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戀不過期 第9頁

「好啊……你送我……回家……」她無意識地仰起小臉對他傻笑,本能地點頭。

終于有人要載她回家了。

「我知道好,可是總要‘有人’告訴我你家的住址,我才能送你回家。」他苦笑地提醒,並不確定她是否能懂。

「家?好……」她低聲地呢喃,由于不勝灑力,她的眼皮已經撐不住,快要進入沉睡的狀態。

「你不說的話,我會把你帶回家‘吃’掉喔!」他試著恐嚇她,想看能否將她的危機意識嚇醒。

可惜這一招不太有用,在沉睡前,她只是低喃——

「吃……?好……我也要……」

「什麼你也要?!真是的!這下雷翼是真的拿懷中的小女人沒轍,不得不認命不太可能從她的嘴中問出她家的地址了。

嘆了口長氣,他將空的礦泉水瓶放在車蓋上,騰出右手協助左手,咕噥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把她放進車子里以後,對于她緊抓著自己衣服的小手,他的胸門隱隱浮現某種熟悉感,失笑中,也只能吃力地將她的小手松開。

隱約看得出來,她有一張還挺甜美的臉蛋。

不知是自嘲還是不甘心,他竟望著躺在後座的她低喃︰「醉美人,是你自己送上門來,又枉顧我想當‘君子’的決心,我帶你回家要是一時克制不住把你‘吃掉’,可別怪我狠性大發。」

吃了她?萬一她要他「負責任」,還是派發給他—個名號,他這個好心人,不是當場變成被狗咬的呂洞賓?那才衰哩!

不用想太多,他只是在無奈中苦中作樂自嘲而已。

第四章

考慮過後,雷翼決定把江庭安置在他公司附近的休息處,不把她帶回雷家。

會這麼決定是有原因的,並不是這個平日借以打混模魚的休息處比較近,而是不想應付多余的「疑心分子」——家人。

雷翼從來沒有否認過,他是愛玩、愛招惹美女,從小學六年級到現在交往過的女人,要是有人拿繁星的數量來形容,他會認為過分了點;可是他不能否認,雷家所有人的手指、腳指頭借他,大概也不夠算。

反正他的女友來來去去是事實。

不過從來沒有帶過女人回雷家的他,要是突然帶這個賴皮的醉鬼回去,先別說爸媽會怎麼想,若說出事實,其他的兄弟鐵定會現出一對對鄙夷的冷眼睨著他,至于他們會想到哪兒去是可想而知的,根本不會相信他的解釋。

雖然從來不覺得有「很多」女友有啥不對,在雷家也只有他一個人把「很多女友」看成這麼理所當然而已。

但是,帶著—個醉到不省人事的女人回家,大伙兒肯定以為是他把人家灌醉,不知道要打什麼壞主意而已——笑活!他若真要打壞主意,需要麻煩到先把女人灌醉嗎?

扁是想象有說不清的解釋,以及怕爸媽也想錯的情況,雷翼就覺得麻煩;所以干脆把她帶到這里,反正他不回家過夜,家人一向習以為常。

不過這個「休息處」,因為屬于「工暇」—一工作中偷閑的地方,偶爾他還會在這里處理工作,所以他也沒帶其他女友來過。雖然他愛玩,可是工作中的他不喜歡被打擾,這是他的女友們也很清楚的一件事。

簡單地說,他這個人就是公私分明。即使工作對他而言,並不是最有吸引力的事,他也還頗能樂在其中,只是跟「工作狂」三個字絕對扯不上邊就是。

「小醉鬼,下車了。」將車開進地下室停好,熄火以後,他移到後座輕拍她的臉。

江庭申吟地動了動,可是沒有張開眼楮。

「起來!你不想在車子里過夜吧!再不起來,我就不管你了。」他不死心地拍著她的臉,又不敢拍得太重,有些無力感。

「嗯……」她不耐地申吟了—聲,仍然沒有清醒的跡象。

偏偏他無法貫徹剛說的話丟下她,只能認輸,繼續搖著頭輕喚︰「大小姐!我的耐心不足,你不要和我比賽耐性。」

話是這麼說,但他今天的「耐心」和「善心」量,早已叫他自個兒訝異。

連他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麼要對素昧平生的她這麼好。要是平常的他,就算一向對女人夠紳士體貼,遇到這種情況,恐怕還是會干脆留她在車上過夜,也好省去他……搬運的麻煩。他有種莫名的預感,要是她能用腳走出這個車子,恐怕他得開香檳大肆慶祝。

被搖晃得太厲害,她終于勉強地撐開一線眼皮,莫名其妙的問︰「到家了嗎?」

「到了。」一一我家。多說無益,所以雷翼也懶得解釋,她肯張開眼楮,已經讓他大松一口氣。

朦朧的雙眼無意識地朝所在處晃一眼,打個酒嗝,她理解似的點點頭,帶著口齒不清的醉意道︰「謝謝……你送我回家,晚安……」

「家」這個字眼讓她有安全感,整個人更是因此完全松懈,安心地沉沉睡去。

想當然耳,她又閉上沉重的眼皮,不客氣地做她的春秋大夢去也。

「謝謝?」雷翼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輕嘲︰「哪天若看見你被送去火坑,被賣了還替人數鈔票的話,我是—點也不會意外的。」

可是他又不能放著她在車子里睡—夜,他就是狠不下心來真的不去管她——天知道為什麼。

「起來,女人!你睡的不是床。」他拉著她的雙壁,使出蠻力強迫她坐起上半身。誰知道她卻往前—倒,整個人往前一模,小小的頭顱說巧不巧,就落在他的肩膀上,舒服地擱在哪兒,一點也沒受傷。

雷翼瞪著眼,不得已地抱著她的身體,鼻子被她的發絲搔得有點癢。

他生氣了,將她的身體拖出車外,怒氣沖沖地將她扛在肩上走向電梯。

這景象讓別人看到,八成會以為他是個綁匪,不然也會被當成是「存心不良」的采花大盜,還好挺晚了,大概不會有人出來欣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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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一百八十平米的房子,陳設簡單,一眼望去干淨利落,以冷色調的色系為主,雖然主人偶爾會「光臨」,卻像沒人住餅的樣品屋一樣,沒什麼溫暖的味道。

以雷翼給人的印象來說,這實在不像他會有的品味、給人的感覺,如果以雷家五個兄弟來說,反而比較像雷驥一向的風格。

好不容易把江庭扔在沙發上,雷翼喘了口氣,卻皺著眉頭看著她髒亂的衣服,和她胸前那一大塊因喝水而弄濕未干的部分。

看來他雞婆的報應還沒結束,莫可奈何地去替她找了件干淨的衣服,端著一臉盆的清水回到她身邊,他真的覺得自已像個伺候大小姐的佣人。

一刻的遲疑後,他月兌去她的衣服,只剩下貼身衣物。反正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的,更不是—十匕歲純情的青少年,他避諱這個干嗎?可是——當他看見她雪白窈窕的身軀之後,他卻莫名地感到有些燥熱,心髒開始不受控制的加快速度。

即使她是個不自愛的女醉鬼,卻還是擁有一副足以叫男人吞口水的好身材,這一點他並不能否認,一點也不能。

要是他今天晚上棄她不顧……光想象就讓雷翼大皺起俊朗的眉頭。

雖然他不是狂,也不是血氣方剛、容易沖動的青少年了;可是他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有所謂的「本能」。

而事實上,的確有很多男人可悲地讓「本能」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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