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藏惑心 第20頁

心琪不回答的繼續整理吧台。

「那就是還沒有羅!為什麼?」英姐擺明了非纏到問出答案不可。

「什麼為什麼?」心琪大打迷糊仗,她並不習慣和人討論自己的感情。

「為什麼兩個相愛的男女,男未娶、女未嫁,又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卻還沒成為愛人?」英姐看不下去的批評,「你們兩個就是嘴硬、愛面子。」」我沒有,我只是……只是覺得我不……」

「心琪,不是每個女人的初戀都會有結果。」英姐拍拍她,以長輩的口吻說︰「更不是每個做錯事的男人,在經過多年後,還願意回頭負責。更何況,于鼎中還是個條件不錯的男人,雖然他想負責任的時間已經晚了很多年。」

「很多事情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的錯過。更何況,他想負責,我就一定要讓他負責嗎?」心琪嘟起嘴抗議。

「哎呀!我和你認識這麼多年,竟然都不知道咱們姜小姐居然是個小心眼、愛計較的女人?你當然不二定要他負責!但是,如果你仍愛他,為什麼不讓兩人都有幸福的機會?」

「在一起就一定會幸福嗎?」心琪很茫然的反問,他們之間有太多無法改變的現實差距。

「不知道。」英姐很干脆的回答,「你們在一起可能‘會幸福’,也可能會‘不幸福’,可是,不試怎麼會有答案呢?假如你們分開,你就連幸福的機會都沒有了,而且,以于鼎中執拗的個性,他會答應‘分手’嗎?」

「分手……」心琪喃喃自語,想像著和他分開,重新回到過去單純平靜的生活……赫然發現,當初讓她感覺安心的平靜,竟然無法再吸引她,反而是和于鼎中這幾個月一起生活的片段,好笑的、甜蜜的、生氣的、緊張的,一一涌現。

她竟然……眷戀著酸甜交雜的生活!

「小時候,我們的人生總是被長輩安排擺布,現在你長大了,人生就握在自己的手上,你還不好好把握嗎?如果你還愛他,就不要計較過去,想想是‘過去’重要,還是‘未來’重要?」英姐能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要看心琪自己怎麼想,這丫頭就是那種愛鑽牛角尖的硬脾氣,硬逼不得的。

☆☆☆

「中央氣象局表示,今年第一波強烈冷氣團將在今、明兩天籠罩全台,淡水今天清晨只有13度,創下入冬以來的最低溫……」

從收音機里傳出播音員以甜美的聲音,所播報的新聞及氣象。

窗外的台北街頭,行人紛紛穿上厚重的御寒衣物。

汽車里,暖氣發揮作用,溫度舒適,于鼎中操控著方向盤,穿梭在陌生的道路上,他已經有十年沒進台北市了。

「等一下到忠孝東路要右轉。」心琪坐在駕駛座旁捧著地圖研究,盡職的當起導航員。

非鴻台北公司的搬遷酒會,最後于鼎中還是必須出席相關活動,不過,他也有但書——心琪要陪著上來!幸好她還有年假可以休,所以,兩人就決定來個台北小游覽。

「想好去哪里沒?」

心琪很認真的數著,「植物園、中正紀念館、故宮博物院、華西街夜市、陽明山,如果還有時間的話再去淡水吃鐵蛋。」她笑得很開心,很久沒有這種放松的心情了。

「鄉巴佬,這些景點都好老土。」話是這樣說,但于鼎中也沒反對。

「我在宜蘭長大,又沒機會來台北,這幾年我都待在中部,更沒上來。」她憨笑著抗議。

側頭看著她嬌柔的笑顏,那是他最喜歡的表情,拉拉她的發辮,表情寵溺的說︰「以後,不只是台北,我會帶你去看世界上其他的國家,不同的城市。」

「第一站是紐約對不對?」這大半年來,于鼎中總是有意無意的跟她介紹紐約風光,听久了,她不禁也開始對那個城市生出股熟悉感。

「願意嗎?」他空出右手和她五指交纏。

真的可以嗎?心琪疑惑的問自己,狹小的空間突然陷入窒息的沉默中。

「啊!到了,右轉。」她很不高明的轉移話題。

知道她的回避,于鼎中不多逼迫,只是在她的手背印上一吻,霸氣自信的說︰「我相信有一天,你會說出‘肯定’的答復。」

看著于鼎中專心駕車的側面,手被圈握住的溫暖……心琪突然想起,會有一位女性作家說過,「女人的溫柔是無敵的情網,而男人的溫柔卻是索心的魔咒,沒人逃得過。」

第九章

懸殊

一直認為,

你我的距離只有一點點,

事實上,

是天與地的分別,

為了這不可能改變的一切,

我倆似乎注定要分別。

于鼎中訂的飯店房間,在相鄰的兩間房中還有一扇門可以打開,讓兩旁的房客可以自由穿梭。

心琪知道他的好意,他不想勉強,兩人關系是否能再進一步的主控權,全由她來決定。

英姐勸過她——「小時候,我們的人生總是被長輩安排擺布,現在你長大了,人生就握在自己的手上。」

知道他在半小時前已經參加完晚宴回來,心琪站在相隔的門前,掙扎著該不該打開門、跨過去?

只是,一旦跨出就回不了頭;一旦跨越,過去和現在就接續上,而她將再無退路……

「過去」重要?還是「未來」重要?

她選擇「未來」。

凝聚了最大的勇氣,她堅定的扭轉門把。

于鼎中靠窗而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西裝已經扔在床上,只穿著白色襯衫,領口和袖口全解開,襯衫的下擺也拉出長褲外,他今晚顯得隨性和……性感。

他回頭,挑高眉不說話的看著她。

慢慢地朝他靠近,心琪敏感的听見自己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聲,聲音緊張的說「通常在這種時候,好像應該穿得誘惑一點、性感一點,可是……我……我沒有……你……」她把長發披散在肩頭,身上穿著飯店提供的白色毛巾浴袍,襯上她嬌小的體型,看起來有股我見猶憐的荏弱氣韻。

下一秒鐘,于鼎中已經把她緊緊的揉近懷里,緊得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嘴靠在她的耳邊,忍耐的低吼,「你這樣已經夠令我發狂了。」他親吻著她耳後的女敕膚,一手扶壓著她的臀部,讓她可以清楚地感受他已被挑起的。

流連著她柔女敕的膚質,感覺體內的渴望不斷擴大,在失去理智前,于鼎中用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問得嚴肅認真,「琪琪,你確定?」

琪琪是她的小名,已經很久很久沒人這麼喊她了。鼻尖涌現一陣酸楚,她笨拙的勾著他的頸項,踮起腳尖送上櫻唇,以動作來給予他肯定的答覆。

唇舌激烈的糾纏,她緊緊的攀附著他,熱情的付出自己……

「嘀——嘀——」震天響的門鈴粗魯的打斷兩人的激情。

「去開門吧!」心琪羞怯的推著他。

「別走,等我一下。」于鼎中替她拉攏松開的浴袍領口,「Shit!最好來的人有好理由,否則我一定會讓他好看。」不甘心的在她唇上重重一吻,這才轉身去開門。

門鎖才一打開,就被門外的人急躁的推開,身穿絲絨旗袍的于夫人出現在門口。

心琪驚訝的站在原地。

「果然是你!前陣子你那個大哥又來糾纏不清,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于夫人氣勢洶洶的走上前,「你到底要糾纏我兒子到什麼時候?我說得很清楚,Jerry只是年輕不懂事,跟你玩玩的;听好,我不會再付錢了。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像個應召女郎。」

「夠了,別侮辱她,有事沖著我來!」于鼎中站在心琪的前面護著她,為了不讓她身處在火網內,他扶著她的臂膀往另一個房間帶,「對不起,你先回房,這里交給我來處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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