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專門用來克她的口頭禪再次響徹林間。
「賴皮……」急奔中緊急止步的玉琳,再次跌得頭昏倒花。
踩著憤怒的步伐大步前來興師的聖棋,兩腳在她身畔一停,立即將她給拎起,動作熟練地扛上肩頭,接著轉身朝宅子走e去,準備好好執行家法。
玉琳忙不迭的在他肩上掙扎,「打、打人是不對的!」
「修理你是天經地義的事!」他重重拍了她一下,決心在今日非讓她知道「學乖」這兩個字怎麼寫。
她忙搬出前不久他在花前月下對她說過的甜言蜜語,「你說過回來人間後不會再修理我的!」
「不修理你?」他速速放下她,氣岔地指著趁他睡著時,她在他臉上所繪的杰作。「瞧瞧你在我臉上畫的是什麼東西?」
她瞧了瞧,很理所當然的應著。
「鼻毛啊!」鼻孔下嘴唇上,左右兩個孔洞,各延伸出兩條黑色墨跡。
「噗——」茶水劇烈噴出的聲音,余音裊裊地徘徊在他們頭頂上。
停止爭吵的兩只聖獸,紛紛撇過臉,一同望向位在他們家隔壁的那座山頭。
無端端被兩位不速之神噴了一身茶水的燕吹笛,邊扯著濕透的衣袖邊找來綾巾擦著身子。
「髒死了……」他嫌惡地瞪著這些不良神仙,「你們神界的家教怎都這麼差啊?」
I笑到無法遏止肩頭不斷抖聳的藏冬與郁壘,半趴在桌面上,動作一致地以手掩著臉龐。
「鼻毛……」
當山下中斷不久的吵嚷,再次卷土重來時,再也忍受不了嗓音的燕吹笛,火大地來到窗邊往下震聲大吼。
「喂,你們兩只克制一點行不行?」打一天亮起就吵,天黑了還是在那里斗來斗去,這兩只吵死人的怪獸,沒事干嘛搬來跟他做鄰居?
I經他一吼,山下正在吵嘴的男女音量驟減,稍微安靜了點,而覺得自個兒的喉嚨已經喊到快有破嗓之虞的燕吹笛,一手撫著喉間,才想轉身倒碗茶水潤潤喉時,方轉過身,就見等著繼續收听趣聞的兩位天上神,全都伸長了脖子、拉長了耳,安靜地等待著下一波笑話內容。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你們很樂在其中嘛……」這些天上神不是都有毛病啊?
「咳,我是來串門子的。」藏冬趕緊裝出一副忙碌的模樣,拉來了一張布巾,在桌上左擦擦、右拭拭。
郁壘則是連掩飾都嫌懶,「我專程來看笑話的。」能听到這類難得一見的笑話,那座天牢,叫神荼代蹲得真是值得。
「嘖,全都吃飽了沒事干……」燕吹笛沒好氣地撇嘴冷哼,打算待會就把他們掃地出門。
「燕家小子。」想起來這的正事還未辦的藏冬,親熱地以一手勾著他的頸項,「我以一個消息跟你換一個情報行不行?」
「什麼消息?」
他壞壞地咧著笑,「你的前任師父正四處在找你的前洲任師弟。」
皇甫老頭……會拉下臉面去找軒轅小子?這怎麼可能?!有些不信的燕吹笛,一手撫著額,對于皇甫遲這麼做的動機百思不得其解,同時也為那個他以為會來找他,卻始終不曾來過的軒轅岳感到絲絲擔心。
「看什麼?」回過神來,冷不防地發現藏冬兩眼亮晶晶地瞧著他,燕吹笛掩飾地換上一張凶巴巴的臉瞪向他。
藏冬模模鼻尖,「沒,沒什麼……」真是的,還以為他終于會對自個兒老實點呢。
「你想知道什麼事?」急于趕神走的燕吹笛,打算快點回答完他的問題,然後就去收拾行李,以避山下日夜吵個不停的噪音。
「關于那樁床事懸案,山下那兩只查出結果了沒有?」早就想一解謎底的藏冬,興致勃勃地問。
郁壘正是為了這個而來。「他們做過了沒?凶手到底是誰?」
因新鄰居而日日不得安寧的燕吹笛,一听到這個困擾他已久的問題後,萬分痛苦地掩臉長嘆。
「天曉得,那兩只一天到晚都在吵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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