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毅這方面則暗地動用了在政權與警署高官方面的影響力,驅使T大董事會正視此事,使得董事會上下生成恐慌,全力配合偵查歹徒,提供全校所有師生職員的信息和背景。根據血跡化驗出歹徒的血型,篩選出相同血型之人,再個別分類其優先順序,最後以DNA查出嫌犯是即將被退學的不良分子,為了保護伶兒的聲譽,在不公開的情況下安了另一項罪名,給予他方毅認為應得的懲罰,總之,下場很淒慘就是了。
這些都是在伶兒不知情的情況下秘密處理,為了使她安心,方毅僅告知她歹徒已被法辦的消息。"抓到了?"她驚異地問,沒有報案,沒有筆錄,甚至連對方的線索都未提供,警方如何逮到?
"不錯,惹到我的人不會在外逍遙太久。"
"是你施壓警方查案?"以他的脾氣和權勢很有可能會這麼做。
"警方只是從旁協助,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敢質疑我的能力?"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這男人脾氣真的很差耶。
"只是什麼?"犀利的目光鎖住她不放。
"只是不敢相信有像你這麼神通廣大的人,讓我崇拜得想要五體投地。"她暗自嘆了口氣。
方毅因她的話有瞬間的怔仲,而後歡欣地攬她入懷。
"喲!這麼容易就崇拜我,以後怎麼得了!"
"咦?你居然當真?不會吧?"這次是真的質疑了!
話一出口她立即後悔,可知青蛙踫到毒蛇是何下場?她和方毅此刻的情景正是最佳寫照。
他早聲明過,不會放過惹到他的人,而他心愛的情婦——郝伶兒,自是給予特別對待了。
伶兒被他不懷好意的搔癢尖笑得求饒,想不到他會這麼頑皮搔她的癢尋求開心,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有時蠻橫不講理,無情得教人心碎,有時卻出人意表的溫柔體貼,散發迷人的魅力;有時卻又像現在,頑皮得像個大孩子,親切而平易近人,多變的他教她無所適從了。
發現她眼中的迷惑,方教只是笑著,粘貼她的唇與之交纏,伶兒輕閉雙眼,感受他的撫觸和佔有,同樣的肌膚之親,卻有不同以往的感受,一陣麻痹戰栗襲來,他的每一個觸模輕易地在她每一寸肌膚燎起火熱。而她,也甘于沉溺于其中,配合他的動作不再抗拒。
驚覺她異于往常的柔順,他更是小心翼翼地愛著她,不是強迫和霸道,反而是更柔情似水地滿足她。
"伶兒"他輕嘆。
這兩人,發生這麼多事情後,各自在心中起了化學變化,至于會有什麼發展就不得而知了。
第八章
"去美國?」郝伶兒剛結束了最後一天的期末考試,當天晚上方毅就宣布明天要她一起跟他去美國的決定。
"我要去紐約視察業務,反正你也開始放寒假了,正好一起過去。"
"去紐約視察?為何要我跟去?"她不認為方毅是個喜歡隨身帶著情婦跑的男人,他雖然狂野不羈,卻絕對公私分明。雖然對他的決定受寵若驚,但是,她在他的眼中畢竟是情婦不是嗎?而且,他在美國不是也有情婦?她才不想見到他的另一個女人,與其如此她寧願留在台灣,為了四年後的留學考,她都已經計劃去補托福了!
這女人真是不識抬舉!他處理公事時可從來不帶女人的,因一時心血來潮破例要帶她同行,若是以往那些情婦早就歡天喜地立刻打包行李听候吩咐。哪像她居然一臉質疑!而且還不是那麼情願!
"這一去少說要兩個月,我希望你跟在身邊。"對她的少一根筋早看開了,他不會為這種女人心煩意亂。
"你上回不是才去過?"是誰害得他放下公事不管而提前一個月回來的!他可不會放她在台灣讓其他男人有機會追求她,貴重物品還是隨身攜帶得好!
"你再羅嗦,我就把你五花大綁丟上飛機,管你要不要去。"
"我的意思是——護照和簽證都還沒"
"早替你辦好了。"想用這方法解套?門都沒有!他揚起得逞的笑容。
"唉,也好,反正遲早要去美國,先去見習也好。"郝伶兒自言自語地進房間準備行李。方毅並不知曉她打算補托福出國深造的計劃,看她乖乖順著照辦,也就不再多心什麼。
來到美國之後這兩天,郝伶兒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時差尚未調整過來,即使在清醒的時候精神也是恍惚的。方毅將她安置在紐約市郊的高級別墅,自己則先去處理商業上的事情。第三天之後,她已能適應那兒的空氣和環境,精神也完全恢復。雖然平日有三個不同國籍的名廚師輪流來照料三餐,但她實在太無聊了,既然閑不下來,就得找些事情做做,首要之務當然是練習英文會話嘍!其中一個廚師是美國人,她捱上前用著生硬的英文拜托他事情。
廚師听了之後恍然搖頭道:"太太!這樣不行的,老板會不高興的。"
"有何不可?由我來做菜為何會惹他不快?"
"這是我的職責,而且老板交代太太不可亂跑,如果我帶你去超市,老板知道會開除我的。"
"放心,只要我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每天吃法國料理、日本料理,不然就是意大利餐,老是吃這些山珍海味也不好,不如我炒些台灣家常菜給你吃,有沒有吃過蚵仔煎?很好吃哦!"
"可是太太……"他有些心動。
"別叫我太太,我不是他老婆。走嘛!一起去逛,很好玩的。"
經她一番說服和保證,廚師終于答應同她一道,由司機開車載他們去超市采購。要在美國生活,首先得要把吃的搞定,所以她決定由超市開始熟悉。約一個禮拜,她已經習慣每天說英語的日子,和佣人們之間也相處愉快。
方毅在晚餐前回來,這天比平常早了兩個小時,一進門即發現不太對勁,平時做事的佣人不見蹤影,卻听到廚房傳來眾多笑鬧聲。他走近廚房看個究竟,一大群佣人圍著伶兒,她正在說明紅燒魚的做法。
"就像這樣,魚兩面各割幾刀,加鹽、酒腌一下擦粉"
"是切魚不是割魚,叫沾粉不叫擦粉。"他以流利的英文更正道。
"是嗎?謝謝……咦?"她詫異地望著他。眾僕人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老板不禁訝然,皆快快散開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沒有了觀眾令伶兒好生失望。
"你在教他們做菜?「他看到其他已準備就緒的各式菜色,就等著開火下鍋而已。
"是啊。"猜想接下來包準有一頓挨罵,不過出乎她意料之外,方毅只是好奇地檢視每一盤菜。
"你每天都在教這個?看不出你還有幾手。"
"我們鄉下的女孩都會做菜,如果不會的話是會被長輩取笑嫁不出去的。"
"是嗎?"笑容中有著調侃。
"這種事呀你們這些生長在都市的人是不會懂的,我猜你從小到大吃的都是山珍海味,這種平民百姓的家常菜是不夠格上你們飯桌的!"郝伶兒有些兒賭氣地奚落道。
听得出她語氣中的嘲諷,不過他並不在意。
"你的英文進步很多。"
"無聊嘛!總要找些事情來做做,學英文是最好的消遣。"
"待會兒你就不會喊無聊了,現在趕快梳妝打扮跟我去參加'晚宴'。"預想會看到她驚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