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男倒抽了口氣,眼楮因震驚而瞪大。「你神經病!」
她掛上電話,這次毫不考慮地直接關機。
她要睡覺,她不要理那個神經病,她要詛咒他被她傳染感冒,然後被懷疑是HINI,自主隔離七天,那麼她就可以獲得七天平靜的生活,她要提醒自己這七天手機千萬不能開機,她可以用其它方式聯絡正事……
第7章(2)
門鈴忽地響起。她光著腳走去開門,從大門的貓眼里,她看見站在門口的袁學澤。她驚訝地愣了好幾秒。
這人的字典里沒有放棄兩個字嗎?她都讓他吃干抹淨了,難道他就不能拍拍走人,不要再來吵她嗎?
「走開。」隔著門,她咬著牙說。
「得男,開門。」他柔聲說道。
「沒必要。」
「我們有事要談。」他哄著她。
「不要,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
「那如果是我想你呢?」他深情款款地說。
「我們剛剛才見過面。」
他輕笑,愛極了和她之間的溝通方式。「思之若狂,你沒听過嗎?」
「走開。」
「我想你。」
「你走開。」
「我愛你。姚得男,我愛你!」他大聲宣告他的真心,巴不得同一層的每個住戶都可以听到。
這卑鄙無恥的下流胚!
她打開大門,氣炸了。「你到底想怎樣?」
他的眼楮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得男火辣性感的細肩帶睡衣再度登場,效果依舊驚人,低胸的領口,酥胸半露,豆大的驕傲地挺立著,開高視的下擺展露出她修長縴細的美腿。
看到他驚訝的眼神,她才發現自己穿的是性感睡衣,她驚呼了聲,雙臂護著美胸。其實,她很喜歡絲緞的觸感,讓人感覺很舒服、很有女人味,從自己成為內衣設計師後,她幫自己設計的睡衣都是這種材質,況且現在是夏天,布料原本就會少一點……
「你想談什麼?」她護著胸。
他凝視著她,臉上露出無比溫柔的笑容,但黑眸中燃燒的欲火卻騙不了人。
「我愛你。」他輕輕將她擁進懷里,然後走進屋里,鎖上大門。
「姚小姐,董事長請您到樓上的辦公室,有事詳談。」
這日,董事長隨扈向得男傳達訊息,宣告她將有特殊的一天。
「董事長找我?」她一臉驚訝。
「是的。」
她皺著眉,學長的父親為何要找她?
「會不會是老董希望你好好照顧他的兒子啊?」小西滿腦子浪漫幻想,袁總經理和波莉姊一定有關系,好多人都在傳,總經理早就愛上波莉姊了,只是波莉姊比較閉俗,不敢表現得太夸張。
「小西,不要亂說。」得男的想法可沒那麼樂觀。會不會是董事長知道他兒子賴在她家兩天不回家,所以才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我先上去了。」
她因為愛情而荒廢熱愛的工作,請假兩天,這兩天,四十八小時,在她的屋子里,她唯一感受到的只有他的踫觸。他沒有給她多少真正休息的時間,她享受了許多樂趣、得到了許多刺激,他吻她、擁抱她、愛她、要她、佔有她,還在她身上施下魔法,讓她深深地著迷、陶醉,進而索求。
學長以的歡愉俘虜了她,兩人的熱情就像燎原的野火般,一發不可收拾。
那天,他留宿她家,他們就像好學的學生一樣,不斷地在對方身上發掘出更多的快咸,每一個吻、每一個踫觸,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能挑起熊熊欲火,陷入另一場風暴。到了隔天,這場激情的歡愛依然持續著,在她的屋子里,處處都是兩人激情的交纏,和當高潮降臨時彼此滿足的嘆息。但是,任誰都不會希望自己的感情生活弄得這麼復雜……
在隨扈的帶領下,她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姚小姐,請坐,請稍等。」
董事長辦公室在百貨公司的最頂樓,落地窗外的風景是最好的視野。
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靜心等待,茶幾上立著一張相片,那是袁家的全家福,有他、他的父母和祖父母。她記得學長是單傳獨子,家人肯定對他有許多的期待,果然,他也不負眾望,在事業上闖出了一番成就。
「那是學澤考上大學時拍的全家福。」
袁父走進辦公室,得男立刻起身招呼。「董事長。」
學長和董事長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董事長雖有年歲,不過保養得當,看起來少說比實際年齡年輕個五、六歲。
「坐,好久不見了,小姚。」當年學長邀她到他家玩,董事長對她的名字很有意見,直說得男不是女生的名字,也就因為這樣,袁家的長輩都叫她小姚。
「好久不見,董事長還是一樣硬朗。」
袁父一臉驚訝。「唷,變得很會說話了,想想從前,你根本不會說這些客套話。」
她噙著笑。「以前年紀小,不懂禮貌。」
「也對,瞧瞧我們小姚現在多美啊,哪是當年那只沉默的丑小鴨比得上的啊?」
「謝謝董事長的贊美。」
秘書送來茶水。
「今年的冠軍茶,你嘗嘗。」
「謝謝。」
得男喝過茶後,直接切入主題。「請問,董事長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袁父面露可惜。他向來欣賞干脆利落的女性,小姚不只個性利落,長得漂亮,全身上下更充滿了自信,只可借,學澤沒這個福氣。他走到辦公桌,拿起桌面上的邀請函,遞給得男。
「早上,張總請人送來這份邀請函。」
得男打開,不意外邀請函上印著她和張家祥的名字,畢竟,訂婚儀式就訂在下個月,張家肯定會有動作。
「我知道學澤和你的關系,學澤死心眼,當年喜歡你,隔了這麼多年,他對你的感情還是沒變。」
她低著頭,眼淚瞬間在眼眶中聚集。
她好不舍。學長對她的專情,她不是不了解,如果時光能夠回到半年前,她絕對會為了自己的幸福抗爭到底,不會為了想讓媽媽開心這麼薄弱的理由而答應,也不會和家祥協議任何條件。不是她愛的人,她一定會拒絕,然後安靜地等他回來,等他再回到她的生命中……
她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只能听著袁父語重心長地勸說——
「不知道你和張家老三要訂婚之前,我是很看好學澤和你的,我說過學澤死心眼,真讓他愛到了,就代表永遠。那天你生病,學澤急忙忙地跑去看你,我還在想咱們袁家要辦喜事了……唉,可惜啊,喜事跑到張家去了,目前看來,只能感嘆你們的緣分還是不夠。」
得男看著手中的邀請函,淚眼汪汪,上頭的字句根本看不清楚。多年前,她灰暗的生活因為他的出現而有了光亮,現在,她的生命精彩萬分,但最想要的還是他的陪伴……
「我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不過就我們這輩來看,既然都有婚約了,代表你同意和這個男人共組家庭、相互扶持、不離不棄,那麼,你就不應該給學澤任何希望。」身為父親,袁父的語氣當然有指責的意思。
她伸起顫抖的手,搗住口,長發脆弱地披在胸前。
袁父嘆了口氣。「如果你真的在乎學澤,就放手離開他吧,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學澤也應該有這樣的機會。」
得男抬頭,心痛的淚水滑下眼眶。「離開?」
袁父凝重地看著她。「這是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不是嗎?」
放手離開?
在她嘗過他帶給她幸福的美好之後?
她該如何舍棄?
要她如何離開?
姚得男慌亂地跳了起來,啜泣著,整個人顯得手足無措。「我……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