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惹火公主 第7頁

「我叫小徐。」小徐態度嚴謹。

「你好。」墨采玲對這個人感到安心,他十分魁梧,看來正直,雖比不上邢亨的帥,也沒有那股懾人心魄的氣勢,但他沒有絲毫邪佞之氣,教她心情平和,不會因他起波濤。

「以後就請你幫忙了。」墨女乃女乃對小徐說,和大哥兩人都很滿意。

「待會兒我得出門一趟,得把一些做好的設計初模交到創意公司。」墨采玲一心想拋開邢亨的陰影,專心投入工作是最好的方法了。

她大學畢業兩年多以來,一直都是替學長自創品牌的創意公司做文具設計的工作,是公司的設計師之一,這份工作不需打卡上班,家里地下室就是她的個人工作室,她計設的東西以辦公常用到的小東西居多,像造型釘書機,可愛的回紋針,省空間的書架,瓖有七彩水晶的自動筆……她常能發揮巧思,改變那些小東西的外觀,使它們保有實用性,又增添更多的質感和樂趣。

這些文具全都是限量外銷到歐洲,並沒有在台灣銷售,也因購買者的風評優,東西實用又有藝術、設計感,有些人更是成套地收藏。

昨晚學長已在MSN上催她,要她先把這一季的產品初模送到公司,好開版限量制作。

「又要把那些捏陶送去給哈雅各。」墨女乃女乃口中的哈雅各就是她的學長。

「是啊!」墨采玲笑著,女乃女乃老愛說她的工作叫捏陶,其實她看到她在地下室做的都只是她手工做出來的初模,用來試試文具使用起來的手感而已。

有時她以原木為材質設計的小文具,她都會親手雕刻,金飾或彩色玻璃她也會自行加熱制作,但有些無法靠手工完成的,就一定要在特約的工廠才能完成。

她一向沒有留下自己設計出來的系列文具成品的習慣,是希望自己永遠能創新,不要留戀過去的成績。

「有小徐在,我會很安全的,別擔心。」墨采玲走向地下室,拿了她前不久完成的彩色玻璃制的膠帶台和一系列的小東西,裝在盒子里提上來。

「要我幫忙拿嗎?」小徐主動地問她。

「謝謝,我自己來。」墨采玲客氣的說,揮別女乃女乃和大哥,走出門外,由司機開車,小徐護送,出門去了。

創意公司里——

炳雅各正忙著雕刻錫器,他身上流線形的服裝富有後現代頹廢感,眼神精銳,一看就是不同於一般的設計家,見到墨采玲,他露出難得的笑臉招呼她。「采玲你來了。」

「是啊!」墨采玲提進了自己的作品。

「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昨天才在MSN上逮到你。」哈雅各離開工作台走向她,發現她身後有個男人跟著進來,臉部表情變得有點僵。

「這幾天確實有點忙……」墨采玲把自己經歷的事輕輕帶過。

「他是誰?」哈雅各忍不住地問。

「保鑣,女乃女乃和大哥堅持要請的。」墨采玲回視小徐一眼。

「行情看漲喔,還有保鑣呢!」哈雅各「虧」她,露出陽光般的微笑,他了解以墨家的經濟實力,她是需要有人保護。

「美麗的公主,你那麼富有,又有才華,真不知誰才配當你老公?」他有意無意地問。

「我也不知道……」墨采玲一笑置之,並沒有听出他話里有別的意思,把作品拿出來展示給他看。「你快來看看我的新作。」

炳雅各氣餒,笑她老是那麼單純,被迫把焦點移到她的作品上,仔細看過,頻點頭說︰「很有夏天的涼快感,感覺不錯。」

「我想要工廠給我一些魚的模型,在玻璃里加一些魚和水草,做出適合夏天的感覺。」墨采玲拿出用電腦繪出的草圖,詳加解說。

「點子不錯,我也正這麼想……」哈雅各很贊成,兩人熱烈地討論了起來,他總覺他們有相同的想法,可惜認識那麼久,她跟他從來不來電。

「快到午茶時間了,陪我出去吃午餐。」哈雅各乘機邀她。

「好啊!我回去也沒什麼事。」墨采玲同意,她知道他的午餐和午茶時常是一起吃的,他是習慣睡到中午起床,下午起才開始慢慢忙碌的那種人。

「我不習慣吃飯有人盯著,你要他別跟著哦!」哈雅各想支開小徐。

「好啊!」墨采玲認為沒有什麼不可以,有學長在,她應該是安全的,並不需要小徐特別跟著。「你可以留在這里等我,別跟著我嗎?我們吃個飯就回來了。」她和小徐打個商量。

「這……」小徐猶豫了下,通常他不能這麼做。

「她會很安全的,大約兩小時就回來了。」哈雅各彎起胳臂秀肌肉,顯示他有能力保護她。

「好吧!」小徐破例地被說服,做出不專業的決定。

「工作室里有茶水和小點心,也有書報雜志,你就自己來,別客氣。」哈雅各拍拍小徐的肩,領他到沙發上坐著,真喜歡他這麼識相。

小徐接受他的招待,哈雅各和墨采玲就雙雙出門去了。

兩人漫步走到附近一家高級的日式料理店,這里全天候供應餐點,下午沒有休息,他們點了一桌的美食,愉快地聊天,沒有特別留意餐廳的門外來了位不速之客。

邢亨絕不是故意要走進這家日式料理餐廳,全是因為工作需要,他負責保護一名政要的安全,待會兒他就要到這餐廳的包廂會客,他必須先來勘查地形。

他推推架在鼻梁上的太陽眼鏡,隔著墨黑的鏡片環顧餐廳四周,意外地瞧見墨采玲就在餐廳內,她坐在明顯的區域,正和一個男子有說有笑。

那男的是誰?可以讓她笑得那麼樂?

從他昨天吻她的經驗看來,她挺生澀的,哼!她對他就那麼閉澀,和這個色男就笑得這麼燦爛?他光看他們一副你儂我儂、濃得化不開的樣子,就有一肚子醋意。他不能保護她,可沒說不要她!

還有,那個小徐是跑哪去了?怎麼不見人影?他是怎麼辦事的?

邢亨瞬了餐廳一眼,不見他人,臉繃得更緊了。

今早他親自指派小徐到墨家負責墨采玲的安全,那家伙怎麼可以不在她身邊?簡直是怠忽職守,嚴重瀆職,不負責任……要是她叔叔嬸嬸又盯上落單的她該怎麼辦?

邢亨火氣直往頭頂沖,見墨采玲離開位子,進了洗手間,他不發一語,沈穩地跟過去,在洗手間外等她。

墨采玲蘑菇了好一會兒,走出女用洗手間外,赫然看見邢亨,吃了一驚,一顆心慌亂不已。

「小徐呢?」邢亨劈頭就問。

墨采玲並不知他干麼莫名其妙地生氣?他惡棍般的吻她、羞辱她,她才是應該生氣的人吧!

「你在餐廳里戴著墨鏡不覺得太暗嗎?看起來像按摩的。」她冷淡地削他,就是不回答他。

「你說什麼?」邢亨濃眉一豎。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看上去很像流氓。」墨采玲聳肩,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是問你,小徐人呢?」邢亨不理她的批評指教。

「我不想回答。」她打心底抗拒他。

他臂膀一橫,當場把她掃進自己懷里,極度隱忍地低頭問她︰「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小徐人到底在哪里?」

她被壓在他賁張起伏的胸口,推也推不開,他駭人的高溫燙得她臉紅,心狂悸。「我只是和朋友吃飯……要小徐別跟著。」她咬著唇,惱怒地瞪他。

邢亨的怒氣沖到臨界點,心底已知道要怎麼處置她了。「走!」他攔腰扣住她,逼得她往前走。

「去哪里?」墨采玲一臉震驚地問。

「跟我回去。」他沈聲說,大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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