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人稱鴨霸魔女的段于鳳,安敔男臉色是又白又青,只因想起上回這可怕的魔女給他的教訓——
第一次與段于鳳交手的安敔男,一點兒也不知她的可怕,一心就為她那張美麗的容顏所著迷。
縱橫胭脂粉場,向來無往不利的安啟男,理所當然的拿出自認為釣女人的最高一招——金錢攻勢,很直接的開口︰「我要包養你,你開個價吧!看是一個月要多少錢,才包養得起你這朵美麗的花?」
段于鳳笑得花枝招展不說,還一副羞怯靦腆的模樣,害他看得神魂顛倒,還差點被她牽著鼻子就這麼一路的跟著她走。
「你心動了對不對?」看她笑得如此嬌羞,安啟男更是心癢難耐。
他興奮的想著,果然!古有名言,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難過金錢關,這句名言還真是假不了!
只要祭出「錢」這字眼,就算是貞節烈婦也會心動的。
「是啊!我好心動呢!心動的想……」段于鳳不只笑得嬌羞不已,還笑得挺禍水的,差點把人家的心魂全都給勾定。
「想什麼?」不知這鴨霸魔女可怕之處的安敔男,還很不知死活,一臉陶醉地問。
「想狠狠地摑你一掌。」話才說完,一個巴掌聲隨即跟著響起。
安敔男臉頰一熱,當即怒氣沖天的指著她大罵︰「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告訴你,你這樁Case完蛋了!你休想得到我安氏企業的合作案。」
「哦!」甩甩手,段于鳳一臉不在意的輕應著。
苞著神色倏地一變,縴縴玉手一出,揪著安敔男的衣襟低聲警告︰「你若敢不簽下這張合同,我馬上就把你剛剛所說的那番話,公開給所有的報章雜志,跟著我們再來瞧瞧,是你倒楣,還是我遭殃,你看如何?」
「你、你、你有錄音存證?」這可能嗎?安啟男心惶惶然地問道。
「沒錯!」段于鳳回答的不只篤定,而且還一臉自信的掏出她事先藏在口袋里頭的小型錄音機。「小女子我素聞安公子您花名響叮當,早挖好了坑,就等著您來跳呢!」
被她這一坑,安敔男也只得自認倒楣,鼻子一模,乖乖地任她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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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次所經歷的慘痛教訓,安敔男嚇得冷汗直冒,心里就直想著「落跑」這兩字,再也沒有那個心情想釣眼前這位年輕美麗的小妹妹。
想溜?哈!地段于鳳豈有讓人這麼輕松過關的道理?
難得他再次落人她的魔掌,不好好整整他,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怎麼?安大公子,仔細一想,我們也算是舊識,見了面不打聲招呼便想走,這樣子不嫌太過失禮了些嗎?」
「我……呃……沒話好說、沒話好說,就這樣啦,拜拜。」揮揮手,不帶走任何一片雲彩,安敔男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懂得進退之道,這鴨霸魔女便沒理由為難他才是。
殊不知,段于鳳若想整人之時,那人若不乖乖地讓她整上一整,也形同得罪了她一般,
「安大公子,你這樣不行喔!同樣是年輕美麗的小姐,你對這女孩跟對我的態度怎麼會差那麼多?這樣子人家看了,可是會很不舒服的喔!」
「好心的姑女乃女乃,你就寬懷大量的饒過我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啦!真的,我下次絕對不會再隨便招惹別的女人。」只要有她在,他安敔男發誓自己一定會乖乖的不敢作怪。
「你……」還玩得不夠盡興的段于鳳,正想再好好地整整這沒啥良心的公子一頓,誰知身後竟突然響起一道女聲——
「雜種,你干嘛跑出來破壞我的好事?」
一听見雜種這兩個字的稱呼,段于鳳立即想起那個令她看起來感覺很眼熟的小泵娘是誰,她正是當年在主屋里那名惡人先告狀的蠢女孩。
這下場面可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哈哈哈!我還以為這差點被騙失身的笨女人到底是誰呢?原來,原來就是當年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孩啊!」唉!早知是她,她說什麼也不會無端跑出來淌這渾水的。
「你、你這老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憑什麼對我說這種話?」黃雅怡怒火騰騰的指著她罵。
「拜托!」很無聊的掏掏耳朵,段于鳳一臉不屑的開口︰「你這小女孩難道就只有這一千零一個招數嗎?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瞧你……嘖嘖,還真是沒啥長進。」話說到此,鴨霸魔女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看你好像長高了許多,可那顆腦子的容量怎麼還是跟當年一模一樣呢?」
被她這一激,黃雅恰氣得差點淚灑當場,再想起七、八年前的那一日,她賞她一巴掌的仇恨,她至今還未討回,乾脆手臂一抬就想狠狠地摑她一掌,以報當年之仇。
從不肯吃虧的段于鳳,一看她的動作,身子立即機伶的一閃,狡猾的把那花心男推到自己的身前。
於是,就這麼無辜的,安敔男成了代罪的羔羊。
啪的一聲,當場惹來好多人的側目,更引起一陣不小的喧嘩。
「哦喔!你慘了。」哈哈!看到安敔男被那花痴女這麼一摑,再看那蠢女人打錯人之後一臉驚慌失措的神情,段于鳳差點兒忍不住地開口暢笑。
好爽,段于鳳心情愉悅的暗忖,好熱鬧喔!看來她還真得好好感謝那個強迫她來參加這場宴會的閻森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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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場面陷入僵凝之時,黃鼎亭以及閻森還有幾位商場的老前輩,其中當然也包括安敔男的父親——安氏集團的總裁,眾人紛紛趕至他們的身邊。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黃鼎亭神情嚴肅的朝著打人的小女兒逼問。
黃雅怡愧疚的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回,更不敢抬頭看父親那張冷若冰霜的酷容。
「就是你看到的情況,你女兒打了人,而那個被打的人就是安氏集團的小開,這樣你可了了?老頭。」恨不得天下大亂的段于鳳,說得輕松愜意,還一副看戲的神情。
「雅怡,你都已經幾歲了,還這麼不懂事,我現在命令你立即向安先生說聲對不起。」
「伯父……」安敔男正想把所有實情一字不露的轉述給各位長輩知曉,突然感覺到一道冷凜無比的目光直射向他,當場逼得他吞下所有解釋,只得一臉尷尬的住了口。
「我不要。」不甘受這委屈的黃雅怡,態度堅決,說什麼也不肯對安敔男說聲抱歉,「我沒錯,錯的是這個不要臉的小狐狸精。」
「黃雅怡。」那聲音又嚴肅、又冷澀,任何人听了都會忍不住打起哆嗦,這就是黃鼎亭的可怕之處。不必疾言厲色,更毋需大聲咆哮,只要冷冷的幾個字,就足以把所有人嚇得屁滾尿流。
當然,這其中絕對不包括段于鳳這名大禍水在內。
被自己的老爸用這麼嚴肅的語氣一呼,黃雅恰當場淌下兩行清淚,她一臉委屈的哭訴著︰「我沒錯,我根本沒錯,為什麼你們大家都要我道歉,我只不過是想打那個小狐狸精,哪知她這麼會躲,才害得我打錯了人,這樣我也錯了嗎?好!今天就算我當真有錯,那小狐狸精……」
「住口!你左一句小狐狸精,右一句小狐狸精,這話能听嗎?不管今天錯的是誰,你千不該,萬不該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面前罵你姊姊狐狸精,更不該隨便出乎打人,這樣你听懂你錯在哪里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