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肆的掠奪著,他吸吮得更用力,不只貪得她檀口的香甜,更覬覦她內在的心魂,將她的掙扎完全忽略,以一雙鐵臂緊鎖著她不放,定要她今生只屬于他;就算他唾棄、厭惡了她,也不許她琵琶別抱。
狂肆掠奪的力量太過驚人,關盼盼努力的掙扎,雙手奮力的槌著地,可任她使盡所有力氣還是掙不開他。
粗魯蠻橫的力道幾乎將她的身子給擰斷,瘋狂的侵略讓她連呼吸都感到困難,整個腦袋漲得暈眩,漸漸地,她沒了反抗的力量,暈沉沉的隨他擺弄。
好不容易,他終于肯放了她,關盼盼直覺想做的就是——怒摑他一掌。
不及眨眼的短暫,啪听的一聲再次響起。
朱胤席毫不客氣的回她一掌,力道與她相比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男一女,兩雙怒眼冷冷對峙。
必盼盼不肯示弱,忍住眼眶中打轉的淚,咬緊牙根,說什麼也不肯先移開目光,執意認定自己的那一巴掌沒錯。
這是他罪有應得,他不該反擊。
朱胤席同樣也不肯輕饒。
想他身分尊貴,從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今日沒賜這女人死罪,已算是客氣,再要過分,就別怪他下手不留情。
「來人,一刻鐘的時間,把小姐打扮妥當,帶到前廳。」命令一下,他人隨即悻然離去。
「不要,我不要!」怒氣騰騰的關盼盼當然不可能乖乖听話,她奮力掙扎,死也不肯讓侍女幫她打扮。
可她一個弱小女子,怎抵得過眾多侍女的力道。最後,她終究還是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隨朱胤席擺布。
※※※
「啟稟王爺,關姑娘帶到。」
「很好。」慵懶的抬手一揮,揮退下人後,朱胤席才抬起頭,以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直瞅著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放。
經過一番打扮後,關盼盼看起來更美了!
鬢發如雲、眉細若柳,水眸大而有神,挺直的玉鼻微翹有形,紅艷的櫻唇勾勒得更是出色,唯一可惜的就是她臉上無絲毫笑意,讓他不由得惡心再起,伸手一抓,用力的將倔強的關盼盼抓往自己懷里。
「啊!」隨著這聲逸出口的驚呼,關盼盼以非常不雅的姿態跌入他懷中;努力掙扎好不容易才坐穩身子,她臉色自然繃得更緊了。
誰教他要讓她當眾出丑,害得她連頭都不敢抬。
「笑一笑,要不就別怪我當著眾人的面對你使壞。」他在關盼盼耳旁威脅道。
不肯屈服,卻怕他真要當眾放肆,關盼盼只好扯開唇,勉強的笑了笑。
笑完後,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是王爺?」這是方才听婢女提起,她才知曉。
「我是不是王爺,在你眼中有差嗎?」朱胤席並非存心隱瞞,只是懶得提起罷了,更知道自己的身分對這女人來說是毫無意義的。
「是沒啥差別。」反正在她的眼中,已然把他當成一個壞人,而且還是一個大壞人,是不是王爺,都不能改變他在她心里的印象。
「這不就得了。」雖說心里早已料到,可真听她說出口,朱胤席心里還是免不了有點在乎就是。「來,喝了它。」帶點報復的心態,他逼她喝下自己杯中的烈酒。
「我不會喝酒。」向來滴酒不沾的關盼盼,一聞到那股嗆味,就已經頭暈目眩,難受得很,怎喝得下口。
「不會喝也得喝,除非你能不管那三個人的死活。」就是知道她不會喝酒,他才會故意逼她、為難她,目的在于報復她對他身分的不敬。
「你……」關盼盼怒瞅著身旁的他,更看不起他老是用這方法來逼她就範,「好,我喝。」受制于人,無法可想,她只好灑月兌的搶過他手中的不子,屏住氣息一口喝光它。
「咳、咳,我已經喝光了,這樣可以了吧!」那種辛辣嗆鼻的味道還真是讓人難受,可性子倔拗的關盼盼依舊強裝一臉的平靜,堅持不讓他有看輕她的機會。
「你這女人真笨。」不會撒嬌、不會使嗲,老是用強硬的態度跟他硬拼,何必呢?自討苦吃罷了!
就算她再倔,也成不了英雄好漢,真是愚蠢!
「是,我是笨,笨得可笑,更笨得可恥。」對他的辱罵,關盼盼毫不在意,更大方的承認。「既然我這麼笨,王爺又何必堅持留我這個笨人在您身邊,這豈不是降低了您看女人的眼光嗎?」這招叫以退為進,目的就是要他放她自由。
「哈哈哈……本王真沒想到你口才如此好,竟懂得利用本王的話,反將本王一軍,佩服、佩服!炳哈哈!」朱胤席萬萬沒想到,跟這女人斗嘴還有這樂趣可尋,真是讓人愉快啊?br>
?
笑吧!最好笑死你,
看他笑得如此猖狂,關盼盼心里更怒,恨不得一刀宰了他算了!可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放肆,只好暗自生悶氣。
朱胤席瞧她發怒的臉色,無半點怒火,相反的還有點心動,只因她因為薄怒而配紅的雙頰看來更是誘人,他忍不住低下頭輕咬一口她粉女敕的雙頰,見她紅暈更甚,他笑得更是暢意。
她強逼自己忍住怒氣,被他輕咬的那一口雖不至于感到疼痛,可一顆心卻控制不住的枰枰直跳。
必盼盼對他的狂狷之態著實無可奈何,只好握緊一雙小拳強忍激蕩不定的心情。
必盼盼直在心里叮嚀自己毋需過于在意,可她就是無法不注意他霸住自己柳腰不放的熱掌,那熾熱的溫度就像照鐵一般,瓖嵌了她的身、擾亂了她的心,讓她無暇欣賞堂上所奏的絲竹之樂,無心觀看露庭中舞妓所跳之妖嬈媚舞,更無心去注意在場還有哪些賓客,大意的忽視一道投注在她身上的猥瑣邪光。
必盼盼無心注意,可不代表未胤席也未發覺。
「敢問叔父,您對小王的女人有何意見嗎?」敢覬覦他的女人,朱胤席就要他面上無光。.
「不!身為你的叔父,怎可能跟你搶女人呢?」
在大勢未定前,秦王縱然對那女人真有邪心,也不敢表現得過于明顯,就怕得罪眼前這位血統純正的世子。
必盼盼眼觀員、鼻觀心,一心做個旁觀者,就算他們此時所爭的目標是她,她也懶得理睬;可當听到對方回話的聲音時,她心一擰,抬頭一望——
竟然是他!
他是她殺父弒母的仇人。
雖然當年她只有十二歲,可她永遠記得那聲音及那丑陋邪佞的臉孔;讓她驚訝的是,他竟然也是皇族的一份子,而且還是個王爺。
那朱胤席呢?
一想到朱胤席也可能是她毀家的仇人之一,關盼盼不由得全身發冷、臉色鐵青,顫巍巍的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瑟縮、忍不住想逃離朱胤席的魔掌。
「咦?你怎麼了?」
正開口想好好教訓秦王的朱胤席,發覺關盼盼的異樣,不禁關懷的傾向她,抓住她女敕弱的柔荑不放。
「你的手怎會那麼冰涼?是冷,還是身體不適?」
「不……」打哆嗦的身子因他的靠近顫抖得更加劇烈,細致的容顏縱有脂粉掩飾,也掩蓋不了她青白的臉色。
此時的關盼盼理智盡失,神智迷糊一片,腦海里全是當年的血腥慘景;一想到眼前這抓住自己小手不放的男人也可能是仇人之一,關盼盼更恨不得能月兌離他的掌控。
扭著手,她使力想奪回自己小手的自由,無奈那只大掌硬是不肯放,讓她更加心悸。
看她驚嚇至此,朱胤席也無心繼續享樂,干脆攔腰抱起她,急匆匆地離開宴會現場,留下一室驚詫不已的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