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說法好像有點不妥,畢竟……」曹心鶯確實很壞、很貪也很可怕。不過這些話,張三聰明的不說出口,就怕再度引起所有人的憤怒與不平。
「我……」李四也有話想說,可是礙于同樣的忌諱。
「怎麼,大伙兒全在一瞬間變成啞巴了?我要的不過是個簡單的答案,曹心鶯到底是好女人或是壞女人,這麼簡單的答案你們也說不出口嗎?」陳浩文再度以強悍的態度,企圖求取眾人的共鳴。
他所有的表現不為自己,就只為了維護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話听到此,曹心鶯真再也听不下去,她身子一站,氣勢凜然的欺近那些男人,開口就說︰「這問題還有必要想嗎?告訴你們,我曹心鶯根本就是個壞女人。
我不只壞,心腸更是狠毒,貪婪的想榨光你們的荷包不說,還很無情的一腳把你們給踢開。這樣冷血的性子,試問,你們還能昧著良心說我好嗎?
若真能的話,我曹心鶯可一點也不會對你們心存感激,相反的還會大罵你們是一群蠢驢,蠢得無可救藥!」
罵完那些怯懦的男人後,曹心鶯心里還是極不平衡,怒火依舊不退,干脆再轉身面對那個雞婆男,一把拎起他的衣襟。
「你這笨蛋,沒听過禍水紅顏這句話嗎?告訴你,我曹心鶯不只是個禍水,還是個混世魔女,你若敢再招惹我,企圖破壞我壞女人的名譽,小心我整得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听到沒?」
呃……面對這樣奇特的女人,一般男人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別人會怎麼做不知道,陳浩文唯一能做的就是滿臉驚詫、目瞪口呆,一句話也答不上,讓整個場面彌漫一股詭譎奇特的氣氛;餐廳里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全集中在這桌男人以及曹心鶯身上,屏氣凝神就等著陳浩文回話。
正當場面鬧得不可開交之際,忽然一個女子戰戰兢兢的往他們靠近,一開口就對曹心鶯說︰「曹經理,董事長正等著見你,他說事情緊急,請你立刻過去。」
「知道了!」
曹心鶯絲毫不顧忌周遭人對她的看法,滿臉不屑的甩開陳浩文,拍拍兩手,轉身就要走,在臨走之前還不忘對那個滿臉呆滯的可憐男子撂下狠話︰「你——小心禍從口出,若再亂說話,當心被人剪去舌頭!」頭一甩,曹小姐大大方方的退了場。
直到她走得不見蹤影,所有人才恢復正常的呼吸,大大吐了口氣,精神也松懈不少。
那些說人是非的男人們,個個心惶惶,有如落水狗般,沮喪落魄的退出這場是非,留下那幻想破滅的陳浩文。
他……他……他是萬萬也想不到,曹心鶯竟是一個這麼可怕的女人,無情的毀了他的夢想不說,還表現出一副很看不起他的模樣。
心里頓起陰霾,他冷冷一笑,笑得詭譎可怖極了,也不知他心里到底萌生了什麼樣的念頭;更可怕的是,他的反常只在這一瞬間,根本不讓人有察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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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有事?」承蒙董事長大人點召的曹心鶯,入董事長辦公室有如逛自家廚房一般自然大方。
敬稱省了,恭謹不用,態度輕狂不說,還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一臉的貪婪,光明正大的「肖想」他辦公桌上那對听說可以驅邪避凶,又可招財的「無價寶」。
無不無價、寶不寶曹心鶯全然不管,她唯一貪的是那對小石獅的完美雕工,栩栩如生,還可愛得讓人垂涎不已。
只可惜董事長這人實在太過小氣,屢次跟他伸手,屢次遭拒,欺哄拐騙的招數對他又無效,偷竊的法子她曹心鶯又嫌太過沒品;只好張著眼楮、流著口水,光明正大的覬覦著那對可愛的小獅子,就希望有朝一日它們能如她所願的落在她手上。
「你又對它們起了貪念。」
年事已高的董事長,滿臉無奈的瞅著站在他面前,眼楮卻不在他老人家身上的小丫頭。
「我是非常想得到它們沒錯。」曹心鶯大膽的承認,雙眼依舊直直的觀望。
若把董事長的那張老臉拿來與這一對小石獅相比,嗯!還是它們來得可愛許多。
「難道學校的老師都沒教你,與人交談時需看著對方的眼楮嗎?」教育失敗,真的是教育失敗。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他這個做人父親的雖也有錯,可這丫頭就學時的老師們更是錯上加錯。此乃曹董事長推諉的想法。
沒錯!堂堂「上好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正是曹心鶯的老爸,而且保證血統純正,絕不摻任何雜質。
只是……曹董事長時時抱持著一個疑問——這丫頭真的是他的骨肉嗎?
要不,為什麼他總沒臉在外人面前承認這丫頭乃是他膝下唯一的女兒,同時她也唾棄擁有他這樣一個能為了得、成就非凡的父親?
人前或人後,她不是一聲董事長,要不就是「吝嗇老頭」,想听她開口恭恭敬敬的喚他一聲爹、老爸、父親,你想都別想。
若很不幸的听到以上那些稱呼時,曹董事長不但不高興,相反的他還會心驚膽跳地防備著,就怕這丫頭又對他有什麼奇怪的要求,而且所求之事全都是些讓他頭疼不已的大事。
就因為如此,全公司上下至今還沒人知道曹心鶯的真實身份,只曉得她這女人的膽子大,大到連董事長大人她也不放在眼里。
「我又不是聾子,就算不看你,我的耳朵依舊听得到啊!這有什麼好計較的,真是……」嗦。
末兩個字曹心鶯省起來了,以免把自己的父親氣到當場腦充血。
雖然她家這個老頭沒什麼優點,可畢竟還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啊!這麼一想……不錯!她名聲雖壞,可還算有點良心,要不怎懂得孝順的道理呢?
罷了、罷了!踫上這樣的女兒算他倒霉,這輩子他就認命了。
「我要你親自出馬,去把妍姿在台灣銷售的代理權給搶回來。」
呵!听听這話,誰還會懷疑他們父女之間的血統是否純正?
搶?這種話老頭也敢說,今天可真是開了她的耳界!不過她心里也想搶就是了,就因為報紙上那張照片的俊容。
曹心鶯狡猾一笑,眼神中的貪婪越是分明。「可以,這點我保證做得到;可有付出就必須要有回報,我不要獎金,只要你桌上那對小石獅,如何?」有來有往,才算是公平的交易。
錢她曹心鶯已經多得可以拿來砸人,眼前就缺一些稀奇古怪的珍玩,今日既有機會,她怎可能輕易放過!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驢!我早就告訴你這對石獅乃公司的鎮邪招財之寶,動不得,動不得你听到了沒?」
為了這對小石獅,他們父女倆已經不知吵過幾次架,兩人各有堅持,性子同樣固執,誰也不肯讓步。
「我驢也是你生的,要怪,只能怪你這老頭血統不好。」比氣勢,她這個做女兒的可一點也不輸給自家的爹親;比凶,她更是不落人後。「除了小石獅之外,其余免談。若不答應,你找別人去吧!我拒絕其他交換條件。」
「你……」是存心要把我氣死是不是?曹董事長氣得吹胡子瞪眼,一句話也說不完全,只能以一雙燃火的怒眼,狠狠地鞭笞著自己的女兒。
「我,我怎樣?」要比誰的眼楮大,她這個做女兒的可一點也不遜于自家老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