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蠻女 第23頁

那一聲啪可真是響,響得讓蘇珊當場跳了起來。

想她為公司效勞了十幾年,曾幾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就算是前一任總裁對她也是溫和有禮,哪像現在這位年輕的總裁,動不動就訓人、罵人,淨提些無理的要求。

「總裁,我今天身體不適,提早下班,再見。」說完,她背包一拿,也不管冷簧篆準不準假,直接掉頭走人。

「你……」該死!全都該死!為什麼天底下的女人全都一個樣,定要跟他作對到底?家里的那個是如此,公司里的這個也是如此,他冷簧篆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要處處受這種閑氣?

想來就心煩。算了!要罷工大家一起來,管他世界末日還是天塌地陷,任性的往桌上一趴,冷簧篆也跟著員工一起耍起性子來了。

只是他心里想的還是家里那個魔女。唉!怎麼做才能讓她乖乖的待在他身邊呢?

就在冷簧篆苦無良策時,倏忽一只溫熱的大掌拍上他的肩膀,他猛一看——

「趙叔.原來是你。」

「除了我,現在公司上下已經沒人敢來接近你了。你最近的脾氣很暴躁,連蘇珊那樣好脾氣的人都會被你氣走,你想你是不是該自我反省了?」

情愛真是令人痛苦,老爺以前為情愛奔走他鄉,現在連少爺也為情愛苦惱不已。想想,這對父子還真是一個樣。

不愛就罷,真愛上了就瘋狂愛到底,什麼也不顧。情愛的力量還真是可怕啊!

「別說了,我心里在煩些什麼,你應該最是清楚。」只是他清楚也沒用,清楚又不能幫他解決他的困擾,冷簧篆心中充斥著求助無門的孤獨感。

「要不要趙叔幫你想個法子治治那個女人?」雖然心里不喜歡那個女人,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所能操控的了;當今也唯有盡量幫自己的主子解決困難,要不他還能如何?

「你……」想起在台灣那段日子,趙寬達跟曹心鶯的總總,冷簧篆實在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我想還是算了吧!」唉!無望。

「傻瓜,人家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看不到的盲點,未必代表趙叔也看不清楚。」這孩子越是對他沒信心,趙寬達就越是想幫他。「女人最愛吃醋了,你為什麼不朝這個方向試試看呢?」

吃醋的女人最可愛,女人也唯有在吃醋的時候才肯表露心里的真情。只要要肯試,他老人家就能拍胸膛保證萬無一失,安啦!

「吃醋?」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可是想起翡翠那件事,冷簧篆剛振奮起的精神又頹靡了。「算了,這招沒用啦!若有用,那女人也不可能心平氣和的跟著你一起看戲。」

這筆帳,他早找曹心鶯清算了,清算後才知道她確實沒有說謊,只是隱瞞了事情發生的先後。

「此一時、彼一時,以前沒用,現在可就未必了。照我這陣子的觀察,曹心鶯那個女人對你應該是有感情的才對,只是她鐵齒得不肯對自己、以及當著你的面承認罷了。」

「真是如此嗎?」若真是如此,那就不枉他對她一片痴情了。

「試試看嘛!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不過是花點小錢,萬一結果真如他所料,這筆錢可就花的值得了。

「好,我試。」

冷簧篆之所以想試,不是受趙寬達的蠱惑,完全是他自己心里所想所願的。他想知道,想知道曹心鶯對他是否有情。

希望是有才好,要不他可就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放她走,不可能;霸道的把她箝制在自己身邊,一生一世守著她不放,這樣她苦,他同樣也苦,何必呢?

想來還真是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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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曹心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

不會的,不可能的,冷簧篆不是天天對著她說愛她嗎?不是口口聲聲要求她嫁給他嗎?

可瞧瞧,他現在正在做什麼?

身體半果,懷抱著一位金發美女,兩個人恣意玩起親昵交纏的游戲,正如他跟她一般。可惡!可惡!可惡!

「冷簧篆,你給我放手!」

她像個瘋女人般沖了過去,一把就扯開冷簧篆擱置在女人腰上的手,跟著手一抓,拎著那頭刺眼的金發往旁一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手齊上,凶猛的往冷簧篆身上猛捶。

她用力的捶、用力的打,費盡全身的力量,就是想要捶死這個可惡的負心漢。

「心鶯,住手、住手!」

冷簧篆現在總算了解那個名叫陳浩文的男人當時遭遇的情況。面對這樣瘋狂的女人,誰也無法還手,更無法制止。

「心鶯,冷靜一點,不要這樣。我愛你、我愛你,你听見了嗎?冷靜下來,冷靜!」他邊忙著抓緊她瘋狂的雙手,邊開口大喊,就希望自己的聲音能貫穿她的腦袋,讓她听進心里,然後冷靜下來。

一句句的愛你,仿若暮鼓晨鐘一般直敲入曹心鶯心里,它撥開她心里的雲霧,沖入她混沌的腦袋;終于,她安靜了下來。卻一臉的濕意,伸手一模,才知是自己的淚水;不是作戲,而是真心的哀痛。

「你背叛我!」這種又酸又痛的感覺她不曾有過,只知道他背叛了她,背叛了她的愛……

愛?她竟然愛上這個花心大蘿卜,不屑招惹情愛的她,曾大言不慚的對天發誓一輩子不嫁人,可現在她卻愛上了這個背叛她的男人!

「我沒有,我沒有背叛你。」冷簧篆一臉不愧對任何人的反駁。「我倆既無婚約,又不曾口頭約束,你憑什麼說我背叛你?」他在逼,逼她說出他想听的話,他已經等得夠久了,再也等不下去。

「我……」對,他們之間既無婚約,又無口頭約束,她憑什麼說他背叛她?可是……「你曾經說過你愛我的,為什麼食言?為什麼背信?為什麼變心?」她邊喊邊問還邊流淚。她不想哭的,她恨死哭了,更討厭在男人面前掉淚;可偏偏就是制止不了這猛垂的淚水,好無奈、好痛苦。

「我是說過,可是你卻沒有回應我的愛啊!我是個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是極為普通的凡人,我沒有只求付出不求收獲的偉大情操,當日復一日的失望之後,你還能要求我什麼?你又有什麼權力要求我?」

他的苦只是不說,說了就永無止境;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所做的一切,與他現在對她所做的大同小異,誰也沒資格說誰錯。

「我……我只是沒說出口而已,誰說我不愛你的?如果不愛你,我會乖乖的待在你身邊嗎?憑我曹心鶯的能耐,你想你囚禁得住我嗎?我若不愛你,可能每夜與你纏綿嗎?我若不愛你,我做的就不只這些了,你懂不懂?」遭人背叛的心痛讓曹心鶯再也無所顧慮,盡情的開口怒咆,字字都是真言,句句都是真情,點滴的淚更代表了她的心痛。

終于,她終于說出口了!他真的等了好久好久,好像有幾世紀那麼久。

雙臂一展,冷簧篆不顧她微弱的掙扎力量,用力的抱緊她,說什麼也不放手。「我再重申一次,我沒有背叛你,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轉頭看看剛剛被你甩出去的女人是否還在。」

理智告訴她不要理他,可她卻拼不過自己的感情,忍不住轉頭看;這一看才讓她發現那個金發美女還真的已經走了,可這又代表什麼?

「她走是因為我凶,她知道自己搶不過我,所以才走的。」哼!這麼簡單的道理,只要是有點腦子的女人都能想得到,他想騙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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