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落跑空姐 第4頁

喝!听他說話的語氣,還真的當她是他的僕役嗎?

連個請字都沒有,看來這個人的基本教育真是失敗得非常徹底。

徐之妁不禁在心里告訴自己,對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浪費太多口舌。像個傲慢的瘟神似的,早早送他上路才是最明智的作法。

打定要趕緊送他出門的主意,徐之妁大方的將他的衣服拉開。

一看到傷口,她忍不住皺緊眉頭,擔心地說︰「傷口滿深、滿大的,一定很痛是吧!」他的傷口不像割傷,也不像擦傷,她實在不懂他是怎麼受傷的。

廢話!哪個受了傷的患者會不痛的?不過傲慢的地並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敷藥就敷藥,別在那里唆唆的說一堆廢話,煩人!」

喝!這個人竟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既然這樣的話。就別怪她無情。

打開急救箱,她拿出里頭的棉花、雙氧水、藥水,等做好一切的準備工作之後,轉身面對的依然是他一臉的傲慢神情。

這麼傲慢的男人,不給他一點教訓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她故意將手中沾著雙氧水的棉花,毫不留情的用力涂抹在他的傷口上,接著正如她所預料的——「好痛!你在干什麼?故意的是嗎?」一陣蝕骨般的疼痛,讓迪瑞受不了地站起身直跳腳,臉色更是蒼白得有如一張白紙。

很無辜的換上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用故意裝出來的訝異語氣大喊著︰「哦!原來你也是個凡人,還知道痛嘛!」

不用等她直接回答,單單听這句話也知道她絕對是故意的,他更加氣黑了臉。「如果你做得心不甘、情不願,就不要勉強。」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不甘願呢?」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假,徐之妁殷勤的向前,拉他坐回原先的位子以方便上藥。畢竟他的身高對號稱一百七十公分的她來說,還是高了一點。

在她為自己敷藥的這段時間,迪瑞忍不住用一雙眼楮細細的端詳她的容顏。

一頭挽起的烏黑長發,一張芙蓉般的瓜子臉蛋,瓖上一雙柳葉般的細眉,還有嬌小挺直的鼻梁,再配上一張稍嫌寬厚的紅唇。

大體上來說,這個女人雖然沒有搶眼的外表,但不可否認的是她非常耐看。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不是真心的想知道,只是沒話找話想讓自己分心,而不去注意肩膀上不時傳來的痛楚。他在心中這樣的提醒自己。

正忙著完成最後的敷藥工作,也就是纏上繃帶,徐之妁並不打算回答他所提出的疑問。

而且她也認為沒有必要回答,兩人間的偶遇不過是種巧合,等送走他之後,要再相遇應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她的故作沉默,讓他胸中的怒氣再次涌上,但高傲的自尊心卻不容許他再開口詢問。這個女人既然如此不夠大方,那他又何必費心去知道她的芳名。

「OK,藥敷好,你也可以離開了。」總算完成幫他敷藥的工作,徐之妁一邊忙著收拾醫藥箱,一邊不客氣的開口趕人。

「現在?這個時間?」想不到剛開始還一心想留住他的女人,此刻卻一反常態的要趕他出門,這讓他不能接受、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楮。「我不走!時間已經那麼晚,我這時出去豈不是要夜宿街頭?」

不是他厚臉皮,只是故意要跟她作對,哼!她越想趕他出門,他就越不如她所願,非要留下來不可。

「就是因為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請你諒解女子深閨夜不留宿的規矩;況且,以我這間小廟,實在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她借著他剛來時的不屑眼光來驅逐這位傲慢的客人。

已經打定賴上她的主意,他以絕對傲慢的口吻譏刺地開口說道︰「放心!論姿色,你還入不了我的眼,我絕對不會半夜起來向你偷襲的。」

看她又想開口辯駁的模樣。他趕緊攔在她之前追加一句︰「不過,今晚要我離開是不可能的。」

對他這樣狂妄的語氣,徐之妁真的被他氣得無話可說,只能以殺人的目光跟他對峙著。

迪瑞也不可能向她示弱,于是兩人就用目光互相向對方射出極度寒冷的殺人光芒。

這夜,他倆就在一個堅持不肯留客、一個厚著臉皮硬要留下來的情況之下,各執己見的抗爭著。

最終的結果還是厚臉皮的男人贏得這次的戰役。

包可憐的是,她原本所擁有的那張舒服的床,在他霸道的行徑下,被他無恥的佔據。

「下來,這是我的床,要住這里,你就得有睡地板的打算。」看他這樣大刺刺的攤開四肢佔據她的床,徐之的更加氣得咬牙切齒的趕人。

不用張開眼楮去看她臉上的神情,單單听她從緊咬的齒縫中迸出的怒言,也能知道這時的她定然被他氣得不輕。

總算扳回一成,讓他心情好得連眼楮都懶得張開,就這麼慵懶的開口︰「要睡也可以,歡迎你跟我一起事用這張床。」

佩服!徐之妁對厚顏無恥的他,真得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由得暗自後悔,為什麼她之前不狠心的拋下他!

如今面臨這樣的情況,還真應驗原先嘲諷自己的話,她自己犯賤嘛!

眼看要趕他下床已是不可能,拖他又拖不動!

自認倒楣的她只能忿忿不平的拿起被子,走到房間中的角落,接受自己必須睡地板的事實。

***時間悄悄的飛逝,皎潔的月兒含羞的躲入地球的另一端,耀眼的太陽隨即躍上天際。

當迪瑞。道格拉斯一睜開眼,模糊不清的腦袋尚無法接受四周陌生的環境。

他撐著手想要坐起身來,卻被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喚醒昨晚一切的記憶。

沒錯!他肩上的傷,正是拜那個幕後主謀者所賜。

懊死!沒想到對方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他人才到台灣沒幾天時間,對方就已經得到他所下榻飯店的住址;甚至在他還來不及防備時,就已經發動第一波的攻擊。

看來對方在安道爾國內的人脈,還真是不容輕忽。

不行!為了阻斷所有一切可能得知他行蹤的管道,他勢必得失蹤一段時間不可!

擰眉深思,迪瑞試著在腦里思索著如何引出主謀者的計策,同時須能將所有一千共謀者一網打盡。

而在事態未明的情況之下,他唯一能信任的就是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大衛。

由大衛執行調查工作,而他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休養一番,並在幕後指揮整個誘敵計畫。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離床不遠的地板上,正倦縮在棉被里的人兒。

他因腦中逐漸形成的計策而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決定了,就這麼辦!

還有什麼地方會比這里來得安全,而且,這樣一來,他還可以借機教訓這個膽敢激怒他多次的惡劣女子。

「喂!起來。」已經習慣命令人做事的他,一開口就是毫不客氣的命令口氣。

不過,地板上的人兒依舊繼續睡覺,才不管他是天皇老子或是販夫走卒,反正睡覺的人最大,只當听不見他的話。

在連續呼喚都無法得到她的回應後,迪瑞只得親自下床,走到她身邊俯瞰著她的睡顏,「起來,睡豬,天都已經亮了,還不起來嗎?」

這個女人可真能睡啊!

看著她依然緊閉的雙眼,他只好蹲子,試著用手去推她。

輕輕的推,她無動于衷;用力的再推一次,得到的是她反手用力一撥,「別吵我!」跟著她干脆轉過身子,以躲避他的騷擾。

看她堅持還想再睡的樣子,迪瑞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打定主意不理他,不過,她如果以為這樣他就拿她沒有辦法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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