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個愛情游戲吧 第11頁

「夠了。」見鬼了,這是哪國的語言,可以說得這樣不通順!

「我說得還不錯吧?」換回日語,她以天真爛漫的神情問道。

「真不知道,你的中文是誰教的……」雷烈眉頭微蹩,用中文咕咕了句。教出那麼爛的學生,該切月復自殺了。

老實說,她剛才那一串,他只听懂「飯、吃」和「你好」幾個字。不過她听不懂,對他來說倒是比較好,打起電話比較沒有顧忌。

「呃?你說什麼?」她笑著問,雖然听得懂他的話,卻沒加以反應。

「沒什麼。」隨口敷衍一句,他就轉頭打電話。

站在他身後的席湘靡,臉色在瞬間泄露緊張的不安,在得知他不打算追問後明顯地松了一口氣。難得主動和她說一次活,就非嚇死她不可嗎?

電話接通,一听到話筒那頭傳來的聲音,雷烈就直接問︰「是羽嗎?」

(二哥?!)雷烈打的是雷羽房間的專線。

「嗯,你好嗎?」雷烈在听到雷羽的話之後,聲音柔了下來。

(不好,快一個月沒見到二號,連聲音也听不到,我怎麼可能會好?)人在家中坐的雷羽,蹦著二郎腿開玩笑道。

「你是在告訴我,你有多想我嗎?」雷烈語氣雖柔,卻輕嘲地撇了撇嘴。看不到他表情的席湘靡,愈听臉色愈不好。

此刻的她認定,他是打給在中國的「情人」。

(是呀,只要不排戲、吃飯、約會、睡覺、寫劇本的時候,我都曾在想,跑到日本的二哥回來的時候,會不會忘記家在哪里了。)雷羽十分認真地表示。

不要以為雷羽只是隨口胡謅。他說的話,的確是事實中的事實。

丙然!不提想的是那種無聊事,光是要排戲、吃飯、約會、睡覺、寫劇本,雷烈就懷疑他的寶貝弟弟,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想他這個親愛的哥哥。

「我知道你會來接我,我不會找不到的。」他似笑非笑地告訴雷羽。

(既然二哥這麼說,我只能認命羅!)雖是委屈,雷羽卻說得挺開心。

絕對沒有雷頓達那對夫婦的份就是了。

雷烈想了兩秒,簡潔地道︰「告訴他們,不用擔心我的事。」

(知道了。二哥,記得要繼續和我聯絡。)

第五章

不想再听雷烈和愛人之間的互傾相思,席湘靡干脆走開些距離。

誰知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只大手從她身後捂住她的嘴,硬將她拖至雷烈看不到的角落。

不會倒霉得如此湊巧吧?早上遇到,下午便來個綁架?早知道她今天的外出運這麼不濟,就應該听雷烈的話待在家里。

她想掙月兌綁匪的掌控,力氣卻比人家小,拳打腳踢一點也沒有用。

好不容易,用雙手硬將那只捂住她嘴的大手稍拉下,她張大嘴亮出牙齒就要往下啃--「小美女,開個玩笑而已,你可別動嘴咬人。」在千鈞一發之際,對方突然松開手投降,並從她身後笑謔地出聲。

熟悉的聲音讓她一愣,一轉身,她便愣在對方的淺笑里。

「請問……你是誰?」這人覺得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然而她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對方似乎是認識她,但努力在記憶庫里搜尋,她還是一無所獲。幸好對方不是有歹意的壞人,倒是讓她松一口氣。

上帝總算沒有遺棄她就是了。

「噴,你竟然忘了我,唉,真令人難過。」話雖如此,他輕慢的聲調,一點也讓人听不出難過的感覺。

想想,不能怪她這麼干脆就忘掉他,離相識好像也有一段日子了。

「在難過之前,你還是先告訴我你是誰吧!」對象既然不是雷烈,她說話毋需那麼謹慎小心;也就不用那麼客氣了。

這家伙把她拉到這里,萬一雷烈講完電話找不到她,以為她自個兒先回去了,干脆丟下她走掉還得了。席湘靡愈想愈恐怖。

「記得法國嗎?」他像玩猜謎游戲般地提示道。

「法國?」她哪有去過法國……呃,等等,半年前被朋友拖著去的自助旅行,好像是從德英法晃一圈回來的,讓她想想,法國……這個嘛,巴黎、塞納河、凱旋門、羅浮爆、歌劇院、艾菲爾鐵塔、香榭大道、禮物……奇怪,有他嗎?

「我說過,我會來找你玩,忘了嗎?」無視于她懊惱于思考未果的表情,他給了第二個提示。

玩雖玩,其實他現在好奇的是,她為什麼會和雷烈在一起?從這里看著雷烈,他掛上電話,似乎正在找這個女孩,表情像是快發火了。

難不成這個女孩是雷烈的……唉,那就沒得玩了。

「啊!羅丹美術館的怪人!」她突然指著他的鼻子驚叫,終于想起他是誰。

不會吧!他真的來找她玩?!她還以為當時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記得在法國停留的其中一天,幾個朋友說要體會「刺激一點」的旅游,順便期待在法國能有個浪漫的艷遇,于是決定來一次個別行動。

她那天選擇前往羅丹美術館,在美術館的花園中,欣賞完「沉思者」的雕塑後,她一轉頭撞進的就是眼前這家伙的懷里。

不是她要覺得他怪,他在打量她之後,用英文問了她一堆怪問題,像是幾歲、有沒有男友、喜歡雕像等等的怪問題。

喜歡雕像是嗎?!她當時是愣愣地點頭,卻一點也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問。

不到十分鐘,他十分堅決地要了她在日本的地址,並且說一定會來找她玩。

她想起他在得到地址後,滿意地笑了起來,接著竟然問她︰「既然你喜歡雕像,我介紹個雕像給你認識好嗎?」

什麼意思?當時的她一點也听不懂,更沒機會懂。

那時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一會兒不知從哪兒冒出一群法國人,畢恭畢敬地帶走他。

她愣在「沉思者」前沉思,模不著頭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搔搔頭想,她竟然遇上個怪人,這……能算艷遇嗎?

不能怪她把他忘了,那次接觸的時間,前後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分鐘。

「怪人?看來你想起我是誰了。」他微笑,沒想到「怪」是她對他的印象,不過他沒多說什麼,只是取笑地道︰「不過,你的嗓門可真高亢。」

席湘靡被他一糗紅了臉.看到有人怪異地看向她,不禁有些尷尬。

不好,雷烈朝這頭找來了。

他由視線的余光瞥見雷烈找人的方向,緊接著問道︰「記得我的提議嗎?我暫時將在日本停留,有意思的話,打這個電話號碼給我。」

將一張名片塞人她的小手,他在轉眼間離去。

提議?不會是指要介紹「雕像」給她認識吧?!

她手中那張觸感如絲般細致、紙紋似雪般柔美的名片上,僅浮印幾個羅馬數字和一個「雨」字。低頭看幾秒手中十分特殊的名片,她又抬起頭望著那怪人離去的方向。這個……她對雕像……並不是特別有興趣呀……

他是不是……誤會了?

幣了電話轉過頭,雷烈才發現不知何時,席湘靡竟不見蹤影。

那見鬼的女人,他不過講兩分鐘電話,她就蒸發消失了?!雷烈煩躁的視線四下道巡,對于她的「不告而別」顯然十分不滿。

有幾個日本女孩打量俊酷的他很久,想上前和他搭訕,又因他著火的神情卻步。雷烈搜尋的視線掃過她們,連一秒也沒有多停。

他毫無興趣的冷漠,自然也是她們不敢搭訕的原因之一。

心動是一回事,明知道會踫冷釘子,哪有人還會硬去讓人羞辱的?

可惡!她要先走,至少也該告訴他一聲!四面八方都找不到她的身影,雷烈突然發現他現在所做的事正是連自己都不熟悉的雞婆關心,在一種莫名不滿的情緒之下,他差點氣得當場就要離開。算了,她要死哪兒去關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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