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在家里呢?」顏沁掬起水中的浮萍。
「不喜歡跟我『約會』嗎?」
「約會……」顏沁眨眨亮麗的大眼楮,抬臉瞥他。
「是啊,寶貝。」歐諾斯順勢俯下頭親吻她的小嘴。
顏沁心花朵朵開,心情開朗且愉悅,酸澀的心情忽兒都遠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浪漫的燭光晚餐後,他們就在舞池中翩然起舞,悠揚的樂聲為夜增添溫柔。
「今晚不回家。」歐諾斯摟著顏沁神秘的耳語。
「為什麼?」他唇里芳香的白蘭地氣息讓她然欲醉。
「我們蹺家一晚。」
「那……要住哪兒呢?」
「這里。」
「啊?」顏沁看了幽暗的舞池一眼,吃驚地說。「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歐諾斯理所當然地道。
「我睡著會翻來覆去的,睡在這舞池會害人跳舞跌倒,不好,不好,你這個提議太『勁爆』了,我還是習慣睡在床上。」
歐諾斯仰頭大笑,驚動了身側的紳仕淑女們。
「你干麼笑那麼大聲啊?」顏沁不明所以的掩著他的唇。
「寶貝」歐諾斯一時沒法子止住笑意,只好拉著她走回位置上。
「你笑夠了沒,是你自己說要睡這里的啊!」顏沁指著舞池,只見歐諾斯笑得更起勁,就像快窒息似的。
「你愈來愈愛笑了喔!當心長魚尾紋。」顏沁弄不清他究竟在笑什麼。
「寶貝,我們當然不是睡在『這里』。」歐諾斯笑著吻她可愛的小臉。
「你改變主意啦?這樣最好,舞池地板太冷了。」她這麼一說,又惹得他一陣笑意。
歐諾斯無奈的搖搖頭,為她解釋。「我們是住這里的飯店部,我訂了一間蜜月套房。」
「呵!不早說。」顏沁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胸膛。「我沒住餅飯店。」
「那麼老土?」歐諾斯撫著胸口,假裝痛苦。
「你才知道。」顏沁以食指扳下眼皮,做了個調皮的鬼臉。
進了豪華飯店的蜜月套房,顏沁像尋寶似的到處探看。
「歐諾斯,這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倒是有好大好浪漫的花束放在桌上,還有一張卡片。」她把找到的花和卡片拿給歐諾斯看。
「卡片上寫著什麼?」歐諾斯圈住她的縴腰問。
「ForMySweetHeart!」顏沁流利的念出卡片上的字。
「女乃看得懂,太好了!」歐諾斯寵愛的親吻她。
「寫這麼簡單,當然看得懂嘍!」顏沁臭屁地皺皺鼻子。
「適合女乃的程度嘛!」他撫撫她的頭。
「這是你寫的?」顏沁後知後覺地問。
「是啊。」
「那這花是你送的嘍?」
「當然。」
「為什麼?」顏沁恍然大悟。
「因為我愛女乃。」歐諾斯吻住她,深情地吻她,許久才放開她。
「這個女乃是單數還是復數呢?」顏沁倚在他的胸膛傾听他有力的心跳。
「Onlyyou!」歐諾斯篤定地告訴她。
顏沁喜孜孜的笑,踮起腳尖吻他渾厚的下巴。「Iloveyoutoo!」
歐諾斯開懷地吻她,她單純天真毫無城府,有時雖有點兒刁,卻十足的可愛,他發誓願用生命來愛她。
他解開她的衣襟,熱情的吻順著她的頸項而下,探索她的甜美。
他是天際撒下的雨點,她像一朵含羞花,悠悠地為他綻放芬芳。
當他的情懷化成烈火與她交融,她的心靈立刻幻化成甜蜜的天使翱翔在無垠的藍天,藍天中有片紫雲;她好奇的飛了進去,發現那竟是早已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深處的他關愛的眼眸。
「希望永遠不要和你分開。」她嬌羞地喘息。
「我怎舍得和女乃分開。」他熱情地低應。
在激昂的熾情中兩顆密不可分的心緊密結合……
愛侶的夜,總是那麼溫馨親密,深情得叫老天也紅了眼。
「好心的先生,賞口飯吃。」
「走開臭乞丐!」
恩娜饑餓得沿街乞討,但沒人理她。
自從她像一只臭鼠被攆出歐諾斯家後,已有七十二小時未進食了……夜已深,她蓬頭垢面,體散惡臭,又餓得發暈,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瀕臨餓死邊緣,顫抖地蹲在暗巷角落,恍惚中她听見開門聲,看見有道光線從門內泄出,似乎有包東西被扔在地上,接著門又關了。
「汪汪!」
「喵嗚……」不知哪兒跑來一群貓狗在爭奪那包東西。
恩娜意識到那也許是包「食物」,她的雙眼泛起希望之光,刻不容緩地朝食物爬了過去,狠狠的撥開貓狗,伸手一抓,不管究竟是什麼便往嘴巴里塞
她拚命地吃,不管那些食物的餿味,她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活下去!
填滿肚子,她喘息地跌坐在濕冷的地上,意識逐漸清醒,仇恨的淚水在她眼中迸流。
她發誓只要她不死,她一定要復仇,她要殺了那中國女孩!
誰要她坐擁歐諾斯夫人的頭餃,害她流落街頭和貓狗搶餿食。
是那個中國女孩奪走她該得的,毀了她的一切!
她一定要殺了她!一定!
顏沁一夜無眠地看著歐諾斯熟睡後的英俊容顏,她沒有驚動他,更不敢告訴他,她眼皮跳得厲害,心也跟著不安。
她安靜地溜下床撥開窗簾,從蜜月套房俯瞰早晨的比佛利街道,街道十分幽靜,獨具寧靜的美感,但眼皮又無端亂跳了。
哎呀!她在心底暗叫!
「喜、怒、哀、樂」她默默地數著左右上下的眼皮,又是跳在「哀」的位置。
這方法是小時候姥姥教她的,也不知靈不靈光,倒弄得她快發神經。
但她為何會突然的神經過敏?
一定是缺鈣,最近她都待在書房里,太少到戶外運動了。
對了,除了這樣沒別的解釋了!
突然一個輕吻落在她的發上。「寶貝,女乃怎麼這麼早起?」歐諾斯溫暖的懷抱從背後將她環繞。
「我……會認床,睡不著。」顏沁壓抑心緒,擠出一絲笑容,不想把自己的不安感染給他。
「想不想去我的馬場騎馬?」歐諾斯擁緊著她問。
「騎馬?我不會啊!」她心不在焉地說著。
「我負責教會女乃。」他承諾。
「看來這個提議不錯,戶外活動可以吸收陽光,制造鈣質。」顏沁想了想後大表贊成。
「鈣質?」歐諾斯不解地問。
「沒什麼,我們說走就走吧!」顏沁開始躍躍欲試。
歐諾斯吻吻她的頰,整裝出發。
到達歐諾斯的馬術俱樂部才上午七點,換上騎馬服裝,歐諾斯親自為顏沁挑選一匹溫馴的馬匹,親自教她如何駕馭馬匹。
「居高臨下的感覺真好。」顏沁騎在高大的馬兒背上,心情豁然開朗。
「女乃真是個聰明的學生,一教就會。」歐諾斯露出迷人的笑臉。
顏沁偷偷地打量他挺撥且瀟灑的馬上英姿,發現自己瘋狂地為他著迷了。
她覺得自己不只是愛著他,還很欣賞他,她幾乎記不起當初為什麼會那麼恨他了!
「等我練熟了,我們來比賽。」迎著舒爽的風她的長發在風中逸動。
「還用比嗎?」歐諾斯打趣地說。
顏沁對他自信的樣子吐舌頭、做鬼臉。「就算輸定了也要較量較量嘛!」
「既然一直蠃不了我,就來當我專屬的啦啦隊長。」歐諾斯正經地說道。
「啦……啦啦隊長!」顏沁怪叫一聲,她這輩子都是上場出賽,沒想到要淪落到當他的啦啦隊長!
「怎樣?」
「哼!」顏沁丟不起這個臉,傳出去叫她這曾是籃球校隊隊長的臉往哪兒擺。
慍怒中她不自主地揮動繩,不慎踢到馬月復,馬兒以為這是加速的訊息立刻飛奔了出去,她一個不穩繩從手中月兌落,整個人被拋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