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找了她兩、三年,始終音訊渺茫,最後他不得不面對她已經死了的事實。
這些痛苦的回憶,海希杰從不敢多想,可是康心的出現就像把鑰匙似的,開啟
了他回憶的鎖,將深藏的記憶從他腦海深處給拉了出來。
「海先生。」江漢敲了門後走進來。
「查得如何了?」海希杰一整臉色地問道。
江漢將所查到的報告遞給海希杰。「我只查到十三年前,她曾在基隆佰附近的
一家孤兒院所待過的記錄。院長說,康小姐的父母死于一場車禍,是社會局將她送
餅去的,但過了沒多久,她就讓一個姓楊的中年人給領養了。」
「那她現在住在哪里?」海希杰看著調查報告上,詳細地列有康心父母的名字
和她的出生資料,雖然時間和地點看來都很吻合,但康心有父有母,所以她絕不可
能是商綺,是他多想了。
「不一定,很多飯店都有她的住宿記錄。」江漢有些擔心地接著問道︰「先生,
您真的不要康小姐當您的保鑣嗎?」
「你怕她當秘書後會搶了你的飯碗?」海希杰失笑地看著江漢一臉擔心。
「不是的,只是她是總裁請來的保鑣,恐怕無法勝任秘書一職。」江漢訥訥地
諫言著。
「你頭腦真不知道轉彎ㄟ,有你這麼盡責的秘書就夠了,我干麼還要再多請一
蚌?」海希杰有些受不了地翻翻白眼。
「您的意思是……」江漢搔搔頭,實在猜不透他的想法。
「我將她留在身邊,是因為她實在太像我的一位朋友了,沖著這一點,我就有
責任照顧她,不能再讓她做那些危險的工作。」海希杰表面說得義正詞嚴,但其實
是懷有私心的。
「那您真的打算讓她二十四小時都跟著您嗎?」
海希杰神秘地笑了笑不答。
他相信像康心那樣不惜犧牲色相也要盡忠職守的人,雖然答應只當他的秘書,
到時她一定會不顧他的反對,堅持二十四小時地守著他的。
也好,趁此機會,他一定要弄清楚康心和商綺到底有沒有什麼關系,因為她們
實在太像了。海希杰仍不死心地打算著。
來到海希杰的專屬辦公室前,康心忽然有些猶豫地停下了腳步,要她為任務犧
牲色相,這還是頭一次。
她真的要依照連沁的辦法,在海希杰的面前寬衣解帶嗎?說實話,她真的辦不
到!可是除此之外,她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令那個大色鬼答應她。
唉……管他的!反正自從執行任務以來,她本來就有隨時為任務犧牲的打算,
大不了,等任務結束後再挖掉海希杰的雙眼。
她走向前敲了敲門,抬手的動作令她手上的槍傷再度隱隱發疼。
「康心?」看到全身黑色勁裝,一臉孤冷的康心,海希杰又驚又喜,連忙將她
請入辦公室內。「怎麼?你學好如何笑了嗎?」
「沒有。」康心像個無表情的女圭女圭,忽然機械式地拉下外套的拉鏈,但微微顫
抖的手指顯示著她的害怕。
「那你──」海希杰被康心忽然拉下外套拉鏈的動作給嚇住了。「你做什麼?」
「學笑太難了,這樣比較快。」
「你──你們公司給你的壓力,大到要你不惜出賣色相來成交生意嗎?」海希
杰生氣了,心中更泛起一股心疼。他知道康心之所以會這麼做,一定是為了那個該
死的「國際保鑣聯盟」。
「不管你安了什麼身分給我,總之,我一定會奉組織之命,全力保護你的安全。」
康心已經把外套月兌下了,只剩一件服貼在雪白女敕胸上的黑色蕾絲內衣,那片柔女敕的
春光景色,足以令所有男人噴鼻血。
忽然,海希杰撲向她,康心以為他要非禮她,當下面色一凝,馬上揚腿向他踢
去,結果被海希杰躲過,他一個旋身來到康心身後,然後用力地抱著她往沙發的方
向走去。
康心憤怒地抬起手肘用力往後一撞,但海希杰似乎沒有放開的打算,反而愈抱
愈緊,這下,康心急了──
她力持鎮定,警告道︰「放開我!你說過不踫我的。」
海希杰不理她的警告,緊緊將她壓制在沙發上。
「放開我!」受困在海希杰強而有力的箍制下,素來冷靜的康心,這下方寸全
亂了。
「江漢──」海希杰不理她,反而按下內線喚來江漢。
「放開我!」康心發怒地一把扯掉電話線,不讓他說完。
這個無恥之徒,難道還想找觀眾來嗎?
以為發生什麼事的江漢急忙地趕來,當他看見海希杰正暖昧地壓在半果的康心
身上,立刻尷尬地紅了臉,立在原地,不知該不該再向前一步。
「愣在那里做什麼?還不快拿醫藥箱來!」
江漢餃命,立刻飛奔而去。
「乖乖的,別亂動,你看你的傷口都裂開了。」他皺著眉頭,看著她手臂上那
道傷口,心中有說不出的心疼。
康心停止掙扎,美目直直地看著他。原來海希杰強行制住她,只是為了幫她療
傷,而不是想非禮她!
倏地!康心冷漠的心底,流過一股感動的熱流。鳳園中,從來沒有人關心過她
的生死,只在乎她有沒有完成任務,而今,一個她將要對付的陌生人,卻反而毫不
保留地在意、關心她,這令她心底產生一絲動搖,甚至出現了「手下留情」的念頭。
不!不管他如何對她,她都絕不能軟下心腸,否則任務失敗,她將沒臉再見養
育她、拉拔她的鳳姊─.
她壓下心底的感動和鼻上的微酸,冷漠地斥道︰「不關你的事。」
「傷口都發炎了,怎麼會不關我的事?」海希杰夸張地叫著。
「就是不關你的事─!」
「別這麼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好歹我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大帥哥*,給點面子嘛,
美女────」
「你到底放不放開我?」康心再度掙扎著,但怎麼就是逃月兌不了。
原以為像海希杰這種咬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應該會手無縛雞之力,沒想到
他的力氣竟然這麼大。瞧他高壯的身體沒有一處贅肉,而他壓制住她的那雙腿更是
精壯有力,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雙腿肌肉上的線條。
「不放,有本事你自己從我手中逃月兌。」他一語雙關地。
這個老是板著一張臉的女人,還真是有趣,現在,他已經開始期待未來的日子
會是多麼地多采多姿了。
而平常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康心,根本沒听出他話里的涵義。
「你壓得我就快喘不過氣了,快放開我!」讓高壯的海希杰壓在身上,縴瘦的
康心,縱使身手再好,久了也要吃不消。
「忍耐些,等我替你上好了藥再放也不遲。」
「說了不用你雞婆的!」康心生氣地朝他吼。她不需要別人對她好,更不需要
別人對她的關心,她不需要!
「不雞婆、不雞婆。」無視康心的怒容,海希杰一副博愛的樣子,嘻皮笑臉道。
「為美女服務是我的本分,也是我的榮幸。」
何況這個美女還這麼的酷似他心愛的商綺。
「我不是美女。」康心訥訥地說道。
雖然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錯,但從不上妝的她根本搭不上美女的邊。
「哇!你這樣還不算美女呀,那世上不就沒有美女了。」海希杰夸張瞠大眼。
「少廢話,你──」
「海先生,藥箱。」江漢打斷康心的話,遞上了藥箱。
「好,你可以下去了。」海希杰揮揮手,然後從藥箱拿出了優碘。
「我不涂那種鬼東西!」康心閃躲著。
「美女,這個鬼東西可是個能讓你傷好的聖品。來,乖乖的,一下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