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甜心 第1頁

楔子

世界上除了狐狸,最不值得信任的動物就是女人。

她們冷血、無情、貪財、見異思遷,只會浪費你的時間、金錢及感情。

你可以熱愛工作,熱愛美式足球,絕不要將一生寶貴的時間花費在女人身上。

你可以玩弄她們,但千萬不要被她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所有的財產都讓你繼承,你不但是我的獨子,更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而那個背著我到處偷人的狐狸精恩娜,我要你將她逐出歐家大門,不準她擅進歐家的土地一步。

歐諾斯一世

在律師事務所寧靜的VIP室里,歐諾斯二世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張簡短的信箋。

在聆听完律師宣讀父親的遺囑,並簽署了龐大的財產簽明文件後,律師交給了他這一封信。

「為什麼你父親遺囑里沒提到我?這封信上寫些什麼?」恩娜假意哭泣,濃妝艷抹的臉蛋除了人工化的美,就是失敗的演技。

歐諾斯二世魔鬼般的紫藍色眼眸漾起一絲冷笑,森嚴的俊臉顯得那麼要命的酷。

「親愛的繼母女乃自己看吧!」歐諾斯二世將信放在桌上。

恩娜顫抖地拿了過來,精亮的一雙銀眼差點被憤怒給嗆黑了,她扔了信箋,花容失色地叫道︰「要趕我走沒那麼容易!」

歐諾斯二世懶懶的瞥了恩娜一眼,起身離去前丟給她一句。「女乃自己看著辦!」

「哦,難道你要我流落街頭當乞丐嗎?」恩娜改以哀兵姿態撲向前去抱住歐諾斯二世的大腿。

「以女乃的條件當乞丐未免可惜。」歐諾斯二世殘酷的冷笑,甩開她繼續往前走。

「哦……你知道我是愛你的……為什麼要這麼狠心。」恩娜死命的又撲上去緊抱住他的大腿不放,一只手還放肆地探向他的鼠蹊部……

歐諾斯二世濃眉一橫,二話不說將這個令他作嘔的女人踢開,嚴厲的警告。

「若不是看在女乃是繼母的身分上,我會不客氣的給女乃一巴掌。」

「這些年來我一再的對你挑逗你都沒反應,莫非你和那個死老頭一樣是個六點半?」恩娜再也演不下去的跳起來破口大罵。

歐諾斯二世冷眼看著這女人狐狸尾巴露出來的糗相。「女乃不配當歐諾斯家的人。」

「我就是要賴著不走,怎樣!」她二十八歲嫁給歐老頭至今已五年,一直以來她等的就是這最後一刻,但沒想到那老頭什麼也沒留給她。

當年她只不過是個吧女,好不容易有了尊貴的歐太太頭餃,她怎可輕易放棄!何況她覬覦的不只是歐諾斯家誘人的財富,還有年輕英俊的歐諾斯二世,不達目的,怎能甘休?

「那就最好永遠別出現在我眼前。」歐諾斯二世眼中輕蔑的冷光投向恩娜,旋即快速離去。

恩娜不甘心的扯著自己的頭發,發出了心神俱焚的狂吼,滿眼燃燒著熊熊的仇恨之火……她不會善罷干休的,絕不!

第一章

春天的氣息是甜的,空氣中飄散著花香及淡淡的青草味兒。

顏沁打了個呵欠,無精打采地推著藥車走向醫院開放給精神病患休憩的院子。

冬天過了,就算是熊冬眠也該醒了,為何她仍是精神委靡不振?

肯定是這一身別扭的護士制服,及滿室怪里怪氣的病人把她弄得也秀逗了,一身的活力都不知溜到哪兒去了。

現下若有枝竹劍能讓她揮舞,或者有塊木板讓她踹一踹,還是有個籃球能讓她玩到汗流背,那她肯定可以「活」過來!

老實說,護士這工作並不適合她,一來她沒多少愛心,二來她沒什麼耐心,三來……這不是她的專長!

若非老爸是護校的校董,而且對她好話說盡,打死她都不會去念護校!

她該去當空手道教練、劍道教練、籃球國手……她可是個運動健將啊!待在這陰陽怪氣的精神科里她不但四肢生銹,就運動細胞也在掙扎求救……

她又打了個呵欠把藥車推放在樹下。

「我們都是罪人。」「神父」懷抱著聖經朝顏沁走來。「美麗的白衣天使,女乃知道嗎?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了!」

「是嗎?」顏沁她無奈地將綽號「神父」的精神病患帶到樹下的坐椅上,從推車上取來他的藥,倒了杯水給他。

「神父」看著顏沁手中的水杯,恐懼地說︰「世界末日來臨時連河水都是滾沸的……」

「這是杯溫水,世界末日還沒到。」顏沁苦笑,這「神父」的妄想癥一點也沒有好轉。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神父」安心地吃下藥,喝了一口水,突然問她︰「這是女乃從哪兒獲得的生命之泉?」

「這……」不就醫院的RO水嗎?顏沁為了不刺激他只好順應著說︰「是耶和華賜的。」

「感謝主!」「神父」放下水杯開始禱告了起來。

顏沁甩甩頭暗自感嘆,走向坐在草地上自言自語的老婦人。「吉普賽,今天好嗎?」

「今天不能佔卜了,今天不能佔卜了……」「吉普賽」重復地叨念,詭異地看著顏沁。

顏沁打起精神,蹲問她。「女乃的水晶球呢?」

「被那個又胖又凶的『惡勢力』沒收了。」「吉普賽」怨懟的目光投射在不遠處的護士長身上,兩只手煩躁地扯著地上的小草。「其實沒水晶球也可以卜草卦,女乃隨手捻幾根草給我,我來幫女乃佔卜。」

顏沁端睨著「吉普賽」︰她的「病況」不輕,是嚴重的精神分裂!

顏沁不忍拒絕她,當真捻了草給她。

「女乃真好,小天使,在這里只有女乃當我是正常人,今天女乃想卜什麼呢?」「吉普賽」開心地露出微笑,煞有其事地說著。

「卜愛情好了。」顏沁隨口說了句。

「吉普賽」卻十分認真的把那些草排列在手掌上,看了好半晌……突然神秘兮兮的痴笑。「孩子,女乃知道嗎?愛神的箭將化成橢圓形的飛鏢……朝女乃飛來,女乃將被射進魔鬼般深邃的愛情海之中……還有……小心月黑風高的暗夜,嘿嘿嘿……」

「吉普賽」說完,呼地吹散了手中的草屑,那些草屑和著些許唾液噴在顏沁臉上。

老天啊!顏沁扁著一張嘴,五指抹過苦瓜臉,懊惱地扶起痴笑的「吉普賽」,欲哭無淚地說︰「該吃藥了。」

「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我會被弄瘋……」顏沁推著藥車走回工作站,邊走嘴里還「碎碎念」,一副快抓狂的模樣。

「我這麼粗枝大葉的,怎麼可以做這種娘娘腔的工作,都是老爸害的!不管了,說什麼也要離開這個『杜鵑窩』!」她放下藥車沖到「惡勢力」身邊。

「惡……不,護士長,請幫我調到小兒科、婦產科、骨科、外科……什麼科都好,就是別讓我留在這里!」顏沁一鼓作氣,說得直率。

「這里有什麼不好嗎?」護士長從座位上抬起圓圓的胖臉,十分擔憂的探問。

「我待不下去了!」顏沁烏黑的雙眸冷冽清亮,絕色出眾的臉蛋上有著幾許酷勁兒。

「女乃在工作上的表現還不錯啊!」護士長有意挽留這生氣勃勃的俏麗女孩。

顏沁眉頭微蹙,心底盤算著一勞永逸的方法︰「不如我乾脆請辭好了」

護士長倒抽了口氣,胖胖的臉脹紅了,看起來像顆脹大的氣球,她不敢再往下問,斂眉思量怎麼說這顏大小姐都是院長的親女,若在她這里請辭,搞不好院長還以為是她讓大小姐受了什麼委屈……不成不成!

「女乃想去哪一科,隨女乃高興。」護士長從抽屜里取出表格,送上原子筆。

顏沁牽了牽美麗的唇。「謝了」她說著隨手鬼畫符似的寫了「外科」兩字,簽下自己的大名後就率性的打卡交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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