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愛俏妞 第8頁

智慧聞言臉垮了一半。童玩?

見智慧一臉不屑的失望表情,安格魯微蹲附在智慧耳旁說道︰「這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是沒有研究成功,恐怕我們這個年代孩子的童年都將無趣得可憐,進而造成心理成長不健全,很容易引起社會人文基底的崩塌,世風也會因此而動蕩不安。」安格魯一頓,續道,「這個任務要不是有你這個人選,我也不敢輕易托付。」

安格魯真摯地看著他,「智慧你肯嗎?只有你有這個能力辦得到!」

看到安格魯認真擔憂的眼眸,再加上人類生死存亡全系于他決定與否的說詞,智慧不禁有些飄飄然,意氣風發地慨然允諾。「交給我吧!」

雖然不知道安格魯用了什麼方法使傲氣十足的智慧欣然地接受這項任務,但望著這一大一小的背影,柳爾雅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

智慧突然想起了什麼,仰望著安格魯,囁嚅著問︰「那……我可不可以找一個助手?」

安格魯明了地笑道︰「就讓爾雅幫你吧!反正老大他們也把她榨干了。」還不忘意有所指地睨了她一眼。

什麼嘛!沒有很多東西讓他們挖掘又不是她的錯。

智慧聞言雀躍地叫著︰「萬歲!」得意地向J投去飽含炫耀的一眼。

看J又待發作,安格魯丟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智慧,去歷史部向老大說一聲,論文暫先停筆,東西整理一下,明天就可以開始了。」

J忍著開口反駁的沖動,看智慧蹦出房門,才憤道︰「安格魯,你太寵他了!」瞧他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柳爾雅正要抗議,被安格魯出聲阻止。

「J,想想,你十三歲在干什麼?」安格魯平靜地看著他。

J一怔,認真地回想,沉吟道︰「上國中啊,偶爾蹺蹺課去作弄一下隔壁班馬子,誰叫她那麼拽……」想到得意處,不禁笑咧了嘴。

倏地J猛然抬頭,半晌說不出話,才默然垂首。

柳爾雅不解,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悶不吭聲?側著頭想探個究竟,卻被安格魯帶出門外,在門關上前還隱約听到J的喃喃自語。「連白雪公主的故事都不知道……」聲音似乎還略帶鼻音。

看著爾雅充滿疑惑的大眼楮,安格魯輕輕撥弄她那略為凌亂的短發。「J是個很天真體貼的人,只是有時孩子氣較重,容易和人起口角之爭,只要稍稍點明他就懂了。」

言語間流露出他和J相熟多年的了解。讓柳爾雅看了好生羨慕。想起在二十一世紀的好友們,眼眸不自禁地染上一抹落寞。

安格魯沒漏了這項訊息,心里有分不舍,忍不住想為她抹去。「想不想去研究所外看看?明天我要去采買些物資,要不要一起去?」

看到柳爾雅那副瞠目結舌的模樣,忍不住好笑,只好轉過身不讓她看到他眼中的調侃。

「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我找J……」語氣中帶著惋惜。

柳爾雅如大夢初醒般,急道︰「我去、我去!」

連忙換上諂媚奉承的笑,挽著安格魯的手臂磨蹭。

「我現在話已經說得很流利,而且可以不用氧氣罩了,帶我去見識一下嘛!」

柳爾雅在安格魯的教導下,這個世界的語言已能說得道地,才短短的個把月,就有如此的成果,讓三不五時就到安格魯家中的道森老爹贊不絕口,直夸說她有語言天才。

樂得柳爾雅在心里偷笑,哪里是!初來這個時代過于震驚,听到非國語的語言就慌了手腳,後來仔細聆听,才發覺現代用語和英文有些相近。雖歷經千年,英文依然是全世界的共通語言,只不過有些用法做了改變,字型上也略有差異。

雖然以前在學校里英文學得實在是夠……不過,來到這兒,牙一咬,情勢所逼,配合以前所扎下的根基,硬是學了個八九成。想起以前一遇到外國人就手忙腳亂的情形不禁好笑,缺少的不過是開口的勇氣罷了!

見安格魯首肯,柳爾雅也學著智慧當場蹦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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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夜後,每天晚上到了睡眠時間,柳爾雅就會自動地爬上安格魯的床,而安格魯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暖昧或為難的樣子,對于她尋求依靠的舉動給予溫柔的包容。

今晚,床上的人兒依然偎在一起,深沉的徜徉夢鄉中。那種情景讓人看了會忍不住發出會心一笑。

突然柳爾雅皺鼻,在一個噴嚏後睜開雙眼。夜半驚醒,睡得迷糊的柳爾雅想不透什麼原因。自從和安格魯同床以來,往往一覺到天亮,連中途起床上廁所都鮮少發生。今晚是怎麼了?

柳爾雅躺在安格魯懷里,耳旁回繞的盡是沉穩的呼吸聲,那是一向伴隨她入夢的節拍。

直到安格魯的胡子剌上她粉女敕的臉頰才抓到凶手。

柳爾雅屈指算算,烈這個年代也有一個多月了,安格魯臉上的胡子也隨之見長,濃密綿長得幾乎可以讓她在入睡前編辮子玩。

有些氣憤地看著那些益發濃密的胡須,柳爾雅低噥。

「像片野草似的!」害她和安格魯同床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卻還不知枕邊人長得啥模樣。

柳爾雅越想好奇心越旺盛,難道他真長得一副見不得人的丑模樣嗎?

一顆小腦袋歪來側去的沒個安穩,按捺不住,興沖沖地翻下床,模黑到廚房的櫥櫃里找出一把長柄的水果刀,刀光森森地在黑暗中一閃而過,映著柳爾雅詭異的笑……

唉!可憐的安格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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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于淺眠狀態的安格魯悶哼一聲,神智尚未完全清醒,伸手往旁邊一模,只觸得些微的余溫,有股說不出來的失落感爬上心頭。

「爾雅?」方醒的聲音略帶喑啞,更為低沉誘人,只可惜身旁沒人欣賞。

平時極度賴床的小豬今天倒起得挺早的。

打著呵欠步出房門,凌亂的發有些慵懶隨性。「怎麼今天起那麼早?」看到柳爾雅坐在餐桌前,隨手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用手順順頭發。

柳爾雅雙手拿著打開的報紙,埋首其中,完全遮住安格魯的視線,沉默地不發一言。

有些事不對勁,安格魯擰著眉。從一起床,第六感就一直提出警告,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報紙拿反了。」笑話,連話都說得不甚流利了,還會認字!

柳爾雅聞言迅速倒轉報紙,窘窘牽牽的,頭一徑地往里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表現得過于反常。

下巴的麻癢熱辣讓他不自覺地搔著,更加速了暴躁的醞釀,耐性像艷陽下的積雪被蒸發殆盡。

奇怪,下巴怎麼這麼癢?過敏嗎?

安格魯伸手在下顎模了又模,突地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發出一聲石破天驚的怒吼。

藏在報紙後面許久的柳爾雅雙肩顫抖,不可抑止地格格直笑,椅子隨著座上人的喜悅蹺起兩腳,往後傾倒。

「哎喲!好痛!呵……格……」撫著撞疼的後腦,依然無法降低笑意的一絲一毫。

「柳爾雅!」安格魯低吼著,兩簇怒火在眼底跳動。

「生氣啦?」柳爾雅扶起椅子坐正,不以為然地撇嘴,「胡子刮掉好看多了,沒想到你還挺帥的嘛!」

這句話是過于輕描淡寫了點,天知道昨晚初見安格魯真面目的震驚。誰能想到在那堆橫生的雜草底下藏著一張懾人的面容?

為了掩飾面對這張俊臉油然而生的陌生感,柳爾雅故作輕松道︰「本來還以為你四十好幾了,感謝我吧!幫你恢復年輕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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