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黑伯爵 第8頁

鷹斯洛知道這已是她最大的讓步了,但他寧可花錢消災,也要保留一個吻……真不想答應這樣的條件,垂在身側隱隱顫動的手握成拳,無法再猶豫,怕她會反悔,就痛下決心吧!

他走向一旁的酒櫃,取下一瓶烈酒,注滿一杯,讓灼燙的酒麻醉他一部分的思想,多鑽研一分,他就會對良心多一分愧疚……

放下酒杯後,他轉身大步走向她,大手托住她的腰,拉起她。「你說的,一個吻。」

「嗯……」齊芸芸手忙腳亂,連話都說不清了。

「那來吧!」他會把最艱難的任務三兩下就解決掉,畢競長痛不如短痛,他珍貴的吻烙下了……

她慌亂的心像飛散的葉子,隨風飄得好遠,唇被動的為他開啟,迎進他暖燙的舌,他口中濃烈香醇的酒味迅速暈染進她的口中,害得她快醉了……

他再逼近,烈火般的緊纏,煽動得她心悸,雙腿發顫,本來握在衣襟上的手不自覺的松開,心慌的緊揪著他的手臂,伯自己會站也站不穩的癱下去……

對他而言,他的原意是要草草結束,快快遠離她,可她竟對他的吻毫無反應,令他有莫名的挫折感,提出要求的人是她,她的表現卻是零分。

他緊扣住她遷打顫的腰,停止吻她,想問問她是不是不想和解?

「怎……麼了?」她睜開雨霧般的眼,怯怯的迎向他緊迫盯人的雙眼,脆弱的一笑,不知為何他突然中止?一個吻原來是這麼短促嗎?

「你是真心想要這個吻嗎?」他愛笑不笑的問。

她被他散發的迷人醇酒氣息攻佔了整個心思,傻笑的回應︰「嗯……嗯……」

他冷靜的瞥著她羞怯的雙眼,那張淡雅的小臉有抹不屬于成熟女子的動人紅暈,他困惑了,難道她不是故意沒反應,而是不會接吻?

「你到底會不會接吻?」他客氣問她。

「人生總有……第一次……」她笨拙的說︰而他很吃驚,他竟然是第一個吻她的人!

「我就順便跟你學……」她輕聳肩,問他︰「通常義式接吻是怎樣的?」

他不覺得自己適合當接吻教練,但她情況特殊,若是他吻得不夠理想,就前功盡棄了,既然吻了,何妨就照她的要求……「就來個義式熱吻吧。」

他雙臂擁抱著她,如火的熱力烙印在她的唇上,狂野的潛入,給她完整且熱情的吻。和他剛的懷抱接觸的那瞬間,她的心已被擦出悸動的火花,她軟女敕的小舌試著和他糾纏,無限漣漪從灼熱的舌間傳導到身子,她歡愉的想發出申吟,心不停顫動……

他的心動搖了……也許是酒力的作用,催化腦內嗎啡激生,他竟被她嬌媚的回應牽動,激起體內奇異的溫度,腦子里閃過她縴白的頸子,像雪般的肌膚……他渴望觸踫她,原始的像被喚醒的猛獸,身子的某處像火炙燒,為她疼痛……

兩人沒有表白,但心底都明白,這個吻再不停止將會失控,接下來可能會有其他事發生……要是發生了,怎辦?只當彼此是艷遇?一夜?

仍沒有人喊停,熱吻仍在持續,仍在升溫,後果將會是如何?

第四章

三年後,台北。

齊芸芸一身俐落的套裝,心情不錯的到齊氏保險公司,把這一星期來的業績交給頂頭上司,她的老爸。

「表現得不錯,老三,你得再接再厲,將來老爸這位子就交給你了。」齊雲海端坐在負責人辦公桌後,看過女兒遞來的案子,都是上百萬的台約。

齊芸芸揚揚雙肩,笑得好驕傲,那可是她費盡心思,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發揮了游說的長才換來的。

她窩在爸爸的公司上班,混了一年,成績還不差,已經升到主任的職位;而且她這一年來和數不清的男客戶握過手,身懷隱疾的事早就是過去式了,現在的她天天過得悠游自在,根本沒有那些困擾。

原本她想去當導游的,但老爸和老媽急著從她們三個姊妹中培訓出一個未來的保險公司接班人,兩個姊姊對保險業根本毫無興趣,逃的逃,溜的溜,就只剩她這個失業的,老爸看在她秉性良善又口齒伶俐,懂得變通之道,認定她很有當保險員的天分,于是她雀屏中選,成了接班人選。

而她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被動的去考了證照,奇跡似的考取後,就順利的進爸爸公司上班啦!

「老爸,你說的將來是什麼時候?明天還是後天啊?」她坐到老爸的椅子把手上摟著他的脖子問,一副等不及要篡位的陰笑。

「看你的能力,做咱們這一行,誰接的案子多、做得久,有耐心和毅力就是最後的勝利者。」齊雲海拍拍女兒的手說。「你很適合做這行,但仍需要多磨練。」

「那就是說不是最近就是了。」齊芸芸放開老爸,感嘆他只是有口無心罷了!

「這麼想坐上老板的位子?」齊雲海認真的問。

「威風嘛!」齊芸芸順口說說,逗逗老爸而已,其實她對工作也沒什麼太大的企圖心,老板這位于是可有可無。

「好樣的!」齊雲海以為女兒跟他一樣充滿斗志,暗自在心底給她加分,更以為自己沒有看走眼,芸芸雖然是女兒身,卻絲毫不遜男兒,挺長志氣的。「這樣吧!想威風的話,可以……去試試這個案子。」他略微思索,開了電腦要女兒看過來。

齊芸芸湊過頭去看,電腦里是關于鷹氏貿易要來台設分公司的資訊,「鷹氏」

……感覺,好像在哪里听過……

「老三,你若能接到鷹氏貿易公司的案子,這個位子就是你的了,你瞧,我得到的情報顯示,鷹氏是家跨國貿易企業,將在台灣設分公司,最主要他們自己有海運的貨船和空運的貨機,保險的金額十分可觀。」

「鷹氏的老板是不是姓鷹?」隱約……齊芸芸心底有股攔不住的沖動,她很想知道這個鷹字輩的公司,和她心底那個姓鷹叫斯洛的人,有沒有一點關聯?

「負責人叫鷹斯洛,住歐洲,這幾天他應該已經來到台灣了。」齊雲海人面廣,早有航運界的朋友向他透露了消息。

齊芸芸怔住,真是鷹斯洛的公司……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個跟她有過「一吻之緣」的男子,就在三年前在那個難忘的威尼斯面具節,他們用一個吻達成協議,她答應保守秘密,不宣揚他妹妹的罪行……

那個吻讓她陷入對他瘋狂的迷戀,難分難舍,回想起來仍教她心悸到腳趾發顫,那—夜是她人生中最美妙的—個夜,本來,她還以為會跟他來個—夜情說,可惜她腰上的小紅疹們作亂,害得熱情的義式擁吻必須宣告終止,她東抓抓,西抓抓,苦著臉推開了他,浪漫的氣氛徹底被破壞,心底大嘆可惜。

他還語帶關懷的問她︰「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習慣性過敏……沒什麼……」她好尷尬的隱瞞了如同被詛咒般的內情,就怕嚇著他。

後來他親自送她回旅館,兩人單獨乘著貢多拉小船,他們沒有交談,可是她記得他看著她的眼神,像在說……他不後悔吻她……

上岸後,他陪她步行回聖哲旅館,她和他就在旅館門口道別,她裝灑月兌的揮手,直接進了旅館,心底萬蟻啃蝕,好想回頭再看他一眼,也好想知道他走後可曾回頭看她?

她沒有那麼做,留給了自己一個深深的遺憾,從那一天起,她心底一直都被他佔據,她愛上了迷人的他。

「瞧你失神的,怎麼了?」齊雲海瞧女兒動也不動,拍拍她的面頰。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