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的想去外面蓋一座男人後宮吧?」因她而時時保持著警戒狀態的霍飛卿,記仇地想起了她昨晚的話。
她把指控倒回他的身上去,「你的後宮不也是蓋了好幾問?」她會這麼激他,始作俑者是誰呀?
霍飛卿一手撫著心房,另一手學童子軍朝她比出三指,「目前只住了你一位正牌皇後。」
「目前?」相當不滿意的問號拖得老長。
「以後也只會有一個。」他連忙把語病傍補強塞住。
瞪著他那在在昭示著決心的黑眸,雖然心中的大石是放下了一點,但迦藍還是不太放心。
「真的要為一棵小樹苗放棄一座森林?」又這麼大方?看樣子他是真的下了很大的決心。
他虔誠地頷首向她致敬,「這種可以普渡眾生的事,請讓我一個人來犧牲就行了。」
懷疑的柳眉還是挑得高高的,「你之前不是說只有一個夏天?」當初那個巴不得想把她趕出去的人是誰呀?
「延期了。」他只用三個字就推翻掉前言。
迦藍兩手環著胸,「我有考慮的權利吧?」好了,他的心結搞定了,但她的可還沒有。
他涼涼地把威脅亮至她的面前,「除非你以後每年夏天都打算失眠。」
「不行不行,這樣我太虧本了……」她說著說著又大感不對地對他搖著頭反對。
「哼,你沒得選!」終于失去耐心的霍飛卿,氣結地重重在她唇上吻了下,「自從你爬上我的床搶位子後,你這輩子就注定虧本了!」
「不要。」她兀自撇著小嘴,「你一點都不傳統。」
「傳統?」天外飛來的指控讓他的思緒有一刻消化不良。
「就是……要說那種,呃……」她紅著臉,別別扭扭地向他暗示,「反正……反正就是要說那種很傳統的台詞嘛,哪有人像你這樣,一句要對我負責就算了。」
霍飛卿听了,眉心隱隱抽動。
在她都已經讓他的人生徹底變樣後,她還想要什麼甜言蜜語式的求婚台詞?
「你又拿出那個東西做什麼?」當他一言不發地走至櫃子旁,自抽屜里取出那個令她很眼熟的大鎖,並走至大門前將它鎖上後,她呆呆地問。
「你、被、捕、了。」他旋過身來,對她笑得很邪惡地宣布。
一只烏鴉在她的頭頂上飛過,「什麼意思?」
「在你點頭答應前,暫時就留在這當被我囚禁的人質吧。」霍飛卿大刺剌地往她身旁一坐,一把將她摟過來,用兩手代替鎖銬把她鎖在胸前。
迦藍忙不迭地側過身子推抵著他,「哪有人這樣的?」
「根據童話,睡美人睡醒時,張開眼第一個看到的王子就是她的真命天子。」他低下頭來一口又一口地咬著她香肩,「所以,你別想在賴上了我,把我的人生弄得一團亂後,簡單的一句不想負責就給我走人。」
「王子也有年齡上限的好不好?」怕癢的她直縮在他懷里大聲抗議。
又提他的年紀……
「喂、喂,你要干嘛?」迦藍怕怕地看著眼中直閃爍危險星芒的他,並在他二話不說地月兌拉起她的衣服時,瞼上漾滿紅暈地想阻止他,「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吧脆直接將她扛上肩頭的霍飛卿,跨著大步將她扛進他的房裏,在舉腳踢上房門的那個瞬間,自高樓透明的落地窗外,看見了一顆璀璨耀眼的星辰,無聲地劃過城市間流動的人間燈火。
他微微一笑,拍拍肩上那個掙扎不休的童話姑娘,感覺在這一晚,他生命中的天使,真的來過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