就很難徹底改掉,雖說是因為他曾被女人傷得很深才會留下後遺癥,情有可原,但是別人造的孽,由她來買單,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不過,這些事已不是好說歹勸就可以讓老公改變想法,唯有讓他自己感同深受,才能徹底根除他這慣常發作的妒意。

因此,她改變了作戰方式,不再與他抗辯。

「說得也是喔,我是你心愛的妻子嘛,我對你如此深情,又怎麼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呢?對不對?」

「優優……」原本繃緊的俊容,像是松了口氣似地軟化了。

她偎在他懷里,用五只靈活的縴指,在他硬朗結實的胸膛上來回來地摩搓著,挑逗的企圖很明顯,讓老公龍心大悅,高興地彎下頭,想要嘗嘗她的嘴兒解饞,卻被她用手阻止。

「不行。」她愛嬌含嗔地拒絕。

「為什麼?」

「天干物燥,容易走火。」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更撩得他火上身,妻子的嬌媚,總令他把持不住。

「那就走火吧,滅掉就行了。」

「還是不行。」

「為什麼?」欲迎還拒嗎?他的唇笑了,樂得與妻平調情。

「因為……」她傾上唇,覆在他耳畔,用著嬌滴入媚的嗓音軟儂地說︰「我大姨媽來了。」

「呃?」

她推開他,澆一盆天山雪水過去。「今晚煩勞你自己解決。」

在老公傻眼的瞪視下,她姿態撩人地轉身回房,她心里有火,就也讓他上火,起碼,她成功地讓他不爽,也算小小地報復他一下。

而這個報復,理所當然地持續了一個禮拜。

她決定將角色反過來,當一個妒妻,讓他嘗嘗她的感受,只有親身體驗,老公才會了解她的感受。

「為什麼你肩膀上有女人的頭發?」

「嗄?」

沈馭石正著裝準備三個小時後執行一趟歐洲長程飛行,卻在穿上制服時,被妻子從肩膀上挑起一根,據她說是女人的頭發。

一只縴縴玉手捏著一根頭發在他眼前晃,而她的表情十分嚴肅。

「當然是妳的頭發。」他想也不想地說,很理所當然的口氣。

「不是!」她斬釘截鐵地否認。

「怎麼不是?」

「我頭發是鬈的,這根頭發是直的。」

「是嗎?」

「是!」她美美的大眼楮閃著疑慮,打結的秀眉充滿懷疑。

對于妻子提出的質問,他絲毫不以為意。

「大概是外頭沾上的,我這套衣服都拿去外面送洗,可能因為這樣所以才有這根頭發。」他好笑地看著小妻子質問的模樣,這表情是他從沒見過的,挺新鮮可愛哩。

簡優優本身並不是個會亂吃飛醋的女人,因為她生性開朗,活潑大方,又對自己信心滿滿,加上她本身條件好,以往被異性追求時,從來都只有她讓別人吃醋的分,她自己則只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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