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碧用不信任的眼光睨了岩毅一眼,若毅則靜默地注視著她,兩人之因有種奇異的感覺在擴散……
「小碧所指的老貓可是白水仙的老嬤嬤?」冷君威低聲問夢影。
「事情過去就算了,別再追究。」夢影只希望息事寧人。
「看來是有必要加強保護女乃的安全。」冷君威拿定主意,命令岩毅。「你留在夫人身邊,並且加派人手維護東廂的安寧。」
「是。」岩毅領命。
「別小題大作。」夢影拉了拉冷君威的衣袖。
「嗯?」冷君威一副不容違抗的態度。
「隨你吧!」夢影只好依他。
入夜後,冷君威不知為何並未歸來,留下夢影獨守空閨,輾轉難眠。
也許是受了小碧「迫害之說」的影響,夢影心底一直隱隱不安;她真希望冷君威就在她身旁,那麼她也就不至於胡思亂想。
冷君威去了哪里?
也許他到白水仙那兒去了,但她不敢擅自過問,畢竟他是個大男人,有他的自由。
她逼著自己入睡,昏昏沈沈中她作了一個夢。
夢中是漫天的迷蒙大雨,一條毒蛇般的長鞭絕情地鞭撻在她的身上。
「死丫頭!看我打死女乃!」一個美艷的婦人狠毒地打罵著她。
「娘,不要打姊姊,不要打姊姊……」有個男孩用他的身軀為她阻擋了鞭子,鞭子狠狠地劃開了他背上的衣服,劃開了他的皮膚,淌下血來。
「你閃開,我不只要打她,還要把她趕出門去!」
「我不許!」
「由不得你!」
「她究竟犯了什麼錯?」
男孩和婦人起了爭執,而她被婦人使勁她推出屋外,大雨無情地刷過她渾身的傷痕。
突然叫罵聲遠去了,有人在她頭頂撐傘,為她阻擋了雨勢。
「姊姊,我會保護女乃,我會保護女乃……」又是那名男孩。
她心底無限感動及悸動,抬眼想看清楚他的模樣,但大雨灰蒙蒙的,令她看不清楚……
夢影霎時夢醒,身上似乎還深烙著鞭撻的痛覺。
而屋外果真下著大雨。
她很快地下床,下意識地跑出廂房外,在院子里搜尋夢中男孩……
但她遍尋不著那個叫她姊姊的男孩,雨濕透了她的衣裳,她的耳邊似乎還可以听見男孩的聲音說著︰「姊姊,我會保護女乃……」
驀地,有把傘遮在她的頭上,她驚詫地抬眼。
「女乃怎麼在這里淋雨?」冷君威問她,語氣里透著些許關心。
「我……」夢影閃著蒙的眼睫,不知該怎麼說明。
「進屋里去,女乃渾身濕透了!」冷君威眯起眼,低聲道。
夢影木然地和他共撐一把傘,走向他們的廂房。
「換下濕衣棠。」一進房冷君威便提醒她,也逕自月兌下自己半濕的衣衫。
夢影怔怔地看見他的背,背上有道舊傷疤……剛剛的夢中,那男孩為她受了傷!難道……是他嗎?
「你的背上……受過傷?」她忍不住地問。
「女乃記得了嗎?」冷君威酷笑。
「我……」夢影不確定地搖頭。
冷君威心底有些失望,別開臉,逕自取了乾爽的衣服換上,不經心地命令她。「快換了衣,不然女乃會著涼的。」
但他沒有听到回音,待他換好衣衫,一回頭見她遲遲未有行動。
他魔魅的唇揚了起來,不懷好意的眸光射向她。「或者要我『幫』女乃?」
夢影的臉頰一陣燥熱,羞赧寫在瑩瑩的眸光中。「不……我可以自己來。」她惶惶然地緊抓衣襟。
「那就換吧!」他端坐在床沿,目光瀏覽過她細致的女性曲線。
而她就在他灼人的視線下,羞澀地換下濕衣裳。
但她才卸下內衫,他的毛毛手就放肆地伸了過來,將她摟進懷中親吻,深深地探索她的芬芳。
「你……剛剛……不是才從白姊姊那兒回來嗎?」夢影心慌地問。
「我從不和她同房,女乃可以放心。」冷君威愛笑不笑地道。
「為什麼?」夢影吃驚地推開他。
「這是我的……『私事』,女乃毋須過問。」他冷峻地拒絕回答,將她壓抵在床上,傾身凝視她。
「那……你去了哪里?」她很想知道。
「我就在書房,見女乃在外頭淋雨,才走過來。」冷君威大手在她胸前的柔波上探索,低聲問︰「女乃為什麼跑出去淋雨?」
「我作了個夢,夢里下著大雨……」夢影幽幽地說著。
冷君威淒笑,吻她細白的頭。「我以為女乃夢見我了呢!」
我不確定……那是不是……你……夢影在心底說著。
他的吻順勢而下,吻遍她完美的身子,溫柔的唇像天上的雲烙在她的心間,她的身子輕飄飄了起來,化成雨霧在風中飛揚……
當他將熾旺的生命力化成火焰,她的身子亦在瞬間化為一團火球,跟著他一起燃燒、發光……達到生命最美的境地,如夢般的柔情盈滿心頭……
而她將那份感動留在心底深深處。
第五章
這一整天冷君威哪兒也沒去,留在東廂陪著夢影,兩人在花園里賞花、下棋,相處融洽。
晚間冷君威命人備來酒菜,就在房里和夢影共享。淡黃的燈影下,他深情的眼眸始終熱烈,而她也漸漸習慣與他共處。
「喜歡吃什麼,我喂女乃。」冷君威似笑非笑地道。
「不……我可以自己來。」夢影嬌羞地搖頭。
「誰說的。」他將她拉了過來,親昵地坐在自己腿上。
「還是我喂你吧!你想吃什麼?」夢影問。
「女乃。」他灼熱的眸燙進了她的心底深處。
「說正經的。」她悄聲說,楚楚動人的小臉驀然嫣紅。
他頗富興味地揚起性感的唇。「倒酒吧!」
夢影在他的注視下執起酒瓶斟上一杯,送到他的唇邊。
冷君威輕輕搖頭,魔魅的眸光瞅住她的櫻桃小嘴。「我要女乃用女乃的……唇。」
她的手微微打顫,險些撒翻了酒。「我不會。」
「我可不管。」他執拗道。
她的臉更紅,濃密的睫毛羞澀地低垂,遲疑地將酒杯送到自己的唇,輕啜一口琥珀色的酒,怯怯地靠上去,貼住他的唇。
他有趣地笑著,被動地抿著雙唇,等著瞧她會怎麼做;沒想到她居然把酒咽下,青澀得連挑逗都不會。
「讓我教女乃吧!」他握住她執著酒杯的手,唇就同酒杯,將酒含入口中;濕潤的唇覆上她的,老練地撬開她的小嘴,緩緩地將酒送進,酒香在交纏的舌間化開,滋味美妙得令人心悸。
當這奇妙的一吻結束,她已釀然欲醉了。「你……願意再教我一次嗎?」
「當然。」他喉頭燥熱地說,含住杯中僅剩的酒,細密地吻她;大手探索進她的羅裙之中,直接侵入她柔女敕的禁地。
她不再害怕他的觸探,甚至身子的反應亦是歡愉的。
難道她已決定要將心交給他了嗎?她心中所愛的不是關雲懷嗎?
夢影閉上晶瑩的美眸,心似在朦朧的霧中飄蕩,早已分不清自己的情愫,只能放任他用溫柔將自己征服。
他的吻順著她的唇滑下她的頸子,在她敏感的頸窩摩挲,醉人的酒是催化的力量,緊繃的渴望呼之欲出。
他松開她的腰帶,她的衣袂翩然散成蝶翼,露出誘人的紅色肚兜。
微光中她光滑如絲的肌膚像透明的花瓣,縴柔的身子像脆弱的枝,他忘情的吻遍她凝脂般的膚質;解去她胸前的屏障,膜拜般地吮住她可愛的花蕾……
「告訴我,女乃屬於我。」他在她的耳畔低語。
「我……」她屬於他嗎?是吧!出嫁從夫,他是她的夫。「不屬於你,我又屬於誰呢?」
「女乃要記住女乃說過的這句話。」他勾起笑痕,將她深深擁在懷中,瘋狂地吻她豐盈的唇,強壯的體魄充滿力量,緊抵在她雙腿間的男性勃發侵略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