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鳳 第2頁

就不知道她會怎麼跟唐傲雨解釋,躺在地上的家伙為何突然暴斃就是了。

可以的話,他倒想在一旁听听,看她能掰出什麼好理由。

「一只被打敗的落水狗,不值得我同情。」

只要是唐傲雨寵愛的人,就算是落水狗都比他們尊貴。

「盡避幸災樂禍,別以為只有我會遇上這種倒霉事。」

橙鳳扯起嘴角,暗示青鳥別忘了唐傲雨的個性,總有輪到他倒霉的一天。

輪到青鳥走霉運的時候,她絕對會笑得很大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怕。」青鳥對她咧嘴一笑,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他不知死活地補充道︰「做人,就是要學著認命嘛!」

瞪他一眼,橙鳳懶得繼續理他。

她還要處理一只落水狗。

***************

青鳥走掉以後,就只剩下橙鳳還瞪著躺在地上的大塊頭。

沒辦法了,既然是唐傲雨的命令,她不照辦都不行。

橙鳳突然拉起男子的兩條腿,直接拖著他往影子組織里,屬于她個人的地盤走。

咚的一聲,橙鳳微微皺眉,很不耐煩地回頭看發生什麼事。

顯然,在她拖著「體積龐大的重物」走出大門的時候,男人的頭應聲撞上了門檻。

「蠢女人!你想殺了我嗎?」

正當她考慮要不要叫屬下替她抬人的時候,男子已憤怒地進出罵她的話。

事實上,他在橙鳳踢他兩腳的時候,就已漸漸恢復意識,只是意識還有些混沌,一時張不開眼楮也沒有力氣說話,只能憤怒地听著她所說、侮辱他的話。

如果不是身受重傷、身子無法動彈,他絕對要把這女人惡毒的嘴縫起來。

他曾幾何時听過這般不堪入耳、侮辱他的話。

不僅如此,她竟然抓起他的兩條腿,把他當垃圾一樣拖走著,讓他感受到一種寧死也不願受到羞辱的感覺,恨不得能親手宰了她。

這不是他應該受到的待遇!

他不能接受這種侮辱!

「你……還活著?」

真可惜。

橙風神情麻木地望向他,對于自己粗魯的舉動竟然沒讓他死亡;似乎有些大失所望。‧

這樣還弄不死他,期望他「自然死亡」是不可能了。

「有人告訴你,我是具尸體嗎?」

龍翼咬著快咬破唇的牙,又氣又嘔地悶哼。

令他最難堪的事,無疑是他如此氣憤,還是只能任由她擺布.完全沒有力氣掙扎,讓她繼續粗魯無禮地像抓著樹干一樣抓著他的兩條腿。

可恨的女人!

「你是不是死了,我能夠判斷。」橙鳳扯起嘴角說。

她沒真當他死了,只是希望他最好盡快變成死尸,替她省省麻煩。

落魄的男人,在她眼中是沒有太大的生存價值。

「你!等我恢復力氣……」

龍翼咬著唇瓣,死命地瞪著橙鳳,仿佛想用凶狠的目光將她殺死。

他恨自己力不從心!

「怎樣,想將我大卸八塊?」睇他一眼,橙風挑了挑眉,「如果你打算送我去見閻王,我隨時候教,就算死了也不怨誰,不過……」停頓一會兒,她以把人看扁的口吻道︰「你想要我的命,也得具有撂倒我的本事才行。」

雖身為女人,但她並非泛泛之輩。

同時對付幾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對她而言絕不困難。她和紫鳶,跟影子組織的其他五個男性領導人,從小就接受嚴苛的訓練,所以她的表現不遜色于男人。

沖著「女人是弱者」這句話,不願服輸的她更要爭一口氣。

紫鳶沒丟女人的臉,她比紫鳶更要面子、更逞強。

總之,她不願意被男人踩在腳底下。

「你等著,我……」

一陣將要撕裂他般的劇痛,讓他咬牙皺緊眉頭,死都不願意在她的面前叫出聲音來。

已經羞憤到了極點,他不能忍受更多的恥辱。

「我等著。」

橙鳳冷笑,「不過,你最好有命活下來。」

瞧他傷勢頗重,能不能活過今晚都有問題。

***************

戳一下、戳一下,唉——好無聊。

太無聊了,再戳一下吧!

戳戳戳,橙鳳還是一肚子悶氣。

冷不防,全身纏著白色繃帶、只能躺在床上養傷的龍翼,終于忍無可忍地低吼︰「不要戳別人的傷口,好嗎?」

在他清醒的十分鐘內,橙鳳少說戳了他十幾次。

寧可昏迷不醒,他也不想和她大眼瞪小眼。

像是見不得他的病情好轉,她這兩天根本以刺激他的傷口為樂。

「你是不是男人,這麼一點痛也哇哇叫,丟不丟臉啊?」

心情不佳,橙風儼然拿他當出氣筒,毫不客氣又朝他的傷口戳一下。

一個黑道分子受不了這點痛,簡直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橙鳳從一早就事事不順利,到了下午還是一樣倒霉,一整天心情不好,晚上回到組織看到清醒的他,她儼然看到現成的出氣筒,脾氣自然全上來了,只好算他倒霉。

事實上,從抽中倒霉簽、不得不照顧他開始,她的運氣就沒好過。

答案很清楚——

一定是他把她給帶衰了!

她不找他發泄怨氣,要找誰?誰帶衰她,她就找誰泄憤,情緒差,橙鳳月兌口而出的話自然好听不到哪里去。

她諷刺人的口吻硬是不給對方留面子。

反正這家伙也昏迷了,隨她怎麼侮辱他也不會傷得更重。

「就算他是落水狗,也是一只主子丟來的落水狗,你不好好伺候他都不行。」看了一眼緊閉雙眸的男人,青鳥眸中悶過一道光芒,隨即起身拍拍橙鳳的肩膀,狀似在安慰她道︰「他走運踫見咱們的主子,但算你倒霉噦!」

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心情不好,她也不會隨便抓一個無辜者或下屬開鍘。

「誰哇哇叫了!」

龍翼牙一咬,氣得酷臉漲紅。

「不就是你嗎?像個娘兒們似的,八成是母乳沒喝足,這麼大個兒了還沒斷女乃。」

橙風鄙夷地掃視他一圈,不客氣地消遣他。

「臭女人!你說什麼?」

傷重的龍翼奮力起身,整個人差點翻下床。

無視于全身撕裂般的疼痛,他只恨不得能親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讓她的腦袋搬家,永遠封住她那說話口無遮攔的大嘴。

他不介意弄髒雙手親自拿鋤鍬埋了她!

「臭女人、臭女人地鬼叫,你以為你現在落在誰的手里?」將他無計可施的憤怒模樣看在眼里,橙鳳突然發現自己的心情變好,因此更加故意挑釁他。「我高興說什麼就說什麼,有本事你封了我的嘴,教我一個字也哼不出來。」

既然他瞧不起女人,她更要他栽在女人的手里、被她羞辱。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樂意挫挫一個不長眼家伙的銳氣,順便娛樂自己一下。

反正她最近都沒遇到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就拿整他充數吧!

「你最好給我閉嘴!」

不然他一定會開了殺女人的先例。

「除非我不想說話,還是有個有本事的人殺了我,否則誰也不能教我閉嘴。」像是盯著一個笑柄瞧,橙鳳緩慢卻清楚地諷刺道︰「至于你,只能用一張大嘴鬼吼鬼叫,連床都下不了,擺明是病貓一只,你以為你有本事教誰閉嘴嗎?」

紙老虎一只,他以為他能嚇唬得了誰!

若真能唬人,他也唬錯了對象,她橙風可不是被嚇大的。

「臭女人,我要殺了你!」

龍翼整個人簡直快氣炸,突然不顧一切地朝她撲去。

橙鳳輕松閃過他的攻擊,見死不救地看他摔下床撞上地板。

他整個人驟然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顯得劇痛不已。

痛死活該!

「你以為你跌個狗吃屎,就能顯得比較有骨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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