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兒臣一時胡涂,貪圖享樂,這才……饒……饒命……」他知丑事被父皇發現,忙求饒。暗想,自己只不過召妓享樂,父皇就算動怒,應不至于要他的命,自己只當放軟的求,該能度過這一關。
「父皇,大哥連我未來的媳婦都不放過,請父皇作主給兒臣一個交代!」魏單氣不過的朝皇上跪下道。
「魏單,你說什麼話,我什麼時候動過你未來媳婦了?」魏超听不懂魏單的話,惱怒這小子這時候來鬧什麼,真想害他被父皇打死嗎?抬頭要警告他,卻見到魏單腐心切齒的表情,魏單在他面前向來卑躬屈膝,哪曾有過如此態度,這……怎麼回事?
「哼,大哥敢作不敢當,何不瞧瞧那還在您那張骯髒的桌子上大哭的人是誰?」魏單切齒說。
他這才狐疑的去瞧那像瘋子一般發出尖叫聲的人,這一瞧,不禁驚愣住。「怎……怎麼會是她?!」
姚昭蓉像失心瘋似的怎麼也停不下尖叫,呂又苒抱著她無法安撫,正不知該怎麼辦,魏泱過來點了她的昏穴,才讓她安靜下來。
「事實擺在眼前,怎不是她!」姚昭蓉昏去後,魏單恨聲的問魏超。
「和我作樂的應該是妓女,我……我不知是姚昭蓉……」魏超驚慌失措的說,這黑房無光,李樹將女人送進來後,他便縱情蹂躪取樂,且因為之前才讓父皇責罵沒將兵部的事辦好,自己惱怒,回來後便更想發泄,這次對待妓女也比之前更為粗暴,將那女人的身子從頭到腳全都凌虐過一番,這女人也比之前來的更會哭叫,他因此更感到刺激,上又燃了藥助興,根本搞不清自己身下的人長什麼樣,胡亂蠻干一場後,才倒頭呼呼大睡。
這會他也嚇到了,召妓玩樂固然不該,但玩到自己的弟媳身上,這就……
難怪魏單會如此氣憤,父皇也對他疾言厲色。
「父皇,這事真有問題,兒臣絕不至于荒唐到去動姚昭蓉,兒臣根本不知是她!」他也搞不清怎麼回事,先自救再說。
「你還強辯!」皇上怒斥。
「兒臣真不是強辯,兒臣再蠢也不會干出這樣的事!」
「是啊,皇上,超兒再怎麼貪玩也知道姚昭蓉是您指給魏單的,哪里會這麼傻去踫她!」皇後也為他說話。
「皇後娘娘這話說得不負責任,姚昭蓉是皇上指給單兒的,而今出事,還是毀于大皇子手中,您卻一徑的護短,完全無視于單兒的心情,這讓臣妾也不服!」端妃這次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對皇後百依百順,事關自己兒子她不能不吭聲。
皇後很尷尬,大兒子做出這種事,讓她也沒臉擺什麼皇後的姿態了,她漲紅臉本無話可說,但又不能眼睜睜看大兒子認罪被罰,只得厚著臉皮再道︰「端妃的心情本宮能理解,但事情得先弄清楚再說,本宮相信大皇子絕不會在認出姚昭蓉的情況下,還做出這種事,請你要冷靜!」
「冷靜?皇後娘娘都不能為大皇子干的事冷靜,又要臣妾怎麼為單兒的事不吭一聲?!」
「這……」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這事朕自有定奪,來人,將魏超押進牢里,听候發落!」皇上雷霆震怒的下令。
「皇上,超兒是皇子,怎能進大牢!」皇後大驚。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況且朕還得給姚太傅一個交代!這事皇後不要再過問!」
「可是……」皇後不罷休還想說什麼,可在皇上的怒視下只好收口。
而這會換魏新六神無主、忐忑不安了,那妓女是他找來給魏超享用的,萬一這事被爆開來,自己也要倒大霉了!
大牢內,若眼神可以將人凌遲至死,李樹已然尸骨不全了,魏超恨不得將這奴才絞死。
李樹自知這次禍闖大了,趕緊到大牢來認錯,清楚要不是主子被關著動不了人,自己焉有命活?
「你是說,我這回是受老四所害,那姚昭蓉是他送來的?!」魏超愕然。
「沒錯,上次那夷醫事件,四皇子得罪了您,一直想平息您的怒氣,可苦無他法,便想給您進貢女人消氣,哪知奴才一時不察,他送來的竟是姚昭蓉,這不是想陷您于不義是什麼?」李樹氣憤的說。
魏超怒火中燒,原來是老四搞的鬼,這老四一次次戳痛他,自己若出得這座牢籠,非扭斷這小子的頸項不可!
「不過老四送女人來給我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他怒而再問。
「這……奴才是想,等您享用過了那女子,若覺得滿意,再告訴您那是四皇子送的,若是不滿意,這事就當沒發生了……」
「混帳東西!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奴才八成收了老四的好處,這才替他辦事!」他大罵。
李樹被罵得不敢抬頭,慶幸主子這會是在牢中,不然自己死定了。
魏超暴跳如雷。「去,傳我話給魏新,讓他自己去向父皇托出事實,要不然我要他好看!」
「這……那四皇子也是怕死之人,恐怕這回不會肯認錯了。」李樹說。皇上這回的怒氣非同小可,不像往日頂罪,罰罰就過去了,這次的事可能連命都要丟的,四皇子不是傻子,會肯出面嗎?他懷疑。
「哼,你這奴才別以為我在牢中就拿老四沒辦法,我曉得蘇貴人偷偷拿錢給娘家人做生意,自己還是大股,後宮女子不得牽扯娘家外務,她這還大賺私財,父皇若得知,蘇貴人的身分已經是夠低了,也許就直接被降為宮女,如此還有臉待在宮中嗎?你將我這話轉給魏新,瞧他敢不敢不管他生母的死活?!」
李樹听了大喜,「是是是,奴才這就去轉告,讓四皇子認罪,給您平反去!」
然而兩日後,李樹再過來了,卻是一臉的愁雲慘霧。
魏超見狀,臉一沉。「怎麼,魏新那小子不肯去父皇那將事情說清楚?」
李樹搖頭。「不,四皇子怕連累蘇貴人,去見皇上了。」
「那你這奴才為什麼這表情?」
「那是因為四皇子去見皇上後,讓皇上轟出來了,皇上大罵他不長進,處處受您擺布,這會又去頂罪,對他說的話一句也不信,罵過他後,要他不許再到清河殿了。」李樹苦著臉說。所有人都認為主子惡習不改,犯錯就找人頂罪,這回也一樣,竟沒人相信四皇子的說詞。
魏超愕然,張著口說不出話了,自己這是壞事做多了,沒人要信他了?
「不……不是還有那個妓女,讓那妓女自己出來說清楚,指出找她來的是誰,這不就能證明與老四有關!」他想起這事的說。
「那妓女根本搞不清楚送她進來的人是誰,只知道要進宮,她的姊妹們伺候的都是您,皇上就認定您劣跡斑斑、品性低劣,又再加上您毀了姚小姐的清白是事實,想月兌罪,坦白說……」李樹不敢說下去了。
「那怎麼辦?難道真讓父皇將我關在牢里到老死?!」他終知害怕,驚慌失措起來,自己一輩子未曾在大牢這種地方待過,這才住了兩天就要崩潰了,若要一輩子待在這,他不如死了算!
見他慌張,李樹忙安撫道︰「主子別擔心,皇後娘娘不會不管您的,她已在想辦法,定能救您出來。」
魏超臉上馬上有了喜色。「對,母後不會不管我的,我還有母後,我還有母後……」
鳳儀宮內,皇後找來魏泱、呂智玥以及呂又苒。
「你們都與姚太傅有交情,這會誰去向姚太傅說說情,讓他將這事了了?」皇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