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偏頭痛 第8頁

為此他再次發出令人畏懼的吼聲︰「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你若不馬上停止哭泣,我就當真狠下心腸,看你活活餓死。」

這威脅的話一出,效果果然驚人。

原本捂著臉的一雙小手隨即放下,淌著淚水的眸子也馬上散發出熠熠光彩,那破涕為笑的細致臉蛋更散發一道光芒。

見她如此,他的頭更痛了,「該死!你立即給我滾出廚房,到客廳去等,要不我就餓你三餐,以示懲戒。」

「好、好,我馬上滾出去,你千萬千萬別生氣喔!」怕死他的威脅成真的張雅寒在一陣安撫之後,火速地沖出廚房,乖乖地坐在客廳的沙發椅上,靜靜地等待她的早餐。

嘻!她暗自竊喜,有人幫她張羅早餐的滋味,還真是令人感到幸福無比呢!

☆☆☆

開著車子,身旁載了個煩人的累贅,流瀉于車內的是浪漫的古典音樂。

許是受了這音樂的燻陶,高鵠文那令人難忍的頭疼已不像方才用餐之時疼得那骰厲害。

眼眸一瞟,他看向坐在駕駛座旁的張雅寒,瞧她安靜的支著下巴、觀賞車窗外風景的恬靜模樣,他突然衍生想好好了解她的念頭。

「喂,女人,你怎麼會突然來到這個窮鄉僻嚷?」

微顰雙眉,張雅寒非常耐心的再糾正他一次,高先生、文哥哥、鵠文大哥,我姓張,芳名雅寒,你可以稱呼我一聲張小姐或者雅寒都可以,OK?」

標毛!低啐一聲,高鵠文就像故意跟她作對一般,不叫她張小姐也不稱她為雅寒,直接的開口道︰「如果是楚幽蘭、楚小姐,這稱呼你應是不應?」

因他的稱呼,張雅寒的一雙柳眉顰得更緊,可她依舊充滿耐心的糾正他︰「我跟那位名叫楚幽蘭的小姐長得也許有幾分相似,但我絕不是她,因此、所以,還是請你叫我一聲雅寒吧!」

「好吧!雅寒就雅寒。」笑了笑,高鵠文在心中冷冷地想,她若不是楚幽蘭,他高鵠文就跟著她姓。

不過,不管她是為了什麼原因而極力想否認另一個自己,這種事他管不著,而且他也無心在稱呼上大做文章,現在他最有興趣的是……

「對了!你好像還沒回答我先前的問題。」

「什麼問題?」張雅寒一臉迷惘的反問,很明顯的已把先前他所問的問題給拋諸腦後。

吸氣、呼氣,來,再一次,吸氣、呼氣……鎮定點,別生氣,千萬別跟這種女人生氣。

差點被她氣得七竅生煙的高鵠文,很努力的在心底安撫自己,還頻頻吸氣、呼氣,直到他確定自己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他方咬牙切齒的開口再問了一次︰「我問,你為何會突然跑到這個窮鄉僻壤?听清楚了沒?」話說到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地以怒吼的方式結尾。

沒辦法,不是他高鵠文性情不好、脾氣太壞,而是這女人當真有把聖人逼瘋的超級能耐,讓他想不生氣都感到困難。

被他這麼一凶,張雅寒雙眼一熱,晶瑩剔透的淚珠就這麼一顆又一顆地滾了下來,她邊哭還邊怕他會再凶自己一次,所以不得不委屈地緊咬著唇,克制、壓抑地不敢哭出聲音。

而開車開得正專心的高鵠文,心想這女人怎麼老半天也不吭上一句,難道他的問題當真令她如此為難?

精眸一瞟,他這才發現她竟偷偷地哭著,想都沒想,高鵠文當即把車子停到路邊,猿臂一伸就想抱著她好好地安撫她的情緒。

可當他想到男女有別,又怕自己若真那麼做會唐突了佳人,所以只得改個方式,輕拍她的肩膀安撫她︰「你若有困難,盡避說出來無妨,別只會哭啊!」天啊!別這麼折騰他好嗎?

唉!看她哭,他的頭也跟著痛了起來,還有最讓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是……他似乎不能看到她的眼淚。

每當看她掉淚,他就會感覺呼吸不順,就像有只無形的手緊緊的掐住他的頸項不放一樣,害他呼吸不順,還害得他頭痛欲裂

「你、你……哇!人家不敢說啦!說了我怕你會更生氣。」不顧一切地嚎啕大哭的張雅寒,並沒忘記他方才那副凶悍的模樣。

「不會、不會。」該死!他怎感覺他的頭有越來越痛的跡象?為自己好,也為了安撫她的情緒,高鵲文只得拍著胸脯保證︰「你說,只要你肯說,不管說什麼,我保證絕不乍氣,倘若我若生氣的話,那就……那就一切隨你處置。」

「真的嗎?」抬起一張沾滿淚珠的小臉,張雅寒州得格外小心謹慎,還滿臉的戒備。

「真的、真的!我敢以我的人格做擔保。」普大之下就只有這女人敢當著他的面質疑他的話。

哼!現在對象若換成別人,他高鵠文定會讓他很不好過。

「我……」雖然他已給予保證,可張雅寒還是怕怕的先挪離他幾寸,跟著才一口氣把所有想說的話說出口︰「會哭是因為你方才凶我。」沒有換氣,更沒任何停頓,她又快又急的說完整句話。

霎時整個車子里的氣氛全變了,車里原本響著的古典音樂也不知怎麼地突然停了,他瞪著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倘若他能一把將這女人給掐死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可殺人是要償命的,為她,不值得!

那就換個方法,狠狠地摑她一掌?

這主意似乎不錯,可他這輩子長這麼大還不曾對任何女人動粗,今天他要為她破例嗎?

想想,還是不值得。

突然,他轉移了雙眼的焦距,狠狠地盯著她那張櫻唇,紅艷、鮮女敕欲滴,看起來就像一顆熟透的櫻桃。

不知怎麼地,他的腦中突然起了個模糊的念頭,這個念頭讓他的頭更加疼痛了。

不由自主地他伸出一雙手臂,在她還來不及閃避的時候一把攫住她嬌弱的身軀,往自己懷中一送。

近看她那雙盈滿驚恐的眸子,他有點惱怒也有點賭氣,干脆就這麼一口吃下那顆熟透的櫻桃。

面對他這突發性的攻擊,張雅寒根本不知自己該如何反應,只能全身軟綿綿的依偎在他的懷中,任他索求。

包可笑的她竟連呼吸這種本能也給忘得一千二淨。

意外的美味,讓高鵠文貪婪地想要更多。更奇怪的是——當他的唇貼上她那張柔軟香甜的唇瓣時,困擾他有段時日的偏頭痛競不藥而愈。

為此,他更加舍不得放開懷中顯得生澀的女子。不用她招呼,他那滑溜溜的舌便擅闖她的禁地,調皮的在她的禁地里耍弄、挑逗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高鵠文終于放開她,「呼吸,你若再不呼吸的話,可要窒息而亡了!」這是他舍得放開她的主因。

厭惡當傀儡女圭女圭的張雅寒,卻再次成為傀儡女圭女圭,他一個口令,她便一個動作,直到她腦子里充塞的迷霧全數散去,她方才曉得這男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你、你吻我?」

「是啊!我是吻了你,怎樣?你不服氣嗎?倘若是,我非常歡迎你吻回來。」如何,這樣夠大方了吧?

「我、我……你、你……」被他的厚顏給逼得辭窮的張雅寒,無奈的漲紅一張小臉。

她捂著自己的唇,雙眸更是不由自主的膠著于他那張霸道剛毅的唇上,她不受控制的腦袋瓜子再次回想方才的種種,逼得她那張細致美麗的臉蛋更紅更熱。

瞧她的青澀,瞧她的不知所措,再瞧她那欲語還羞的模樣,高鵠文再次覺得頭痛。

不過這次他並不在乎,相反的還愉快得很,趁著她還昏昏沉沉、搞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時候,他非常狡猾的又向她竊得一個吻,這才興高采烈的發動車子,繼續往他們原先預定的目的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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