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做什麼?」顏沁從床上彈了起來,尷尬地問。
「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歐諾斯盯著她臉上的紅潮看。
「真抱歉,一定是女僕把我帶錯了房間,告訴我我住哪間房……」顏沁匆匆地說,急于溜下床去。
「別裝傻了,寶貝。」歐諾斯扣住她的腰,將她摟進懷里,一反身將她壓抵在身下。
「歐諾斯?!」顏沁驚詫得尖叫。
「今後我們得共享這個房間。」歐諾斯嘲笑地說。
「噢,就算這樣你也不必壓著我。」顏沁呼吸困難,臉頰更是大紅。
「女乃已經得到女乃想要的,我當然也要索取我應得的。」
「什麼意思?」顏沁甩開他的手,暈眩的瞪著他惡魔般邪魅的紫藍色眼楮。
「女乃嫁給我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你臭美!原來你一直在懷疑我有什麼目的是嗎?我告訴你,你可以馬上跟我離婚,我一點也不想嫁給你這個臭洋人!」顏沁羞憤的一掌揮向他的臉,但他以手臂擋住了她不小的力道,隨即反握住她的手。
「現在後悔恐怕來不及了。」歐諾斯冷笑。
「什麼叫來不及?」顏沁不安的蹙眉。
「女乃真的很會演戲。」歐諾斯諷刺的吻落在她的頸項上。
顏沁不斷的掙扎使勁兒的扭動身子,威脅地說︰「我會揍你。」
「寶貝,女乃最好安分一點,我不希望女乃感到痛苦,女乃是第一次吧?」歐諾斯吮咬她的可愛的耳垂。
「第一次?」顏沁臉紅得像關公,急躁之中一點也意會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哈哈……」歐諾斯失笑,抬起眼直視她。「我說的是中國話,女乃不會不懂。」
顏沁被激怒了,她生氣他那種懷疑的眼色,好像她是嫌疑犯似的,她憤憤不平地抽回手,狠狠地往他的下顎一擊。
歐諾斯機警的別開臉,逃過她的攻擊,並再次擄掠她的手將之牢牢定住。「女乃有謀害親夫的嫌疑。」
「最毒婦人心你沒听過嗎?」顏沁咬咬牙。
歐諾斯眯起眼深邃的瞥她。「那也得看女乃有沒有這個能耐。」
「噢!」顏沁被他可惡的模樣氣得七竅生煙!
「別挑釁了,享受這個夜晚吧」歐諾斯無意挑起戰事。
顏沁卻正要向他正式宣戰,雖然她全身都被他壓抵得死死的,她還有嘴巴,女人最厲害的就是這張嘴了,能吃、能罵,還能咬人!
她凜冽的冷笑,準備伺機行動但她萬萬沒想到狡詐的歐諾斯竟將她唯一的武器給密封住了。
歐諾斯吻住她不饒人的小嘴,挑逗地吻她。
這小人!顏沁暗罵,斗志並沒有因此而薄弱,她只是以靜制動,但沒想到他愈來愈過火……
一時之間她豁然明白他方才說的「第一次」是指什麼了,這個混球,她當然是第一次,他這麼懷疑她未免也太傷人了!
顏沁自尊心嚴重受損,滿月復怨怒,她發瘋似的掙扎,狂亂的掙扎,直到他放開她的唇、松開她的手;她開始對他拳打腳踢,且火辣的朝他肩膀上壯碩的肌肉啃下去,緊咬著不放。
「別激怒我,否則後果女乃得自己負責。」歐諾斯忍耐著她野蠻的攻擊。
顏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發泄情緒,直到她筋疲力盡才罷休。
喘息中她發現自己留在他肩上的杰作一片可怕的瘀紫,她有些被自己的殘忍嚇到,她愕然的將視線往上移,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個緊繃的下顎、幽森的神情,以及一雙會燙傷人的眸子。
她噤聲不語,硬是將歉意吞進肚子里,頑劣地對他做個鬼臉。「誰要你先惹我!」
歐諾斯不說話,模樣如同森峻嚴肅的雕像。
「干什麼裝成一副老K臉,你不過是罪有應得。」顏沁一肚子氣,不知自己已是大難臨頭了。
「說夠了嗎?」歐諾斯森沈地問,但他並沒有給顏沁回答的機會,他狂佞的扯住她的衣襟,向兩側奮力一扯,將她的睡衣撕碎成兩半,扣住她的兩手用碎裂的衣服綁住,顏沁驚詫得兩眼發直。「你做什麼?」
「對付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妻子只有一個法子。」歐諾斯冷酷的低語像惡魔降臨,將周圍的空氣迅速凝結成霜。
顏沁駭然的絞扭雙手,但他堅毅的力量再容不得她造次,他不再給她留餘地,狠心地將她的手捆在床柱上,而她掙扎的腳一樣也劫數難逃;就這樣顏沁像一只待宰羔羊,只能做垂死的掙扎。
「我會恨你!」她的大叫很快地被一團無情的碎布給掩住。
「女乃不會的,寶貝。」歐諾斯嘲弄地對她耳語,他自信中帶著戲謔的眼神令顏沁從心底地打著寒顫。
「你是魔鬼」顏沁不由得咒罵。
歐諾斯犀利的听出她的語意。「這不過是女乃激怒我的代價,現在女乃最好閉嘴,我說過我不希望女乃感到痛苦。」
顏沁不經事的驚慌寫在眼中,她緊閉上雙眼,以為自己會羞憤而死
……
自新婚之夜後,顏沁未曾再見到歐諾斯。
她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她問過這大宅里的僕人,但他們全都所答非所問。
其實她說的是五千年悠久文化的深奧中文,那些洋僕人根本就听不懂!語言不通讓她有種淪落番邦、舉目無親的蒼茫感!
一早顏沁就坐在精致豪華的大客廳中發呆,一個畏首畏尾的園丁送來早報,又畏首畏尾地離去。
顏沁連看也懶得看那報紙一眼,那些英文字根本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