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她呼吸調順了,平心靜氣地想出個道理來了——
「他若是真的愛你,重諾言,就一定會再回到你身邊的……他的安全受到嚴密的保護,輪不到你擔心……無謂的胡思亂想不過是浪費時間……」
她吐出長長的一口氣,浮躁的心終于得到平靜。
「這麼想就對了。」她為自己打氣,起身到廚房去填飽肚子,打起精神好好練琴,然後洗個舒服的澡,乖乖上床睡覺。
她和自己達成協議了,且毫不含糊地行動了。
靜悄悄的子夜,屋里悄然無聲……
沙擎恩回來了,他風塵僕僕去了一趟澳門,又踅返台灣查閱夜店帳目後,立即搭私人專機飛來歐洲,匆促地往返,不畏旅途勞累,急切地只想提早見到他的女人,不想失信于她。
他卸下風衣,上樓把行李放在自己房前,立即就到她房里探望她,俯身瞧她睡得香,嬌柔的身子摟著毛毯,模樣像只慵懶的小貓,想把她抱著狂吻的念頭漲滿胸懷,若不是拚命地抑制,她可不能安穩地睡著……
他嘲笑自己心頭的狂熱,決定暫時放她一馬,安靜地退出她的房外,先下樓去煮杯咖啡,再回房去沐浴包衣……
有種暖暖的氣息好熟悉呵!俞紡兒夢到沙擎恩回來了,他就立在床邊,熾焰般的眸盯著她看了好久。
「唉……」她睡意朦朧的輕嘆,告訴自己那只是個夢,她太想他了……
一股香醇的咖啡味悠悠傳來,刺激著她的嗅覺,驀然她睡意全消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聞個仔細。
「真的有咖啡香……」驚喜在心底擴大,真的是沙擎恩回來了?!
她難掩心喜,下床去洗把臉,匆匆就往房外奔去,走道的燈是亮著的,她睡前一向都會熄了所有的燈,更肯定是他到家了,跑向他的房門前,門底透著光線,他一定就在里面!
她快樂得像只鳥兒,一心想看見他,根本就忘了敲門這回事,直接就闖了進去。
她看到擱在茶幾上一杯未動的黑咖啡,也驚見從浴室走出的他,把他健美的果身看光光了!
「啊!」她兩手趕緊搗在紅透了的臉上。
沙擎恩嘲笑她,他又不是全都沒穿,腰上還有條浴巾,倒是他又沒吵她,她怎會突然醒來?
「不是睡得好好的,怎麼起床了?」
「聞到咖啡味道,知道一定是你回來,自然就……醒了呀……」她搗著臉,含糊不清地咕噥,腳步退到門邊,羞得想溜了……
「去哪兒?」沙擎恩箭步上前,手壓抵在門上,可不淮她走。
「你去穿衣服啦!會著涼的,是我不該這麼冒失地闖進來……」她沒移開手,很清楚地感受他身上剛沐浴餅而熱騰騰的男性氣息往她的方向竄,他一定離她很近呵!
「我就喜歡你的冒失。」沙擎恩一把拉下她的小手,瞥著她紅潤的小瞼,害羞的唇,心底為她而強強滾的熱潮更加急迫。
「真的嗎?」她很不確定。
他直接就把她往懷里摟,狂吻她,撫逼她的身子,恨不得她嵌進他的體內,才能一解他對她的想念。
她被吻得目眩神迷,腿都快軟了……
「我以為你會打電話給我,怎麼一通都沒有?」他很快恢復「鎮定」。
「我……為什麼……要打電話?」她怯怯地環住他果裎的腰,還醺然迷醉在他的吻里。
「難道你不想我?」
「想啊!但是我也想通了。」她虛軟地說,臉頰貼著他燙人的肌膚,發現他心跳好急呵!
「哦!想通什麼?」他低頭瞥她。
「你若是愛我,會回來的;若是不愛我,我想留你也留不住。」她仰起小臉,迎視他灼人的目光,不曉得他有沒有「同感」?
「你真的長大了。」他噙著笑意,熱烈地注視她楚楚動人的模樣。
「原來你還懷疑哦?」她放開纏繞他的手臂,小拳輕捶了他的胸口一記。
「沒有……一點也沒有。」他哈哈笑,握著她的小拳,抱她更緊。
她听著他的笑聲,心底悄然地歡喜,雙手溜上他的背,好讓他把她抱得更深,更密實。他的唇又俯下了,緩緩接近她;她閃動的濃密睫毛輕輕合超,迎接他烙下的熱吻……
濃情從摩挲的兩舌間化開來,在兩人悸動的心間竄燒,迅速流竄到月復下感官最敏銳之處,吻更熾烈了,催化了彼此的想念,他將她壓抵在門上,恨不得立刻佔有她……
「給我……你所有的愛。」她發顫的小手向下移去,解開纏在他腰上的浴巾。
他的手指探進她的衣內,撫觸她令人瘋狂的柔女敕身子。
她顫抖,申吟,任由他吞噬她的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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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相戀的日子一連過了半個月……
俞紡兒天天都快樂地讓沙擎恩接送上下學,快樂地練琴,心底的幸福藏也藏不住。她暗自算了下,這是有史以來沙擎恩停留在維也納最久的一次了,說不定他會留到她參加大賽結束吧!她充滿期待。
「可以下課了,紡兒,照現在的水準彈下去,你很有希望的。」女教授在琴室里給她鼓勵,很肯定她的表現。
「謝謝教授。」她說著,迫不及待地離開琴椅,從樓上的窗子住戶外偷看一下,沙擎恩已在校外等她了。
她收拾背包,飛也似地奔向雪地里等候的他,讓他把她抱個滿懷。
「彈得如何?」沙擎恩酷笑,接來她沉重的琴譜包,牽住她的手,放進風衣口袋,漫步回家。
「很贊很贊,你放心,我這次比賽一定可以拿到首獎的。」俞紡兒對比賽很有信心。
「那我下次回來,就等著替你慶祝了。」
這話是說……
「你要走啦?」她滿眼失望。
「嗯,得回義大利一趟。」他怕見她這樣。
看開點,看開點啊!她提醒自己,瀟月兌地說︰「噢,好吧!」
「瞧你失望的。」他促狹地用額頭輕踫她的。
她不依地把頭往他懷里鑽,「交換」這親密的小動作後,兩人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笑開了。
「你何時回來?」心中的失落感仍然存在,因為每次問這句話的人總是她,可不可以有一天,她永遠都不必這麼問?他們可以一天到晚看得到對方?
「不確定,有很多事等著我回去處理。」
「是我把你霸佔太久了嗎?」
是他自己走不開。沙擎恩很清楚,他不只愛她如熾如狂,也愛得深了,她就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無法分割。「我倒希望可以被你霸佔。」他有意無意地說著。
她噗哧一笑,心被敲動,瞅著他瞧;他唇上也有笑意,她心頭的失望突然被無私的「大愛」給取代了,他有娛樂事業和「黨」務得經營,她不能自私地留他。
「那……我們可以一起吃過晚飯你再走嗎?」就算霸佔也僅是吃頓飯的時問而已,這是她最低限度的請求了。
「當然要一起吃飯了,我的專機九點半才會飛。」他怎舍得拒絕她?再難也要博她一笑,她甜蜜的笑容總讓他心里覺得舒坦。
「太好了,我們快回家。」她臉上漾著滿足的笑,腳步加快了。
他也大步走,見她這麼容易滿足,默默地為她而心折,也默默地思考起他們的未來,他們的關系不會這麼下去,她必須是他的妻子,名副其實地當他永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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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末鋼琴大賽的日子終于到了。
俞紡兒坐在後台等待,人很不舒服,她這幾天都常覺得有點想吐,又不是真的想吐,她雙手扣在胃部上,不斷深呼吸,試著趕跑這不適感,但一點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