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從電影院出來沖動地打電話給他,不就是想忠于自己的感覺,覺得自己之前顧慮那些面子問題太幼稚,而且,她也從他今晚的表現看出他的真誠,到底還有什麼好掙扎的?
瞬間,她想通了,連忙打開門。
「啊——」門一開,眼前陡間暗下,她緊急煞住腳步,等心神安定下來後,睜眼一看,「你還沒走……」
「就要走了……」盧森還站在門外懺悔,不曉得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得她不開心,砰地一聲將門甩上,一時間難過得邁不開腳步。
「你要進來喝杯咖啡嗎?」為避免自己又胡說八道,她立刻表明心意。
「可、可以嗎?」他覺得自己可能在夢中。
「當然可以,進來。」她主動牽起他的手,將這具呆愣的龐然大物拖進屋里。
當她將門掩上,再回頭看向盧森時,她又改變主意了。
明明眼楮盯著的是他好看的嘴唇,一又手直想感受他襯衫底下微微隆起的肌肉線條——喝什麼咖啡,她可沒這麼「清純」!
就在盧森還沉浸在獲邀進屋的喜悅中,沒想到柴子夜再度丟出憾彈——
她趨向前去,踮起腳,直接送上香吻。
「唔……」他完全傻眼。
這夢太真實——柔女敕女敕的唇、軟綿綿的身子、香噴噴的秀發——真實到他整個人血脈賁張起來。
柴子夜不僅主動獻上紅唇,她的手也老大不客氣地游走檢視他「各部位」肌肉的緊實度,已經很久都「性致缺缺」的她,突然間,熱情如火。
身經百戰的盧森雖然在第一回合因對手出手太快而稍有閃神,但他很快便察覺自己並非處于幻境,而是老老實實的溫香軟玉在懷,他沒讓她等太久,立刻化被動為主動,攬住她如柳枝不堪一折的細腰,舌尖靈巧地探尋芬芳甘泉,吻得她膝虛腿軟,直指香閨,迫不及待。
一個吻,星火燎原引爆欲火熊熊,她猴急地拉扯著他阻礙指尖觸覺的襯衫,他努力撩起她長至腳踝的絲織長裙,前進臥室短短的路程兩人走走停停、又親又月兌、又摟又抱,難舍難分,寸步難行。
終于,所以礙事的衣褲全部平躺在地,他們雙雙跌入柔軟的床鋪中,柴子夜早已氣喘吁吁,香汗淋灕,而他才正蓄勢待發著。
他撐直手臂,低頭凝望著她,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見赤果的與深深的迷戀。
「天啊!你真的好美……」他猶如中蠱般墜落她清澈美麗的眼眸。
她嫣然一笑,享受他低啞迷人的嗓音在耳邊輕訴情話,絲絲甜蜜直叩心窩。
他再度俯身尋找她的唇瓣,她閉上眼迎接他令人陶醉的法式舌吻,光是這剛剛開鑼的前戲,兩人已經暗暗有了「棋逢對手」的驚喜,接下來的床第之戰,實在太令人期待了……
第7章(1)
冷冽的冬天清晨,縮在暖暖的被窩里,最難驅散濃濃的睡意,從意識清楚到完全清醒、離開床鋪之間,總要經歷一場意志力大考驗,而當被窩里還有一個比擬人體工學的大抱枕時,那根本就叫「天人交戰」。
柴子夜枕著盧森的臂彎,臉貼著他微微隆起富有彈性的胸膛,一手巴著他肌理分明的月復部,一腳橫跨他的臀,整個身體貼在這個天然暖爐上,舒服到完全不想動。
盧森摟著膚質光滑細女敕,身材窈窕玲瓏的柴子夜,在經過夜晚火花時濺,翻覆鼓蕩的完美後,他已棄械投降,甘心臣服于這個教人驚喜連連、不可思議的女人裙下。
這一男一女早已醒來,睜開眼楮望著彼此,嘴角都勾著一抹了然于心的笑,那笑中帶著滿足也帶著驕傲,既傾倒于對方「過人之處」,也自信能令對方「贊不絕口。」
他們不僅旗鼓相當,而且默契絕佳,歡愛過後,一刻也舍不得分開地交纏著彼此,一覺到天亮,醒來後仿佛吸收了日月精華,功力大增、精神飽滿、通體舒暢。
他們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神情揚揚自若,既不尷尬于棉被底下赤果的自己與對方,也不急著說什麼打破寧靜,他們很享受,只想這樣賴著,擁著彼此。
「子夜。」
「嗯?」她慵懶一笑,伸了伸懶腰,雙手掛上他的脖子,還是不想起床。
「嫁給我。」
「嚇——」這三個字很嚇人,她終于醒也。「有必要這麼有‘責任感’嗎?才上一次床,我又沒挺著肚子去找你,急著負責干麼?」
「跟我們上床沒關系。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這個念頭就冒出來了。」
「你這樣不行,會犯重婚罪的,不能一看到美女就想娶回家做老婆,上輩子在古代或許可以,現在不行。」她開玩笑。
「這是第一次,只有你讓我動了想結婚的念頭,而且非常強烈。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確定那種感覺是什麼,可是現在,我確定了。」
「不過你卻不是第一個想娶我的男人,所以,STOP!別沖動。」她伸出食指擱在他唇中。「喜歡一個人也許跟認識的時間長短無關,但結婚不一樣喔,不是你愛我我愛你我們就能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兩個人適不適合結婚,相處的時間長短就非常重要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堅持問清楚。「要相處多久時間才算長,要怎麼判斷適不適合?」
「比如說,我不曉得你上完廁所會不會把馬桶蓋掀起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臭豆腐、榴蓮;比如說,你喜歡听重金屬音樂還是交響樂?你的興趣是什麼,投入多少時間,喜歡白天戶外活動還是喜歡夜生活……這些看起來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可能是爭吵的導火線,想弄清楚對方的一切得長時間相處才知道。」
「那我們住一起試婚,我搬過來跟你住,還是你搬去跟我住?」他不放棄任何證實他們是「天生一對」的機會。
「試婚是自尋死路,原本只談戀愛我們或許能談個半年、一年的,人搬過來可能三個月就GAMEOVER了,你確定要殺雞取卵?」
「我之前在這里住了一個月,我們相安無事。」
「那不同,佣人跟情人跟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男朋友,標準完全不同。」
「你太理智,而且對愛情太悲觀。」他是男人卻反而比她還相信感覺。
「你看,這是我們彼此喜歡後的第一個爭執點,你受不了我的理智。」她像逮到破綻,立刻進攻。
「我沒有受不了,我欣賞你的理智,我想,你只是沒遇過讓你樂觀的愛情。」
他喜歡她的最大原因,就是她的特別。
「嘿嘿……請忠于自己的感覺,如果受不了了就說受不了,千萬不要壓抑,為愛委曲求全的人在交往中是得不到快樂的。」她眯起眼看他,想拆穿他的謊言。
「我就是忠于自己的的感覺,所以向你求婚。」他往她唇上輕啄一下。
「我也忠于自己的感覺,所以覺得你現在失去理智了,我們還沒有到討論結婚這件事的時候。」
「我尊重你的感覺,但也請你相信我腦袋里也有理智的成分。」
「那我問你,兩個人因為有了感覺所以談戀愛,幾年之後發現彼此間像親人一樣,有默契、有習慣,但就是沒激情,可是因為都談了那麼多年的戀愛,投入那麼多年青春,不結婚說不過去,這理由荒不荒謬?」
「所以,只有遇到一個就算談了一輩子戀愛都一起還有感覺,而且生活習慣、人生觀各方面等都很合的男人,你才可能嫁給他?」
她點頭,賊笑,如果人生觀很合的男人就不會要求她嫁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