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名模 第4頁

一個晚上,他翻來覆去腦中想的淨是那令他又恨又羨的吻,直到凌晨三點多,他總算能閉上眼楮梢作休息,哪知不到凌晨五點,又被徐鸞瑛打來的電話吵醒。

這自私到極點的女人,根本不讓他有開口關懷的機會,劈頭就說︰「你現在馬上出門幫我買十二瓶的漱口水過來,快!」電話掛斷,沒有請、沒有拜托,更不容他有說「不」的權利。

迪克知道自己當然有拒絕的權利,他是她的攝影師、是她的經紀人,同時也是她事業的合伙人,但絕對不是她的佣人。

既然不是她的佣人,自然也就毋需听令於她,但……他就是狠不下心枉顧她的要求。

這麼一來,他只好乖乖披衣出門,走了不知幾家的超商,好不容易才購足整整一打的漱口水過來。

門一開,徐鸞瑛根本無視他那因失眠而泛黑的眼眶,伸手就向他催討她所要的東西。

迪克雖然氣惱她的自私,可還是乖乖的把買來的漱口水遞給她,心中也有這筆錢是絕對要不回來的心理準備。

不過,迪克並不因這件事情感到生氣,相反的,他還滿高興的。

只因這件事使得他有機會踏入這片屬於徐鸞瑛私人的殿堂,也就是現在他所站的這棟豪宅。

說它是棟豪宅一點部不過分,因為它足足花掉徐鸞瑛將近九百萬的存款,只是這筆錢到底花得值不值得,還有待他親自監賞一番。

趁著徐鸞瑛在浴室中忙著的時候,迪克不只觀賞了她家里的客廳、廚房、衛浴設備,以及中庭的游泳池,甚至還自作主張的踏上二樓;看了許久,他唯一得到的結論就是——徐鸞瑛是非常懂得善待自己的女人,更懂得討價還價的藝術,要不然這麼設備完善的豪宅,不斥資千萬以上,怎能輕易擁有?

就在迪克一心沉溺於眼前的景況之時,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怒吼︰「你怎麼還沒走?」

再次遭人驅趕的難堪,當場使迪克拉下臉,陰沉的開口︰「你又趕我走。」方才是、現在也是,同樣一張慘白的臉、同樣尖銳的語氣,這女人到底把他當成什麼?紙杯、衛生紙,利用完了之後,就把他往垃圾桶一扔是嗎?

「你凶什麼凶?」若非不想與他人產生肢體接觸,徐鸞瑛當真想向前狠狠地甩他一巴掌,讓他了解什麼叫作「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某」。

「是你自己親口答應要出去幫我再買一打漱口水的,我現在趕你出門有什麼錯?」哼!自私成性的她,向來只有坑人的份,哪能容忍別人爬到她的頭上撒野!

親口答應?有嗎?迪克懷疑的思忖著。

記得方才他只顧著回味前一刻所發生的事情,哪曾親口答應?

不過……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他終究不忍反駁。「對不起,我忘了。」

不管有或沒有,總之他就是舍不得她現在這副全身無力、臉色蒼白的模樣,腳一動,他好心的伸出手想扶她到沙發椅上休息。

一看到有人欲接觸她的身子,徐鸞瑛直覺的揮手,並且直接避開,「我不用你扶,你若有心想幫我的話,只要再出去買一打漱口水回來,我就會非常的感激你。」

「我根本不要你的感激,我要的是……」若非徐鸞瑛那雙微眯的冷眸,迪克差點說出自己最想要的是她的感情、她的愛、她的人,只是……唉!算了。

「除了漱口水之外,你要不要來份早餐?」他不敢強逼,因為他非常廠解徐鸞瑛的性子。

要是把她逼急了,這自私到極點的女人絕對是一句莎喲娜啦,再見!以後就算在街上踫到,也請裝作彼此不認識。

因此,迪克才每到重要關頭,就忙著打退堂鼓,所以今天,他與她之間的關系依舊毫無進展,始終維持公事上的夥伴關系。

「早餐?」徐鸞瑛一臉嫌惡的提起兩個字,她吐得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哪還有那個肚子容下這種東西?「不要,我只要漱口水就好,具他的通通敬謝不敏,OK?」

「你……」本來想勸她幾句的迪克,想起她固執的性子,不山得改口道︰「好吧!一切隨你。」反正這自私成性的女人也不是他所能管的,不如一切隨她,這樣她好過,他也好過。

目送迪克離去的背影,徐鸞瑛十分不屑的低咒︰「男人,全都足些蠢得不能再蠢的東西,呼!」真是累啊!

就在徐鸞瑛閉起眼楮稍事休息之際,一抹淺淺似有若無的紫色身影,隨即從屋子里頭消失無蹤。

只要有鏡子的地方,他便能來去無蹤,任何人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此人正是幻王綺秋水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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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斗室,同樣的兩個人,相同的話題。

此時的綺秋水全身散發著狂傲的氣勢,直逼那因心虛而顯得氣弱的魔女依梅莎,「你幫我找的還真是個好對象啊!」這句話他說得不只冷,而且還夾帶一股令人無法小覦的陰森恐怖氣息。

「呵呵!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听不懂呢?」裝傻!此乃依悔莎此時唯一想得出的應招方式,要不她還真是伯了綺秋水呢!

「徐、鸞、瑛。」想跟他裝傻,哼!門兒都沒有。「這三個字是否能給您老人家一點點的提示呢?」若不行也無妨,他多的是手段,就看她識不識相。

嗚……看來裝傻這招對他好像沒用耶!那現在……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避不過,那乾脆正面應敵。

「好吧!我承認徐鸞瑛這女人確實是自私也自戀了點……呃……不是一點,而是很多、很多。」在他冷眸的瞪視之下,依梅莎聰明的立即改口,「潔癖,對!她還有個非常要不得的潔癖。」這特點不只表現於她居家的環境,連同人與人之間的肢體踫觸,她也無法忍受。

提到潔癖這兩個字,綺秋水不由得一臉不高興地回想起昨口在機場所發生的總總。

不可否認的,剛接觸到徐鸞瑛那張甜美的櫻唇時,他一顆心為她悸動不已,當她昏倒在他懷中之時,他還洋洋得意,誤以為那女人是因他吻得太過熱情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哪知今晨一趟徐家行,竟將他苦思一晚的追求計畫全部打亂,他怎麼也想不到使徐鸞瑛昏倒的真相,竟是「潔癖」這兩個字惹的禍!

才剛出師就慘遭滑鐵盧,這種不堪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想起以前那段風光歲月,再與現在這般不堪的待遇相比,綺秋水覺得沮喪,試想,他何時曾受過女人如此的對待?「唉!對徐鸞瑛……本王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好無力也好無奈的情況啊!

「你想放棄嗎?」倘若是的話,當然最好。

反正她依梅莎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到,要放棄就是他家的事情,與她沒半點關系,她毋需負任何責任。

「你想可能嗎?」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

先別說徐鸞瑛可能是綺秋水能遇到的唯一對象,單說他對她的感覺,講老實話,雖然那女人的性子實在不怎麼可愛,可就是要命的吸引他。

他想,她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大挑戰?挑戰性越高的游戲,就越能吸引人,不是嗎?

「我想……」這問題根本不需要用大腦去想,單單用自己的膝蓋骨來想也能清楚。「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簡單來說就是——沒希望啦!

「對!所以本王想向你借用一樣東西。」綺秋水不只不肯放棄,甚至連應付的招數也早巳想好,要不他何須來找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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