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的問題,合該是出在那個叫林建庭的身上!
還有最讓杜玉鴦想不透的是,阿紳到底是想到了什麼?又為何會指著口口聲聲說是他最要好的朋友的林建庭,罵他見死不救?
一步一回頭,杜玉鴦更仔細的觀察林建庭臉上表情的變化,有無奈,有說不出的痛苦,還有一絲絲的掙扎……真是耐人尋味啊!
看了林建庭這樣耐人尋味的表情,杜玉鴦不禁重新認真的考慮他方才對她所提的要求。
她與他糾纏那麼久,就是各自有各自的堅持。
林建庭硬要她幫他恢復舒軾紳也就是阿紳的記憶,而她就是固執的不肯接受這項委托,更干脆的建議他自己把阿紳帶回舒家,讓阿紳的家人去煩惱這頭疼的問題。
其實,單論她老爸與金財神老董事長之間的交情,她這個忙實在應該要幫才是,可向來就討厭惹麻煩的她,實在是懶得管他家人的閑事。
唉!這問題還真是令她感到頭疼至極啊!
在杜玉鴦忙著考慮該不該幫忙之際,她已然被舒軾紳拖回他們的住處。
兩人一進入屋子的大門,舒軾紳就一直盯著杜玉鴦臉上的表情不放,看她心無旁騖的也不知在思忖些什麼,這讓他不由得吃了一肚子的干醋。
「妳在想剛剛那名男子嗎?」
他那張俊俏的容顏就貼在她的眼前,挪動的紅唇就在她的唇上,若是平常的杜玉鴦早一腳把他踹得老遠,可若有所思的她,完全忽視他的存在,直覺的給予回答︰「沒錯!我是正在想著他。」想該不該幫他喚醒阿紳的記億。
一听她當真在想著方才那名男子,舒軸紳整顆心霎時揪得緊緊的,好似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了一般,又疼又苦,一口怨氣就積壓在他胸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他討厭有別的男人出現來瓜分這女人的心思,這念頭逼得舒軾紳一時克制不住,大膽的往她的紅唇一貼,用力的吮嘗她口中那百嘗不膩的滋味。
從第一次偷溜入她的房間開始,他對她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受,又怕又愛,怕的是她火爆的脾氣與視錢如命的小氣吝嗇;愛的是她的直爽,是她毫不遮掩更不虛偽的性子。
她壞得明目張膽、不怕人知,相反的還為自己的壞頗為自豪。
而今一听她腦子里除了錢以外,還裝入一個不知名的男人,這逼得他忍不住發狂,忍不住想強佔她所有的心思,霸道的想要求這女人的心只能容下自己。
當兩張紅唇貼近之時,一股熟悉的感覺霎時竄入杜玉鴦的腦海。
為什麼?為何她感覺這張唇的味道是這麼的熟悉,就跟她夢里嘗到的味道一般。
不!應該說這個吻比她所做的任何一場春夢都還要來得激烈狂熱,她不由自主的沉淪,深深陷落在他費心編織的情網之下,不得月兌困。
難道說,他就是……
就在杜玉鴦頓悟出一個令她非常驚詫的事實時,舒軾紳也正巧放開了她。
紅唇一恢復自由之後,杜玉鴦隨即氣勢悍然的逼著他問︰「你說!你是不是每晚潛入我的房間,偷吻我的竊賊?」她問得甚急,表情更是可怖,一只小手緊緊的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不放,那模樣還真是如母老虎一般可怕。
母老虎又在發威了,聰明的人當然懂得退避三舍的道理。
看她強悍的怒容,舒軾紳不由得打起寒顫,猛搖著頭說︰「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他敢做不敢當,也不是他膽小怕事,相信任何一個男人身處如他這般的境地,定也會跟他有同樣的反應才是。
「真的不是你?」一雙精炯的水眸微微瞇起,閃爍一股強烈的質疑。杜玉鴦擺明了不相信他的話。
是他,就是他沒錯。舒軾紳有膽在心中默認,可就是無膽在她面前點頭,只好垂下眼臉,藉以躲開她那雙太過犀利逼人的眼眸。
什麼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眼前的他就是最佳的寫照。
哼!想瞞她嗎?這男人根本不善說謊作假,還想在她面前搞怪?簡直就是不要命。
懊怎麼整治他才好呢?這問題不急,可緩緩的來,不過眼前倒有件急事是怎樣也緩不得的。
「你明天到工地立即跟你老板遞出辭呈,遞完辭呈之後,馬上回家不得拖延,知道了嗎?」
又是命令!雖然她轉移話題,確實讓他松了口氣,可這命令未免也下得太不合乎情理了吧?「為什麼?我做得好好的,為何突然要我辭職不干?」要他辭職可以,總得給他一個合乎情理的理由吧!要不,教他怎甘心乖乖听話呢?
柳眉一挑,杜玉鴦冷眼一嫖,既霸道又獨裁地對著他說︰「我高興、我喜歡,怎麼?你膽敢不听我的話了嗎?」
「我……」不要辭職。這句話在舒軾紳心里喊得可大聲哩,但實際上早被她那雙火眼金楮給吞噬得涓滴不剩。
「你什麼?說大聲一點,我听不到。」雙手抱胸,杜玉鴦的氣勢天生就是這麼凌人。
「知道了。」這三個字他可說得滿心不甘,滿心不願。心里就直嘮叨著這女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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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降下紅雨,太陽要打從西邊出來,鐵樹即將開花……以上這些全都是現實社會中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就如同要杜玉鴦親自帶舒軾紳逛街買衣服,而且挑的全部是些名牌貨,這可不可能?
炳哈哈!想杜玉鴦這女人小氣又吝嗇,可是個標準的鐵公雞,一毛不拔,這話未免說得太過荒唐可笑。
可是這種事還真的發生了。
一大早,舒軾紳從工地辭職回家後,杜玉鴦竟反常的沒去上班,兀自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回來。
一看他踏近家門,她小姐什麼話也不說,直接皮包一拿,牽著他的手就往門外跑。
問她要去哪里,她小姐只簡單的說句「買衣服」。
買誰的衣服,這還用得著問嗎?這小氣又吝嗇的杜玉鴦,怎可能把錢花在他身上,想也知道。
兩個人當街手牽著手,這牽手還是由杜玉鴦主動的,他可一點也不敢對她亂來呢。
變過大街小巷,杜玉鴦盡挑些名牌專櫃的服飾店,一入店門,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先問︰「你們這家店現在有無打折的優惠?」
一旁的舒軾紳听了,忍不住白眼一翻,輕喃一句︰「她可真是標準的吝嗇鬼呢!」
還好,店家不以為意,還笑容滿面的回答︰「有,我們店里現在正在舉辦促銷活動,有些東西的價格,保證比任何一家都還要便宜。」
「好!那可否請妳幫我介紹一下,適合他穿的服飾?」杜玉焉不管舒軾紳心里是怎麼想的,直接縴手往他一推,將他推到店員的面前,隨人宰割。
「等等,等等。」一听她的話,舒軾紳整個人都快給嚇傻了,「我可先聲明一點,我口袋就只有今早領到的幾千元而已,妳可千萬別賣了我才好。」
「幾千元?」好啊!這男人竟敢暗藏起私房錢來了,「全部給我拿出來。」
「不要啦!」嗚!一時情急竟說錯了話,他現在可真悔不當初,恨自己的這張嘴不牢靠。
「不要也得要,你難道忘了你還欠我……」
「好、好,我拿就是、我拿就是,求求妳不要再說了。」看一旁的店員那副看好戲的神情,舒軾紳真是又羞又窘,趕緊掏光口袋,一毛錢也不敢留。「喏,全都給妳了,我現在可連買衣服的錢也都沒了,這下子我們總可以回家了吧?」唉!堡作沒了,口袋又空空如也,這下子他日子可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