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分情人 第16頁

他一直想找機會跟她好好談談,偏偏她像躲仇人似的避不見面,在忍無可忍下,才來她住的地方堵她。

本以為她不會讓他進門的,幸好,最後還是讓他送來了,他凝望她的身影,不!他不相信他們就這樣完了,即使姓單的是她目前的「男朋友」,可是從她望向他的眼神,以及兩個人相處時所會產生的悸動的火花,他不認為是自做多情,平空想像出來的。

謗據這些時日的觀察,一年半的分隔,讓她懂得用精明圓滑的手腕面對這個世界,卻還不會使用詭異的手段傷害對付人,在那看似堅強干練的外表下,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單純、坦率充滿理想的宋玉蘇。

他無法就這樣放了她!

今天!他就是為了他們的復合再做一次努力,若是她還不接受,仍舊一意要接受那個姓單的,他就會死心,隨她去了,他可以說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情來的。

他走進廚房,站在她身後,刻意地緊挨著她的背,臉靠近她的肩膀,他可以感到她全身僵直。「好香呀!」他用力吸口氣。

玉蘇輕輕吸一口氣,企圖穩定突然失速的心跳,他的體溫熱度惑人,頸上的毛發都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吹拂,令她覺得酥癢不已,作勢要拿東西,靈巧地閃開他的懷抱。「這里小,別來跟我擠。」

他輕笑,退到廚房門口,抱胸望著她,即使如此,他的存在感依然令她不安,攪拌湯的手微微發著抖。

真是沒用!她暗罵自己,一邊忙穩定心神,一邊將面煮熟,然後撈起放進已滾的湯中,再關火。

接下來,看到他像餓死鬼似,唏哩呼嚕大口吃著面,看得她既搖頭又好笑。

「你也吃慢點,會燙舌頭。」她忍不住說道,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好像此刻入口的是人間最美味的食物,讓她心頭暖洋洋的。

很快地,一鍋面就見底了。

玉蘇看著那已空無一物的鍋子,嘆口氣。「看樣子,你真的是餓慘了。」她站起來收拾。

「沒錯!」他心滿意足地靠在椅子上,眼楮一閃一間地。「不過我還想再吃點東西。」站起來跟她走進廚房。

「還不夠?好吧!那我再切些水果好了。」她將鍋子放進水槽中。

猛地,他一把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不用了,我現在最想吃的就是你。」

她全身僵直。「你別鬧了!」在短暫的錯愕後,她立刻激烈地掙扎,想擺月兌他的懷抱。

他牢牢地制住她的雙腕,並用他結實的身軀抵住她的背部,下半身被水槽困住,如困獸般,她根本完全動彈不得。

「希雷!」她又驚又怒。「快點放開我!」氣憤此刻陷入無助狀況,更氣自己居然因他如此靠近而氣息不穩。「你……說要談‘公事’,我才讓你進來的,你別亂來。」

「抱歉!」他說道,溫暖的吐氣吹動她的發絲。「那只是藉口,我不相信你沒猜出來,不過,你還是放我進來了,不是嗎?」

她閉上眼楮,可惡!全被他看透了,但是,她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呀!如今懊悔已經來不及,她就像童話故事中的那些笨小羊,呆呆地把扮成媽媽的大野狼給放進家里來。這下可好,現在誰能來救她呀?

察覺到她不再那麼僵硬,他也不由得松開了手;改而環住她,就像緊緊的抱住了失而復得的寶貝般。

她所有的呼吸都堵在胸口,她可以感覺到從他懷中傳來的依戀和不舍,為什麼?為什麼?無數的疑問在喉頭打轉,可就是問不出口。

兩人就這樣動也不動地站了好一會兒。

他的呼吸變得益發急促,他的唇沿著她的臉頰到她的頸子,來回不停摩挲,令她身軀一軟,不由自主地貼向他,讓他溫熱的氣息徹底包裹住她。

他用牙齒將綁在她頭發的結繩松開,讓她的長發如瀑布般的披垂在身後,深深吸進專屬她的清香,然後用臉將她的頭發撥到一旁,讓她縴長的頸子無遮掩地暴露出來,令他毫無顧忌的掠奪、啃吻著。

她絕望地伸出手攀住他環在她胸前的手臂支撐著,免得不支滑下去。

「告訴我!」他用唇含住她細女敕的耳垂。「他有這樣踫你嗎?他知道你這邊最敏感嗎?」

他的話如冷水般澆醒了她。「不……」她開始掙扎。

「他的吻可以讓你毫無抵抗能力嗎?」他溫柔誘哄的聲音令她感到心寒。

「不!」這次她低下頭,用力咬住他的手臂,冷不防地吃痛令他松開了,她用力將他揮開,快速地跑出廚房,隨手拿起放在客廳一角的球棒——那是她用來準備打小偷的,不過看來想再正好派得上用場。

「你到底想對我怎麼樣?」她怒吼道。

希雷站在廚房門口,表情冷硬地望著她。「我要你跟那姓單的分手!」

奧?「為什麼?」

「你難道不曉得他有多花嗎?蕭奇說他外面有一大堆女人。」

她嗤之以鼻。「你是在五十步笑一百步嗎?單哥和你比起來,簡單是小巫見大巫。」

他臉一沉。「少拿我與他相提並論,我風流但不像他一樣下流。」

她插起腰來瞪著他。「那些都是過去式了。」這是實情,單哥自從答應扮演她的男朋友後,便沒再和其他女人交往,這點是最教她感激也是內疚的地方,不過一想到希雷居然敢拿這點來數落單哥,不禁覺得可笑至極。

男人啊!

「我在跟單哥交往時即約定好,若對彼此好感消失時,會坦白說出來,絕不會有所隱瞞,絕不會背地里再去和其他人勾三塔四的。」她仰起下巴說道。

希雷眼楮眯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我有嗎?」

她冷笑。「你該不會忘了那一晚的事?」

他握緊拳頭。「嘴巴說原諒,還是忘不了,對不對?」他走近她,她立刻舉起球棒警告,他立刻止住。

「你要我說幾次,我真的不記得那晚我對唐玲做了什麼。你為什麼不能把它當作意外呢?」他愈說愈大聲。「告訴你!若是你喝醉酒了被人強暴,我還是會一樣愛你的。」

她聞言為之一愣,隨即涌起更強烈的怒火,他居然敢說自己是被強暴?「你真是無恥。毫不檢討自己的對與錯,卻要別人跟你一樣沒節操。」她氣得全身發抖。「好!不提唐玲,那其他女人怎麼說?」

希雷皺緊眉頭。「什麼其他女人?」

「你敢說在我們交往期間,你對我都是忠貞的?」她咄咄質問道。

「當然可以!」他回答得毫不遲疑,倏地他眯起眼楮。「你為什麼會這樣問?難道你一直在懷疑我背著你和其他女人偷偷交往?」

她抿緊唇。「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有數。」她很慢地說道。

老天!他怎麼會那樣盲目?沒有看出他們之間真正的問題,唐玲只是一個導火線。希雷搖搖頭,他不想承認,可是她臉上的恨意卻沒有半分虛假。「你就這麼不信任我?」他無法自主地拉高聲音。「你真的認為我和你在一起時,還跟其他女人來往?」

他聲調中的不可置信和憤怒,令她瑟縮了一下。

「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嗎?」他憤怒地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雙臂。「你說是不是?」

她被他抓得動彈不得,無法回答半句話,她被他的狂怒模樣給嚇到了,當她望進他的眼中時,並沒有看到任何的欺瞞和心虛,相反地,只有憤怒和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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