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切就拜托了。」
看她如此客氣,又如此相信自己,上官蘭妤不由得有點心虛,可想想,這也是萬不得已之事,她非得尋回失竊的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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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端著熱騰騰的食物,上官蘭妤第一次踏人周楊的臥房,正好看他坐在案桌旁,手拿書冊專心閱讀。
她瞧他讀得專心,也不敢向前打擾,只小心的把端盤放在桌上,開口︰「主人,你要的膳食已經來了,請主人享用。」
周楊大手一揚,也不抬頭看她,專心閱讀。
看他如此專心,上官蘭妤趁著這個機會,水眸流轉,仔細觀察房內的每一物。
雖說一個未出嫁的閨女,這樣大膽的闖入男人的寢室,舉止實在不當,可也是萬不得已。她抱著幾分的期待仔細梭巡,就在這時,她看到自己所要找的蘭花。
看到它真的在此,上官蘭妤雖說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真正面對現實,還是難免有點心傷。
她怎麼也看不出周楊這人竟是個宵小之徒,瞧他相貌堂堂、正派的模樣,她心里不禁嘆息,同樣是愛蘭成痴的人,他怎不肯苦心鑽研,卻選擇做出這無恥的行徑,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看到你所要的蘭品,你有何感想呢?上官蘭妤。」
這突然進出的話語,讓上官蘭妤驚詫不已,他知道了!他竟然看出她的偽裝!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想不到吧!」看她吃驚的表情,周楊笑得更是邪惡,他放下手中的書冊,步步逼向她。
她不斷的後退,「你想做什麼?」縱然心里怕他,上官蘭妤仍強自鎮定。
「你說呢?」周楊帶著笑反問她,那笑不只讓人心駭,直逼而來的氣勢更讓人怯懦。
「不要過來。」雖能勉強自己表面鎮定,可一顆心卻跳得異常快速,「周公子理當了解自己偷竊的行徑,是法理所不容的。不過我可以不追究,只求周公子能把原物歸還。」
听她所言,周楊真不知這女人到底是愚蠢抑或是天真,他愈想愈是感到好笑,便當著她的面,開口大笑,「哈哈哈——你想這可能嗎?」話落,他身子倏地往她欺近,速度之快讓人防不勝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抹身影掠過,段飛鵬先一步制止周楊的行動,再朝著上官蘭妤開口大喊︰「抱著你要找的東西,跟我離開。」
看到最不可能出現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上官蘭妤一時錯愕,不知該如何反應;不一會兒,她隨即反應過來,趕緊照著段飛鵬的話,抱著自己辛苦栽種的蘭花就想離開。
驀地,她停下腳步,對著被制住而無法行動的周楊道︰「閣下若對蘭品真有興趣的話,不妨光明正大的上上官家討教,我上官蘭妤並不吝嗇,只要我懂得,絕對傾囊相授。」話畢,她才轉身離開。
看她離去,段飛鵬並不急著跟上,他回過頭看向周楊,「別以為我段飛鵬看不出你心里的真正想法,再敢心存妄想,別怪我下手無情。」這是嚴厲的警告,伺時也是種宣示,他很清楚的向他表明上官蘭妤這朵嬌蘭,絕對不是他所能覬覦的,否則就別怪他段飛鵬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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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飛鵬與上官蘭妤一回到客棧之後,隨即動手準備行囊,二話不說,立即起程踏上回京之路。
在上官蘭妤的堅持之下,段飛鵬不得不為她張羅一頂轎子。坐在轎內的她,雖然難受,卻不得不忍耐,只因她再也無法忍受跟他過于親昵。
在段飛鵬不注意的時候,上官蘭妤總不能克制的將視線膠著在他身上,看他策馬奔騰的英姿、看他目光精炯有神、神情嚴肅的模樣,她心里對他的眷戀更深。
可又能如何?只能貪婪的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自己眼底,將這一刻化成雋永,刻劃在自己的心底。
這樣就結束了嗎?她不甘心,卻束手無策,只要腦中想像著他懷抱別的女人親昵纏綿的景象,她一顆心都被擰疼了。
段飛鵬不是一個沒有感覺的木頭人,他隨時隨地都能感受到她深情的注視,可當他回頭,她卻閃躲著不肯面對他;當他開口想跟她說話時,她卻怎麼也不肯回應。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語,除非必要,上官蘭妤的一張小嘴緊密得有如蚌殼,說什麼也不肯開口出聲。
對這樣的情況,段飛鵬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因過往的女人,從不曾在他面前擺出任何難看的臉色;只有她,就只有她敢如此,
這天,趕了一天的路,兩人與轎夫都已疲憊不堪。上官蘭妤縱然歸心似箭,卻也不能自私的不顧他人。
不得已她只好同意暫時在客棧休息。
夜里,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安穩,腦中所想、心里所念的全都是那花心薄幸的男人。
她不懂自己怎會去愛上這樣的男人?更不懂一向清心寡欲的她,怎會有如此執著的感情?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結束我倆之間的一切!」上官蘭好心里有了決定,起床仔細的打扮自己,讓原本就美麗的她,變得更加誘人。
暗暗吸了口氣,她提起勇氣,邁出不斷顫抖的雙腳,悄然步出自己的房門,往段飛鵬的房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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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睡不安穩的還有一人,段飛鵬有著同樣的心思,他首次對一個女人認真,豈知,卻遭到她如此無情的對待,他左想右想,怎麼也找不出自己錯在哪里,為什麼她就是如此無理取鬧,跟他鬧脾氣。
「唉!」寂靜的客房,響起無奈的嘆息。倏地,他察覺有腳步聲,而且好似正朝著他的房間而來,會是誰呢?
行走江湖多年的他,自是小心翼翼。他不動聲色,將被子裹成一個人形,然後隱身到房門內側,靜觀其變。
他仔細傾听房門外的一切動靜,很清楚的听到來人正在自己的房門外徘徊,不知怎地,好像想進門打擾,卻又矛盾的不想進來。
而上官蘭妤在房門外左思右忖,就是拿不出敲門的勇氣,既然不敢敲門,那干脆伸手將房門一推,意外的它竟然沒有落鎖。
既然都已經推開房門,她索性踏入房內,可腳抬起後,卻怎麼也跨不出去,該進或不該進呢?
房門才開,段飛鵬就認出房外的縴細身影是上官蘭妤,他不再給她有任何反悔的機會,伸手一拉,霸道的將她拉近自己,低聲問道︰「你到底為何而來?」這陣子她避他已經避得夠久了,這夜竟會如此反常,讓段飛鵬無法捉模她的心思。
瞅著近在眼前的他,上官蘭好心忖,難道兩人間真有孽緣,否則為何他……
算了,不再多想,她看他又想開口說話,干脆柔荑一伸,用縴細的手擋住他所有的話,更大膽主動的送上香唇,親昵的吻上他。
意外的親昵,段飛鵬只是短暫的怔忡,隨即展開雙手,緊緊的將她擁在自己懷中,恨不得能將她完全嵌入自己的體內,讓她完全屬于自己,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難抑的熱情一觸即發,兩人相通的心意,讓這吻更顯得纏綿徘惻,霸道的唇瓣侵佔她柔軟香甜的櫻唇,他要的不只這些,幾日來積壓的郁氣,更讓他再也無法忍耐。
攔腰一抱,他將懷中的人兒,抱到自己的床上,此時他整顆心容不下任何念頭,只一心想佔有她。
他放不開,再也放不開她,與其讓兩人的關系這樣不清不楚的懸著,他寧願選擇讓她再也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