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甜心 第5頁

這次她挑釁的以回旋踢進攻他受傷的手臂,但他靈巧的閃避,沒讓她得逞,當她的長腿又一次揚起,他一點也不留情地攥住,輕易地把她摔到三尺遠的牆角。

這回顏沁再也動彈不得,她閃了腰,腿也扭傷了,最要命的是,她居然挫折地流下眼淚。

在敵人的面前委屈掉淚是一件多麼羞恥又要不得的事啊!

她揮去臉上的淚水,恨恨地瞪他,搖搖欲墜地扶著牆站了起來。

這是第一次顏沁有被擊敗的感覺,她覺得自己一世的英明已毀於一旦。

「承讓了。」歐諾斯牽動唇角,雙手合十,愛笑不笑的眼神像在說明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顏沁一向明白強中自有強中手的道理,但對這家伙她可不想服輸。

「哼!」她心高氣傲的一甩頭,強忍著渾身疼痛,推著藥車一拐一拐的走出這個討厭鬼的視線。

歐諾斯看著這好勝的女孩刻意挺直的背脊,完全弄不懂她為何「動武」?她看起來像是十分痛恨他,他一定得弄明白。

第三章

「師父……救命……」顏沁在離開歐諾斯的病房後立刻請了病假,驅車前往「道真館」找她的師父鐵道真。

午後的道真館里十分悠靜,正在寬敞的大堂上打坐的鐵道真聞言,緩緩吐吶,睜開眼看向門口那個跌跌撞撞的愛徒。

鐵道真乃中國武術奇人古衍道的唯一傳人,他精通拳法及百家兵器、空手道、柔道,劍道更是畢生精研的絕學。

他懂六國語言,到過世界各地行腳授業,徒弟更是遍布全球。

「師父,快幫我撥罐,針灸,推拿,什麼都好,我痛得快死掉了……」顏沁已經痛到語無倫次,她扭傷的腰牽動到肋骨,讓她連呼吸都痛。

「沁兒,女乃怎麼了?」鐵道真清秀的眉目之間有股自然流露的凜然正氣,雖說上了年紀,但因習武的關系,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十餘歲。他由榻榻米上起身,扶住臉色慘白的顏沁。

「師父,我的腰,還有我的腿……我好痛……」

「到療傷室里給為師的瞧瞧。」

師徒兩人進了大堂側面的療傷室後。

「 怪惶??漲咭簧?? 韉慕瀉埃?腥秈煲??呂此頻摹 br />

「好了,沒事了。」經過鐵道真的一番推拿及針灸,顏沁的疼痛終於像噩夢一樣的漸漸散去。

「怎麼弄成這樣?」鐵道真問。

「我跟一個人結下梁子」顏沁大略陳述事情的經過。

「不要想著報復,那違背了為師平日所教,何況得饒人處且饒人。」鐵道真開示。

「師父說的是,是我太沖動了。」顏沁不是個無法自省的人,只是在她認錯之餘,並沒有將挫敗感釋懷。

「輸蠃不是重點,孩子。」鐵道真深知愛徒的心思。

「那什麼才是重點?」顏沁疑惑地問。

「過程及心境的轉折,失敗有助於成長。」

「謝謝師父教誨。」顏沁十分受教。

「嗯,回家去休養。」

「是,師父。」顏沁拜謝師父起身離去。

「對了,沁兒」鐵道真突然想起什麼的叫住她。

「什麼事師父?」

「女乃有位師兄遠從國外來,過些日子會來拜訪我,他是我當年在國外行腳時收的弟子,他精通柔道和劍道,女乃若有空可以過來和他切磋劍道。」

「好的。」顏沁欣然答應,拜別了鐵師父。

午後的「道真館」又恢復一片安寧,鐵道真回到榻榻米上繼續打坐。

門外的敲門聲令沈思中的歐諾斯回眸,他看見了一個笑咪咪的小護士,以流利的英文問候他

「你好,很榮幸為你服務。」

歐諾斯英俊無儔的臉上浮現疑雲。「剛剛那位護士小姐呢?」

「她請病假!」

「哦。」歐諾斯躺到床上讓護士為他熱敷,他沈默且若有所思,紫藍色的眸色更深不見底。

日上三竿,顏沁仍在房里蒙頭大睡。

「笨蛋,我劈……劈……」她說著夢話,夢里全是和怪獸作戰的畫面。

「小姐,小姐,有女乃的訪客。」菲佣瑪麗安的聲音突然混進怪獸堆中。

「何方妖孽?」顏沁驚險地大喊。

「是個外國人,好帥的。」

「怪獸,受死吧!」扔下一顆煙霧彈,顏沁順利地從怪獸堆中遁逃。她揉揉眼楮,打了個呵欠,暗嘆真是個過癮的夢。

「小姐,女乃還好吧?」門外的瑪麗安詢問。

「什麼事,瑪麗安?」顏沁抱著柔軟的枕頭,懶懶地問,並不急著起床,其實她向醫院請了三天病假,一來是為了養傷,二來是為了避開那洋鬼子。

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著想,她相信請假是最正確的選擇,免得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禁不住又要大動干戈。

三天後那個家伙也該出院了,以他矯捷的身手,她相信他的傷根本是微不足道,住院只是浪費醫療資源。

「有一個訪客是外國人好帥,姥姥要我來通報。」瑪麗安說道。

「我沒認識什麼外國人。」顏沁漫不經心地答,手指撥弄著枕上的蕾絲花邊。

「他說他叫歐諾斯。」

「歐諾斯?!他來做什麼?他怎麼知道我的住址?」顏沁驚詫得從床上彈起來。

「姥姥正請他一同吃午餐呢,小姐,是不是女乃男朋友啊?」瑪麗安十分好奇。

「別胡說什麼男朋友!」顏沁驚愕得大叫,很快地月兌下睡衣,換上襯衫及牛仔褲,臉也沒洗就急著去驅逐那個不速之客。

她奔下樓去,在姥姥的溫室中找到佔據在她位置上和姥姥說笑的歐諾斯……

真是可惡之極也!

「你來做什麼?」顏沁立在溫室入口指著歐諾斯叫道。

歐諾斯望向她打量,紫藍色的眸子閃動著玩味的光芒,英俊不凡的臉上似笑非笑。

「女乃還好嗎?」他說道,並詢問地看了姥姥一眼,姥姥則對他點點頭。

「我好得很?」顏沁仰起下顎,想必他是為了「刺探軍情」而來,來看看她是不是傷重不治了!

「少在那里貓哭子。」她高傲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太懂女乃說的。」歐諾斯說完又詢問地看向姥姥,這回姥姥向他豎起大拇指。

「那就滾!」顏沁一心只想把他給驅逐出境。

「沁兒,怎麼這樣對人家,來者是客啊,而且他還拜我學中文呢,經過我的指正他已經記住『嗎』這個字一定得擺在『女乃好』後頭了,真是個聰明的學生呢!」姥姥和藹可親地對歐諾斯笑,還再次低聲的交代他。「你的中文雖有點基礎但不太靈光,听不太懂的一定要直接向對方說,不要任意回答才不會造成誤會,中國的孔夫子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呢,姥姥?」歐諾斯求甚解的問。

「只豬為只豬,是豬也,就是說一只豬從外國到台灣還是豬。」顏沁指桑罵槐。

「沁兒!」姥姥拿孫女兒沒轍,對歐諾斯報以歉意的微笑。

顏沁心底很不是滋味,她現在一點也不管這討厭的老外中文靈不靈光,她在意的是他不知是用什麼收買了姥姥,她的姥姥像是和他同一國了。

「姥姥,他就是害我變成趴趴熊的壞蛋!」她像個被搶了糖的孩子似地叫道。

「女乃不也把人家變成趴趴熊了,那就算扯平了吧!」姥姥心平氣和地說。「來吧,沁兒陪女乃的客人吃午餐。」

要她和這洋鬼子同桌吃飯!她寧願餓肚子,顏沁正要大聲的說不,但腦子里有個聲音在對她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Who怕Who?

於是她邁開大步走了過去,在玻璃圓桌的一端坐了下來。

「送女乃的。」歐諾斯從椅子上拿起一束包裝得精致唯美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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