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純屬意外 第7頁

「不急啦,芷裊姐,反正我早已告訴岑先生,要他把空的保溫桶寄放在警衛室即可。」也就因此,她根本不急著離開,只要警衛室不關門,她想拿回保溫桶根本就是小事一件。

「不行!」一旁的伍妮秋一听,當即搶走她手中的小刀,迫不及待地將她推往花坊的後門。「你還是趕緊趕過去,也許還來得及見到你那位心上人也說不定。」說完,伍妮秋便狠心地把後門關上並落了鎖,完全不留給她有退卻的余地。

面對伍妮秋的熱心,以及周芷裊的關心,黃玉玲當真是有口難言。

今早一趕到花坊上班的她,面對兩個女人的關心與逼問時,為怕她們替自己擔心,于是故意報喜不報憂,說岑軾煬總算是接受她的心意了。

至于岑軾煬的不情願與她的強迫,還有關于那張千元大鈔的事情,黃玉玲是一個字也沒提,為的就是不想讓她們替她擔心。

而今看這情況……

淡然一笑,黃玉玲萬分無奈地搖搖頭,抱著一顆沮喪的心,一步步往騁煬百貨公司的方向前進。

途中,她經過一家服飾店,里頭正好有個苗條可人的年輕女子正在試穿一套她看了也喜歡的套裝。

那套裝的色彩雖然單調些,可設計卻極為簡單大方,給人的感覺很清新亮眼,讓人看了就很難轉移視線。

她喜歡它,卻也知道那套套裝絕對不適合穿在自己身上,因她這臃腫的身材若真勉強穿上它,恐怕也只會破壞它的美感;那感覺就如同她強逼岑軾煬接受她的心意一般。

對那套套裝,她舍得割舍,並能站在欣賞者的角度去欣賞它的美。

但對岑軾煬,她就是無法像這般瀟灑;雖她明知自己現在的總總行徑對他來說都是負擔,也是為難,但她就是割舍不下。

再過—陣子吧!讓她貪婪地累積她與他之間的一些回憶,哪怕是又痛又苦,她屆時也會勇敢地舍下。

現在的她索求不多,惟一想做的是細心收藏她與他之間的各種回憶,好讓這段苦澀的戀情增加一點色彩,這就夠了,真的夠了。

這一路上,她就只顧著胡思亂想,沒想到等她螓首一抬,竟意外地發現自己已走到騁煬百貨公司的門口。

只是守衛室究竟在哪兒?她早上一時心慌意亂,大意地忘了問這重要的問題。

現在可好,騁煬百貨的大門都已經關上,她該到哪兒去找守衛室呢?

就在黃玉玲咬著紅唇,一籌莫展之時,後頭突然傳來一句︰「你可讓我等得夠久了。」

第四章

听見後頭有人說話,黃玉玲身子急轉,意外地看到——「岑先生,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下班?」

瞧,這女人還有臉問他這種問題。

哼!若非為了等她,他早回去洗完澡、喝杯純釀美酒、上床睡覺去了,又何必在此忍受蚊子叮咬,還得不時接受夜間守衛投射來的關注目光。

等黃玉玲等得耐性已告罄的岑軾煬火大地跨大腳步直逼向她,一把就抓住她那雙溫暖多肉的小柔荑,再把拿在自己手中的保溫桶塞給她;等她一握緊保溫桶,他當即迫不及待地放開她那雙會電人的小手。

「這就是我到現在還沒下班的理由!還有我得先跟你說聲謝謝,另外再對你坦承一件事,你的廚藝真的不錯,這點由今天早上那碗粥便可得到最為直接的證明。」雖然怒火沖天,他依舊保有基本的風度,該給的贊美、該還的保溫桶是一樣也沒少。

被他這一夸贊,黃玉玲一張圓臉當即漲得緋紅,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什麼也無法想,只直覺反應地開口︰「岑先生,你這話是在贊美我的手藝?」

看她又擺出那副嬌羞靦腆的模樣,岑軾煬突然雙眼一亮——他了解了,他總算了解了,原來這女人會讓他如此失常的原因就在于此。

餅往那些主動追求他的女子無一不是自信滿滿、無一不是家世背景雄厚、無一不是美得讓人難以忽視。

而她的外貌……實在稱不上美麗這字眼,若真要評論,也只能說她的長相非常可愛,且帶有一股純真甜美的味道;或許是再加上她那有點豐腴的身材,以及自卑感頗重的個性,才讓他因此不由自主地對她有異樣感受。

一理清自己對她的感覺之後,岑軾煬不由得開心地笑咧了嘴,「沒錯,我是在贊美你的手藝。」

听他這般坦然回答,黃玉玲不僅內心竊喜著,還自告奮勇地告訴他︰「倘若岑先生當真不嫌棄我的手藝,不如讓我每天早上都幫你準備一份早點好嗎?」

「這樣好嗎?」這話方才出口,岑軾煬便看見她那張圓臉出現一抹讓人心疼的惆悵之色;為了安撫她,他趕緊解釋︰「我不是拒絕你,而是怕你太過麻煩,畢竟倘若因這件事累壞你的身子,我的良心會非常不安。」這是對她的關懷,同樣也是他擔心的事。

「不,不會的!」听他還會關心她,怕她太勞累,黃玉玲認為自己就算真累死也是心甘情願。「反正我也要準備自己的早餐,準備一份跟準備兩份的時間都一樣,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麻煩。」

看她滿臉期待、渴望,再听她那幾乎接近懇求的語氣,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恐怕也難以拒絕她的要求。

因此,岑軾煬終于點頭答應,「好吧,只要你不覺得累,那從明天開始,我的早餐就有勞你多費心。」

得到他親口應允之後,黃玉玲高興得幾乎想跳起來大大的歡呼一聲,可為了怕自己在心上人面前過于失態,她只興奮地露出一抹甜甜的笑靨。「岑先生,你真是客氣。」

看她笑得那麼甜,岑軾煬的一顆心霎時怦怦直跳,不自覺地往她逼近一步,就想……想什麼?

他自己也理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索性把話鋒一轉,問起他早該問的問題︰「對了,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听他竟然主動想知道她的芳名,黃玉玲狂喜得差點掉下淚來,但為了不讓自己表現得過于失態,她用力地眨眼、再眨眼,直確定自己已能控制好自己的淚腺與情緒時,才語氣平穩地回答他︰「我叫黃玉玲,黃色的黃、玉石的玉、玲瓏的玲;岑先生,你大可直呼我一聲玉玲無妨。」

「那為了公平起見,我看你也別客套地老叫我岑先生,干脆也直接喚我的名字好了。」

她當真可直呼他一聲軾煬嗎?她沒听錯吧?很不確定也沒自信的黃玉玲不由得緊張地開口︰「岑先生你的意思是在暗示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嗎?」屏住氣,她一臉緊張,就等著他的回答。

看她的神情是這般緊張,岑軾煬忍不住溫柔一笑,「暗示?不、不,我根本就是在對你明示,雖然你我不過才見了幾次面,但你我的關系也該算是朋友吧?既然是朋友,那直呼對方的名字也就不足為奇了不是嗎?」

老天!他不只非常阿沙力地接受她付出的心意,還大方地要她直呼他的大名,跟著還毫不嫌棄地將她當成他的朋友看待。

天啊,她快不行了,這麼多的好事全一起發生,她的心怎負荷得了!

面對這一連串的驚喜,黃玉玲整個人樂陶陶不說,連全身都感到輕飄飄的。

為了讓自己的神智清醒一點,更為了不讓自己在他面前控制不住地鬧出個大笑話,黃玉玲咬牙,暗地猛掐自己的大腿,直逼自己恢復理智,然後才向眼前的他深深地點了個頭,「都這麼晚了,岑……呃……軾煬大哥你也該回家了,我就先走一步,我們明日再見。」她不貪心,真的不貪心,今晚所承受的喜悅已然超過她所能負荷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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