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他仍繼續用手她的身體。明知她得保持安靜,他還是不安分地對她上下其手,惹得她渾身躁熱難安、臉紅心跳。
楚子藍壓抑住急喘的呼吸,只能極不甘願瞪著不知當她是何物的臭男人!
失身了……該堅持的沒堅持住,她也不知道還該堅持什麼。
不管如何,她的確不想讓上官郡彥見到這一切,所以只好盡全力忍耐。
玉龍的手仍邪惡地往下探索代替男性象征攻入她體內,仿佛怕她太安靜似的要挑逗起她的。楚子藍全身顫抖,指尖深陷掌心,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對她!
她恨自己的身體叛變、不听大腦使喚控制好的感覺!
他的手指亂動,還以舌頭舌忝舐她的身體,害她差點驚呼出聲。上官郡彥的身影正好在樹前晃了過去,嚇得她死命咬住下唇忍住呼之欲出的申吟。
老天哪,千萬保佑別讓上官郡彥發現在樹後的他們、
可……可惡,新仇加舊恨,她真的恨死玉龍了!
玉龍當然知道她在忍耐,她氣得滿臉漲得通紅,死瞪著他的臉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來她真的很在乎郡彥。死也不願意讓郡彥發現這件事。
哼!她就那麼想攀龍附鳳,釣住郡彥這只金龜婿!?可惜哪可惜,她愈在乎、愈忍耐,他想「欺負」她的興致也就愈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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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找不到她嗎?」上官雪的聲音加入了上官郡彥。
此刻,她的位置正好在擋住春光的那幾棵大樹前頭。
屏住呼吸的楚子藍,動也不敢動,幾乎懷疑自己會窒息而死。一個還沒走又來一個,老天是在考驗她心髒的負荷能力嗎?天殺的!
「嗯,別說她,這里連半個人影也沒有,前頭我找過了,沒看到她的人,我還以為她是晃到後頭來了。」走近上官雪,上官郡彥的聲音里滿是擔心和疑惑。「真是奇怪,我不過離開一下子,紫兒她怎麼會突然平空消失了呢?」
「她會不會不告而別,先走了呢?」
「不會的,她要走也會告訴我一聲,讓我送她回家。」
四下望了望,上官雪突然道。「說也奇怪,連瑾也不見了喔。」
樹後的兩人,第一次同時愣住,產生同樣速度的心跳。
當然,楚子藍的心跳一直都維持在高頻率的速度,配合著加快心跳的人是玉龍。他沒想到上官雪會突然扯上他,將藍紫失蹤的事與他聯想在一起。
突襲的話,夠嚇人了。
「嗯,你想他們會在一起嗎?」
「不知道耶,你說呢?」
上官郡彥突然一笑。「不可能吧,他們在一起能做什麼呢?告訴你也無妨,紫兒不知道為什麼對瑾不太有好感,若不是我堅持,她還說不想認識瑾呢。就算瑾要找她說話聊天,我想她也不會願意。」
「真的是這樣嗎?那他們就不可能在一起,不然……」呵,廢話大概夠了。「我看我們去別的地方找找好了,活生生的人,總不會就這麼不見。」
「也好……」
腳步伴隨人聲漸漸遠去。
「走開!」
等他們一走,楚子藍就猛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臭男人。
「呵,原來你不想‘認識’我?」玉龍諷刺的聲音里火藥味重得嗆人。為了怕郡彥起疑心,好抓住她的金龜婿,她竟想將他撇個干淨!
沉悶!他知道自己生氣了。然而,他還在想生氣的理由。
「我承認我過去做了些愚蠢的事,我想重新開始,讓一切歸零,應該還構不成天誅地滅的大罪吧!」她抖著手,開始穿回自己的衣服。
哼,和他的可恨無恥比起來,她根本沒做錯任何事!
已經發生的事,她不想花時間去懊惱悔恨,怨懟被奪走的貞潔;不過,能利用來報復的事就好好利用,她絕對不會忘記。
所謂愚蠢的事,自然是曾「追求」他的事,玉龍听也明白。
「別忘了,你的‘過去’有我參與,既然你想歸零,是不是該征求我的同意?」他扯住她的手,冷著俊容嘲弄。
好說歹說,他也是和郡彥有關的人。
「少說笑話了。」是啊,過去!她和他的過去可有得算了。「過去的已經過去,就算郡彥知道了,他那麼愛我,不會在意的。」
她說得自信滿滿。
玉龍冷笑。
「是嗎?那剛發生的事呢?你想郡彥是否也不會在意?」
楚子藍傻掉了。
他是在暗示,要告訴上官郡彥剛剛的事!?莫名其妙,到底是誰侵犯誰哪?明明可惡的人是他,他竟想反咬她一口。
很明顯的,若是她有什麼不對他的眼,他準備教她百口莫辯。
她突然發現——他果真是低劣到了極點!
第七章
臂察著楚子藍的神情,上官郡彥思索著開口的時機。
將她送到家門口,面對她冷冷的道「再見」之後、半轉身準備離去時,他忍不住又轉回身問道︰「你在生氣嗎?」
「我有嗎?」本來要開門進屋的楚子藍,面無表情地回頭反問。
「大概有吧。」聳聳肩,他照感覺回答,
「喔,為了什麼?」她挑起眉,要笑不笑般扯起唇角。蠢魚兒既然自投羅網,就不能怪她沒有網開一面的胸襟。
「那要問你羅。」
他沒有主動猜測,秉持著見招拆招的最高原則。
看出他的打算,猶豫了會,楚子藍才索性道︰「說吧,你和上官雪到底在搞什麼鬼、打什麼主意?」
在上官家的後花園,他和上官雪鐵定知道她和玉龍也在;所以他們一直以「紫兒」,而不是真名稱呼她,還說了那些引來玉龍怒氣的話。
此刻,她要個解釋不為過吧。
「我和雪打什麼主意?」滿是無辜的語氣,他不解。「楚子藍,把話說清楚。我們一直在幫你,哪有搞什麼鬼,你別冤枉我們。」
為了讓假戲像真有其事,別說上官雪的暗中助勢,光是他就不知硬騰出多少時間和她「約會」給別人看,她還懷疑他們的居心,豈不太過分。
截至目前為止,他還想不出來幫他們會有啥好處哩!
對他和上官雪而言,這件事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頓了頓,楚子藍才緩了口氣︰「我知道你們一直在幫我,但我不明白,你們在花園里說些話給他听,到底有何用意?」
上官郡彥不是笨蛋,相信不用她把話挑得更明白。
為了讓人相信他們是一對,他們經常出雙入對,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她對他多少有幾分了解,很清楚他不但聰明,而且極為狡黠。不然,他豈能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中,過得那麼如魚得水,成為上官家族這一輩里的領導份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哦,你是指這件事。」他恍然大悟,
嘖嘖,今天找不到她的那段時間,她和瑾果然……
「還用說嗎?」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她煩悶地道︰「知不知道,為了你們的話,我差點就被他生吞活剝了。」其實,她很喜歡他和上官雪,早將他們當成兄弟姊妹般,要生他們的氣並不容易。
「老實說,我和雪不知道你們在哪里。」
「怎麼可能,你還想騙我?」
「我沒有騙你,你听到的那些話,我和雪在前頭的花園也說過一遍。」他在失笑中解釋,「我們會這樣做,就是在賭瑾可能會听到這些話,要瑾以為我很關心你,才能有利于幫你的汁劃,這有什麼不對呢?」
楚子藍被堵得啞口無言,沒想到他們會考慮得如此周全。看來,是她誤會他和上官雪了。
「等等!」見她發愕,他突然想到,「你有沒有想過,瑾會想將你‘生吞活剝’,是不是代表……他開始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