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是什麼答案?她心有諸多不服,可就是不敢稍有怨言,就怕惹他不高興,到時她可就真的無望了。「好吧!我等你的電話,你千萬不能忘了我喔!」
「知道了!」這些女人還真是煩人,「對了!要走之前,別忘了拿走桌上那張支票,足足一千萬,我相信夠你買盡一切你所想要的東西。」正如她一般,一千萬換得一份真情,值得得很。
听到有一千萬的支票,女人連一秒鐘也不敢多待,就急急得往浴室外頭跑,一看桌上當真躺著一張一千萬的支票,而且還是即期支票,她高興得連再見也沒空說,急著穿好衣服,飛奔出門,就怕他會反悔,把這一千萬給收回去。
把那女人的丑態看進眼里的紀岍希,心里對女人的評價更低。
搖搖頭,他諷刺的大笑,「原來所有的女人都這麼的廉價,僅僅就值一千萬元而已,想來真的是很好笑,哈哈哈!」
就在紀岍希笑得不可自制之時,突然傳進一聲聲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跟著就見一位年紀看來不滿四十的中年美婦出現在他的面前。
第二章
看著眼前的女人,紀岍希斂起笑,冷著聲音開口︰「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他心里除了恨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之外,最恨的就是眼前的她。
當年若非她的雞婆,他也許……算了!不想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想再多也沒啥用處,事實永遠是事實,容不得人多想,更非人力所能改變的。
「我知道你討厭看到我,只是有句話我非得當著你的面說,就算會因此惹火你,我也非說不可。」對紀岍希,她的心是矛盾的,有些事她自己清楚,只是礙于他們的身分,逼得她不得不咽下她亟欲想讓他清楚,卻又不該說的話。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了放光了,就請你趕緊離開,免得我越看你就越生氣。」知道這女人不好打發,紀岍希只得捺著性子給她點說話的時間。赤果著身子的紀岍希隨意的拿條長毛巾裹住自己的下半身,率性的連身上的水珠也懶得拭淨,一頭黑發濕淋淋的,他理也不理。
這樣的他,在她的眼中是性感,是誘人的。
倘若他們之間沒那層禮教的關系,那她真想……
「怎麼?老頭才走不到幾年的時間,你就忙著打起我的主意了,是嗎?」斜倚于浴室門口的他,一臉邪惡的道出她對他的覬覦。「你若真想的話,沒關系,盡避撲上來無妨,我就犧牲一點滿足一下你的需求好了。」他不是傻子,這幾年游戲花叢的經驗讓他輕易便能看出她眼神中對他的渴望。
輕佻邪肆的話才剛說完,一聲摑頰的聲音隨即響起。
簡淑芳眼眶蓄淚,惱羞成怒的罵著︰「你這是身為晚輩該有的態度嗎?」
最恨女人,也最受不了女人爬到他頭上撒野的紀岍希,二話不說地直接扯住她那只摑人的手掌,冷著臉逼近她。「親愛的‘後母’,只要你別時時表現出一副對我很‘哈’的惡心表情,我自會拿出晚輩該有的態度,懂了沒?」語畢,他一臉嫌惡地甩開她的手,就像她有多髒似的,髒到連讓他踫了,也會感覺自己變得跟她一樣的髒。
「你、你……」簡淑芳氣得連話都說不出口,氣他的無禮,更恨他的桀驁不馴,可矛盾的是他這兩樣缺點,卻也是最令她痴迷的特點。
是自討苦吃?還是她自甘作踐,任他糟蹋也心甘情願?
打從她嫁給他的父親,踏人他們紀家大門開始,她與他之間總有一層隔閡,任她怎麼努力也跨不過那層隔閡,這情況令簡淑芳氣憤,卻也令她無可奈何、束手無策。
「不用在那邊你的、我的,我說過有話快說,說完你就可以走了,省得我們相看兩厭。」
真是相看兩厭嗎?帶著苦笑,簡淑芳開口︰「我們在嘉義那里投資的飯店明天就要開幕了,我們兩個之中,定要有個人出席,是你去?還是我去?」
「我去。」連想都不想,紀岍希直接回答。
為什麼?不知道。就當成是用這機會散散心也好,省得待在這烏煙瘴氣的屋子里被一大堆的公事纏身,這種日子過久了,足以把一個好好的人給逼瘋。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話題到此,應該算是結束,她再也沒有理由待在這屬于他私人的天地里,只是她的腳就是不听使喚,總希望能多跟他相處一會兒,就算是聊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也好。「對了!算算你今年的年紀也差不多三十一了,是該找個女人好好安定下來的時候了。」
呵!這下她倒是管起他的終身大事來了。「哼!好啊!偉大的後母若有對象,盡避介紹給我無妨,越多越好,我保證來者不拒,而且還能讓她們個個對我滿意的不得了,當然這是指床上的技巧。」
一听他提起「床」這個字眼,簡淑芳不由得暈紅一張小臉,她強自按捺心里的那股騷動,微怒的罵著他,「不正經,我的意思是……」
不給她有說完廢話的機會,紀岍希直接打個呵欠開口︰「對不起,我累了,剛才那個女人可耗了我不少的體力,後娘若想找人聊天的話,我想應該不至于找不到對象吧?」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日子向來過得比他還要精彩,不只包養星期五俱樂部的紅牌男侍,還常呼朋喚友打麻將、玩紙牌。
他不說,不過是不想干涉她的生活,同樣也不許她干擾他的日子,各過各的,最好是誰也別管誰。
「好吧!你既然累了,就早點上床休息。」簡淑芳惆悵的一笑,笑容中有幾許的落寞,惱他總是拒她于千里之外,連單純聊天談心的機會也不肯給她。「記住!明天早上九點之前,你一定要趕到嘉義,知道嗎?」
「知道了!」率性的回答完後,紀岍希也不管她走或不走,直接往床上一趴,大大方方的在她面前伸展修長的四肢,那強壯剽悍的體魄,那一塊塊結實的肌肉,讓人看了還真想上前好好的撫模,親呢的感受他身體的尺度。
只是這一切都只能想象,簡淑芳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逾矩,只因她不想破壞目前她辛苦維持的和諧假象。
周芷裊工作的態度向來是不接生意則已,真要接了手,就務必要求達到盡善盡美的地步,若無法做到這樣的要求,她寧願什麼也不去做。
因此,她雖然對「橋漢飯店」懷有諸多負面的想法,可她還是盡心盡力的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在餐廳部分,她要求的是給賓客置身于世外桃源的錯覺,一切均以綠色的植物為主,再搭配其需要點綴的花色。
在大門的櫃台上,她主張以一些簡單的花卉布置即可,這能使得客戶一踏人大門就感受到一種屬于家的舒適感。
至于飯店的房間,每間房經過布置後的效果完全不同,千變萬化,讓人有種目不暇給,看起來又熱鬧又親切。
「太好了!周小姐你的設計果真不同凡響,難怪曹霽雲那小子總在我面前夸獎你。本來我還以為是那個小子對你情有獨鐘才會大力推薦你,豈知你還當真是個不可多得的插花高手呢!」
「是啊!我也覺得自己當真是個‘插花’高手。」周芷裊說得毫不客氣,態度也甚大方。
只是此插花非彼插花是也,一切就端看听的人是否听懂。
張錦田一听,不由得愣住了,等他領悟周芷裊所說的插花跟自己所說的插花完全不同意義時,方才開懷大笑。「哈哈哈!沒想到周小姐看起來文靜,氣質月兌俗,也懂得跟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