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 第4頁

真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她該覺得知足了,畢竟沒有幾個人能擁有這樣的人生,在三十歲之前便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可她還是覺得自己少了某些東西,空蕩蕩的,需要被填滿。

直到遇見了他——魏銘翰!

第一眼見到他時,就被他那結實粗壯的背影給吸引住——

當時,他正與搬家工人把一個大櫃子從車上抬下,爬樓梯準備將之搬進屋子中,雖然搬家工人看起來也很「粗勇」、濃眉大眼的,可就是沒他的「背影」吸引人。

她與他們隔著約兩公尺的距離,走在他的後面,眼楮則不受控制地直盯著前方在衣服下起伏的肌肉、骨骼,而這段期間她竟沒想過去看他的臉——即使是在他以側臉短暫面對她的時候。

從未想過勞動可以使人體曲線動得那樣美麗,充滿了汗水、力量。

若不是他們剛好是要到三樓,要不,她大概就像童話故事中那個听到笛子聲就傻傻跟著跑的老鼠,不知馬上就會掉到河里淹死般地跟著他繼續走……

看到他們停在三二O前,微愣了一下——啊!原來她有新鄰居了。

就在此時,他轉過身跟她打照面了。

看到他的臉孔時,她的腦袋片刻間失去運作能力,此人長相與俊美二字無關,可——屬于第一眼就能吸引人目光的那一種,臉上的皮膚還留有一些青春痘留下的坑疤,不過無損他的魅力,尤其他那雙眼楮,像是會放十萬伏特電力,跟他對看,整個人會被震麻,口干舌燥得說不出話來。

這人有股狂放、粗獷的氣質。

她該有些動作的——至少要說聲「嗨」!可——她說不出口,她似乎忘了該怎麼說話。

他倒是開朗自若。「啊!不好意思,擋到你的路嗎?」

她點個頭——是呀!(聲音堵在喉嚨出不來。)

他手比了比三二O室。「我住在這里,今天才搬來的。」

她點個頭——她懂。

他拍拍櫃子。「我馬上就搬進去,讓你過去。」

她點個頭——沒關系。

看他將門打開,然後和那搬運工合力將櫃子搬進去,此時走道已經淨空了,可她卻不想動,兀自愣立在原處,唯一充斥在腦中的念頭是這男人有性感得要命的聲音,教人听了會腳軟。

殘留的理智提醒她不要當花痴般的石雕像,于是她動了,經過他的房門,望了里面一眼,原本空蕩蕩的屋子,如今添了家具。

她停在自家門前,打開皮包模索鑰匙刻意地放慢動作,希望在進門前,還能再看他一眼、再多看他一眼……

上天听到她的祈願,兩分鐘後,他出來了,搬運工先行離去,他則停留在門口,看到她,表情有點……她無法意會,或許是驚訝吧——她怎麼還在這里?

「你就住我隔壁?」一個听不出感情,但肯定絕對不是驚喜的問句,而那竟奇異地讓她恢復說話的能力,怎麼?期待有個絕世美女做鄰居嗎?真對不住,本姑娘就是長得「很抱歉」。

「是啊!」她不再看他,低頭往皮包中掏弄、翻尋,其實早就模到鑰匙了,只是故意假裝沒模到。笑話!總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為了等著看他,在外面罰站了兩分鐘……

「多有趣呀……」

他的話讓她抬起頭,只見他正打量她家的門牌。「我是三二O,你是三二一這諧音念起來,嗯——我的听起來就像‘想愛人’,你的則是‘想愛你’。」

啪!一串鑰匙掉在地——是她的。

兩人都望著地上那串鑰匙,之後,她有些慌亂地想低撿,而他則快了一步拾起來,待她直起身後才把鑰匙交到她的手中。

「你的。」

「……謝謝!」低聲說完後,不再看著他,以異常的速度飛快地轉開了兩道鎖,匆匆進了屋子,關上門,將一切阻絕在外……

可她那疾速的心跳,卻無法留在外頭,怦咚!怦咚!如雷般的在她胸口響著、咆哮著,讓她無法漠視。

順著門緩緩滑坐到地上,她呆了許久,听著門外那性感的聲音吆喝著搬運工擺放東西,乒乒乓乓不時從微薄的牆壁傳過來敲進她的耳朵,在在宣示著,她隔壁有人住了……

餅了好一會兒,她的心跳漸漸緩下來,同時腦子也變得清明。

他的話——那短短幾個字,就像手中緊握著他曾踫過的鑰匙,不僅打開了她的房門,還有一道不該開啟的心門……

是的!她懂了,她終于再一次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三二0、三二一——一切都是從三開始。

她——想愛人,想愛一個男人!

她——想被愛,想被一個男人愛……

第2章

交纏,粗重的喘息和低吟不時交錯。

他在她的體內奔馳,她想緩下他的速度,可身體卻不听使喚,雙腿垂掛在他的腰上,隨著他的動作無力晃動著。

終于,釋放的低吼從他咬緊的牙關逸出,身體一僵,便倒在她的身上,兩顆劇烈跳動的心髒隔著一層皮膚交疊,呼應跳動著。

隨著時間流逝,她先恢復了體力,把他從身上推開,讓他躺在她身邊,而不是讓他把她當床墊。

她用肘支起身子,把放在床頭櫃的水端起喝了幾口。

「我也要。」

她把喝了一半的杯子遞過去。

「我要你喂我。」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饜飽的獅子,全身散發慵懶、性感的氣息,叫人想狠狠咬下去。含了一口水在嘴里,低下頭像母鳥哺幼鳥般,將水喂進他的口中,連帶的讓舌相互糾纏、戲弄,水絲從兩人嘴角溢出,滑下他的頸脖,與胸膛的汗水交融……

直到一杯水見底了,這場嬉戲才告結束。

她抬起頭,把杯子放回櫃上,坐起身,也不披上任何衣物,赤果果地走進浴室里。

水聲響起。

他依舊閉目養神,全身懶洋洋的,連動都不想動,所有的力氣好似泄盡。

很多人認為,男人在兩性關系中,是絕對的強者,這觀念其實是錯誤的,就像渡邊淳一在「失樂園」中描述的︰雖說一開始是男人侵犯女人,但彼此都到達高潮後,被吸干榨盡的總是男人,像尸體般躺在床上。

這些日子真的有些放縱過度了,尤其是昨夜,春風三度……該死!他並沒預期會這樣,莫非是因為昨夜那女的夠辣、反應夠,所以才能讓他如此勇猛?

不!不是!他連那女的長什麼模樣、身材如何?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連他為什麼會跑到酒吧喝酒的原因是什麼,他都有些記不住……

當時,他只是想抱住一個暖熱的身體,想緊緊、一次次地融入液體火焰中,而過量的酒精則助燃了這份渴望……

可並不在預期中的是,在接連放縱了兩晚後,即使今夜的「戰績」只有一回合,他竟會疲累至此……全身的肌肉像是失了骨架,動彈不得。

他——老了嗎?眉頭一皺,立刻拒絕讓那個字眼進駐腦袋中。

不!他不老,才三十三歲,正值人生壯年期!

只是現在全身力氣就像抽光一般,或許是因為在她體內的釋放太強烈了,才導致「精竭」,思及此,他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陳宛秦,這女人——

與她在一起時的感覺,總不像與其它女人,他睜開眼瞪著天花板。

才不過兩次,就已經讓他有種過盡千帆皆不是的感覺……

女人身體不都是一樣,撇開年輕及刻意保養下的光滑細致,能提供男人的銷魂處,不都是一樣的溫熱、緊窒、濕暖?

在她體內的釋放與他在曾交手過的女人體內是一樣的,但——與她的感覺就是不同……為什麼?這正是他急切想弄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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