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情人 第13頁

在氣頭上的瑪莉哪看得出他眼底的欲火,一心只想質問他,為何未經她同意就把她帶到這種鬼地方來,活像一只待宰的豬被人刮毛洗澡。

「說!如果沒有一個我滿意的理由,別以為我不敢開除你!」

握住她質問的食指,黑格桀禁不住摟她入懷並在唇上輕啜了下。

「你───」她猛地摀住嘴。「你說過不吻我的,你破壞約定。」

「這不是吻,只是親。」他柔聲道。

「可是───」

「噓,稍安勿躁,大家都在看你。」

她往四方望了望,果然發現許多經過的人都往他們這兒瞧,一時之間有些退縮。

「他們為何一直看我?」

「因為你的美吸引了他們。」

「我?」

「你仔細看看。」黑格桀將她的身子轉向面對著落地鏡,雙手圈住她並在耳邊沙啞的低語。「外在的美感也是一種感情不可或缺的因素,你的美可以挑起男性火熱的。」

她嘟嘴埋怨。「這樣好麻煩。」

「麻煩的事情還多著,難不成你退縮了?」挑釁的意味很重。

「沒有。」

「很好。」

滿意她對研究的執著與不認輸,今天的她很有女人味,不過那只是表象,他會讓她連內心都變得有女人味。為此他早有計劃,帶她來到一家高級餐廳,早預約好只有兩人獨處的包廂。

「不是要去采購食物?」她有些坐立難安,這種男女約會她從來都不感興趣,老實說與其坐在這里,她還是寧願回實驗室。

「不急,偶爾出來吃也不錯。」

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黑格桀默默看在眼底,瑪莉對這種浪漫高貴的地方沒興趣並不奇怪,至少他更了解這女人沒情調到什麼地步,最重要的是她對感情尚未開竅。

「你是何時開始當科學家的?」為了舒緩她的緊張,決定先聊聊較為熟悉的話題。

她想了下。「自我有記憶以來就在玩這些東西了。」

她用「玩」字,可見對研究的狂熱不只是工作,已成為她生活的一部份。

「除了研究沒別的興趣?」

「可以這麼說,不過嘛───最近多了一項興趣。」

「是什麼?」

「吃你做的菜呀,不用出門便有好吃的食物送上口是最高級的享受。」

笑看她這純真的一面,掬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搓,發覺她的手很縴細,不像西方女子的手,反而承襲了東方的小巧,沒想到這雙手卻能制出不得了的精密儀器。

「我的手有什麼好看?」

「不只好看,也很好吃。」移近唇邊輕輕以唇瓣吮咬著,兩眼灼熱地注視她。

「你真是怪人。」

「怪的是你,一般女人總喜愛男人這麼做。」

「是嗎?」

「有什麼感覺?」

「好象被狗舌忝。」

她的直言無諱是惹怒人的最大利器,即使早有心理準備,卻仍是被惹毛,他的調情功夫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喻為狗舌忝,真有她的!

從他凌厲的眼神瑪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改口道︰「其實很舒服的啦,哈哈。」

他不語,這女人真是「對牛彈琴」的最佳寫照。

在這般尷尬的氣氛下,瑪莉頗為忌憚地吃著,深怕一個不對又惹他不快,向來習慣我行我素的個性哪曾管他人感受,這會兒卻受制一個自己雇用的廚師,也不明白為何如此受他牽制,總之,她是被他制住了。

將她的思慮看在眼底,他心中明白向來美食當前她哪有放過的道理,瞧她如此小心翼翼,心軟了下來,雖然氣她的不懂情調,但也不準她露出這種痛苦的表情。

將自己的菜夾一塊放在她盤子里,連帶送給她一張俊逸的微笑。「盡量吃吧,吃到你爽快為止。」

有了這麼一句鼓勵,瑪莉轉憂為喜,立刻大快朵頤了起來。

他靜靜欣賞著,還是喜歡看她開心的樣子,瞧她一臉的滿足好似擁有了全世界的幸福。老實說,她這一面實在可愛得令人忍不住呵疼,輕易軟化他向來冰酷無情的心。

很奇怪,跟她在一起可以讓他暫時忘卻首領的身份,輕松而自在,不準假面。

瑪莉嘴巴忙著,眼楮也沒閑著,吃自己食物的同時也在覬覦他盤里的。

「你也吃呀。」

她好心催促著,可惜這種虛假哪瞞得了他,表面下是提醒他,實則為了探測虛實,如果他吃不下,她很願意為他解決。

不禁心下搖頭嘆笑,這種人可能地球上唯一碩果僅存的品種。

「你的臉沾了飯粒。」

「是嗎?」她用手擦拭,卻又沾上新的飯粒。

黑格桀搖頭,一個意念驀地閃入腦子里,站起身改坐到她身邊並托起她的臉,未預警的舌忝去她唇旁的飯粒。

瑪莉呆望著他,雖然感到不適應但不討厭,繼續吃自己的,接下來每沾上飯粒,黑格桀便為她以唇清理干淨,由臉到手都不放過。

這樣的動作重復十幾次,她納悶地問︰「男人都對女人這樣嗎?」

「看人,視各人功力不同給女人的感受也不同。」

「怎麼個不同法?」

「問你嘍。」說著便傾身向前親著她的側額,很輕柔、很挑逗。

似是被他搔起了舒服感,她開始有些暈暈然。

「嗯...我不知道,不過和劉學文比起來,你的較不令人排斥。」

摟著她肩的手驀地一緊,一臉迷惑的她對上那闃暗的眸子,不明白那眸光為何摻雜了些怒意。

「我會讓你無法再記起其它男人。」這是一種宣告,在她還未明白前,便教他吻住臉頰,那親吻含著某種意圖,沿著粉頰游移到耳垂處,輕輕逗弄啃咬著。

似是受到蠱惑一般,瑪莉靜靜地感受,他的唇舌緩緩滑至頸間摩搓,一開始她是理智清醒的,漸漸的有種異樣的感覺襲來,很舒服,但那種舒服有些兒讓人感到危機意識,好象下了迷藥一般。

為了擺月兌這令人不安的迷惑,不由得想要推開他保持清醒的距離,卻換來他更強勢的抱摟。

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一股奇怪的熱意流過肌膚表層,明明不冷卻讓她輕顫,她開始害怕了。

「杰克。」努力著不讓自己的聲音變調。

「嗯?」

「我...」

「怎麼了?」他用迷死人不償命的聲音低語著。

「想大號。」

他停止了動作,一臉鐵灰地瞪著,這女人非得在氣氛美好時搞破壞嗎!

「快去。」懊惱的揮揮手,真是氣到無力。

逮到機會溜至廁所的瑪莉可是大大地松了口氣,拉起袖子細瞧,怪怪!舒服到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幸好沒被他發現,不知怎的,竟莫名地覺得不好意思讓他發現自己這種反應,這種感覺從未有過,怦動的心夾雜著緊張和不安,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只好藉「糞遁」之名逃之夭夭。

凝視鏡中的自己不由得低呼,脖子右側竟被他咬出了淡紅的痕跡,她試著用沾濕的紙巾擦拭看會不會好一點。

驀地,從鏡中驚異地發現一位闖入的陌生男子,從對方手持繩索的舉動看來,立即明白又是一個突襲著。

不過這次可不只一人,不知何時背後多了另一人用刀抵住她頸項,低聲要脅。「閻手黨的東西在哪,快交出來。」

怎麼又是閻手黨?「我不懂你說什麼。」

「不說?沒關系,帶你回去再慢慢拷問。」冷不防地用一塊布摀住她的口。

在被迷昏之前,她使出身上預先藏好的武器,對方立刻受到電擊癱軟在地上。自從上次遇襲之後她早有準備,隨即又朝另一個人射出麻醉刺針,雖然對方俐落地閃開,不過也給自己有逃月兌的機會。

她所研究的武器是不以傷人為原則,主要目的是阻礙敵人的追捕,並制造逃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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