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分情人 第20頁

「是嗎?」她仍冷淡地說道。

「你一定覺得很得意,對不?最後他還是回到你的身邊。」在唐玲精心化妝的臉龐上閃著令人心驚的詭異。「你真是滿出乎我的意料,在他跟我背著你來往之後,你竟然還會要他,你還真是大度呀!」

玉蘇握緊拳頭,她可真敢提,當初沒當場揍這女人幾拳,已讓她後悔許久,現在是不是補上的好機會?但很快地便壓下這個念頭,在圍內混了這幾年,學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有些技巧會比用肢體暴力殺傷力更大。

她慢慢放松拳頭,讓自己戴上高傲的面具,用輕蔑的眼神望著唐玲。「沒辦法,難教他不停地指天誓地說是你利用他酒醉強暴了他,我想……有些女人在得不到男人時的確會耍些手段,想通了,要原諒他就不是件難事。」她冷笑地說道。

唐玲聞言倒抽一口氣,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突然間像老了好幾歲,下唇也微微發抖。

看到她這樣,玉蘇突然覺得很不忍,但並不不愧疚,畢竟,她沒有說錯,希雷的確是這麼講的,何況比起唐冷對她所做的事,這樣算是客氣了。

在對愛希雷這件事上,或許沒有任何對錯可言,可是對唐玲的做法,實在教人無法尊敬起來。不過講出這些傷人的話,仍讓她不好過,別看她外表平靜,心跳卻如擂鼓般撞擊她的胸,難受極了,幸好一樓到了,她巴不得快點出來,遠離唐玲。

沒想到,唐玲居然一把按住必門鈕不讓門打開。

玉蘇瞪著她。「你干麼?」

「他真的這樣說?說是我……強暴他嗎?」唐玲聲音听起來好像要哭出來般。

她深吸口氣。「是的!」

「呵呵呵……」唐玲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我那麼愛他、那樣對他付出,他竟然這樣對待我?」

看到唐玲的表情,玉蘇提高警覺舉起包包到胸膛;好可怕,她整個表情都扭曲了,眼神充滿駭人的憤恨,好像要殺人似的。

「他怎麼可以?」唐玲恨恨瞪著玉蘇。「我不懂,你到底哪里好?論容貌、論在工作上可以給他的資源,我樣樣都比你強,也比你愛他,為什麼他愛的是你?」

玉蘇沒有說話,事實上唐玲也不期待她的回答。

「我把所有的尊嚴拋下,求他愛我,可是他卻連理都不理,為什麼?為什麼?」唐玲表情痛苦地靠著電梯牆壁。

「或許就在你不該拋下尊嚴來求他愛你。」玉蘇靜靜地說道。「你應該讓他以對等立場看待你,而不是作賤自己,讓他看輕了。」

「你竟敢說我是在作賤自己?」唐玲尖聲說道。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有數。」玉蘇無畏地望著她。

唐玲眼楮睜大瞪著她,沉默良久,然後低下頭。「這樣就叫作踐嗎?或許吧!」她猛地抬起頭來,臉上的脆弱是玉蘇前所未見的。

「我告訴他好幾次,我願意做‘第二’,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不在意誰是他台面上的女人。」

玉蘇露出苦笑,條件開得可真好,任何男人都會欣然接受,也難怪希雷……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拒絕了!」

咦?玉蘇吃驚地瞪著唐玲,怎麼會?

唐玲露出自嘲的笑容。「你干麼如此驚訝?希雷本來就不像外表所表現那樣的花心,在他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顆比什麼都還真的心,要不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如此愛他?」

玉蘇費力控制外表的平靜,唐玲的話讓她太過驚訝了,她怎麼會這樣說他呢?

「那一次,沒錯!我的確是利用他酒醉神智不清的誘惑他和我上床……」唐玲倏地發出刺耳尖銳的笑聲。「但是教人可恨的是,他抱著我的時候,喊的卻是你的名字!」

玉蘇飛快地伸手捂住嘴巴,免得失聲叫了出來,怎麼會這樣?

「這算什麼……」唐玲突然放開按住必門鍵的手,彎身蹲了下來。「他根本把我當成是你……」說完後便痛哭失聲。

電梯門開了,涌進了一群人。

「怎麼回事?電梯壞了呀?怎麼這麼久都沒開門?」不少人等得不耐煩大聲問道。

玉蘇沒有答話,顧不得唐玲,飛快地跑出電梯,跑出這間大樓。

盡避外面艷陽高照,體內卻好像結冰般,讓她簌簌不住地發抖。

怎麼會這樣呢?

那一晚的真相已大白。

唐玲沒有說謊,沒有一個女人願意承認自己只是另一個女人的替身,這種羞辱沒有多少人能承擔得起。

她頹然坐在公車站牌的椅子上,木然看著前方。

這到底算什麼?

她和他為了那一晚的事分開,而真相卻是他無心的,甚至把懷中女人當做她?

而另一個女人比她更相信他的真心?

這到底算什麼?

她抬頭望著天空,誰能來回答她?淚水緩緩從她的眼角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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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回到公司後,立刻嗅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氛,由于昨天公司大半的人都在「紅螞蟻」喝個通宵,幾乎全都到下午才進公司。

而希雷並沒有在公司,沒見著他,立刻涌起一股強烈的失落感,方才在外面想了好久,老實說,還沒想好接下來要怎麼做,可是想見他的渴望強烈得不得了。

不曉得一切還來不來得及?還是他已經死心放棄她了?一思及此,想到這些時日所做的,她就恨不得殺了自己,若他真的不想再理她,她完全可以理解,當然除此外,將會有無盡的心痛和懊悔在往後的日子不斷啃噬她。

「玉蘇!你來的正好,為什麼CAll你一直不回?別告訴我又沒電了。」茗潔從辦公室里沖了出來,臉色頗為難看。

「抱歉,我……」她歉然地說道,方才心亂如麻,她根本就不想回任何電話。「對不起!」她只能道歉。

「算了!」茗潔深吸口氣。「我問你,昨晚你和單哥離開後,有和希雷踫面嗎?」

「沒有,出了什麼事嗎?他昨晚不是跟大伙在一起嗎?」玉蘇不解地望著她。

「沒踫面嗎?」茗潔像泄了氣的皮球。「昨晚你和單哥前腳走沒多久,他也跟著離開了,我還以為他去找你們。」

玉蘇搖搖頭。「沒有,不過……」說到這,她猶豫了一下,想到早上接到的那通電話。

「他今早突然打個電話給鵬鳥老板說他不干了,鵬鳥老板打電話來問我是怎麼回事。」若潔聳聳肩。「本來我以為跟你有關。」

不干了?玉蘇晃了一下,有些難以承受這個訊息。「那他現在進行的東西要怎麼辦?」

「天知道呀!不過若他就這樣一走了之,會得罪鵬鳥老板,以後他就別想在這個圈子混了……咦?你要去哪?」

「我去找他!」玉蘇拿起皮包往外走去。

「沒用的,我已試過了,CALL他也不回,手機也打不通,家里更是打不通,人不曉得跑哪去了?」

玉蘇沉吟了一下,拿起話筒撥起號碼。

「喂!」

「蕭哥嗎?我是玉蘇——」

「玉蘇!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在另一頭蕭奇大叫了起來。

「找我?等等!我先問你,你知不知道希雷現在人在哪?我有急事要找他!」

「我也是為了希雷的事要找你,你現在可以出來談嗎?」

「為了希雷?你知道他人在哪,是不是?」玉蘇急切地問道。

「知道啦!這小子快出大事了。」

「什麼?」她失聲叫了出來。「他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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