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真愛的情人節 第19頁

一向柔弱的翁又琳,哪是楊欣儂的對手,當下被她毫不留情的指責逼得淚眼汪汪。「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找個對我好的男人而已,這是每個女人都渴望的事嘛,你……把我說得好壞……」

「是!這是每個女人渴望,但是你做出同等的付出了嗎?你不覺得這樣的行為很無恥?在你奢求一個十全十美的情人時,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完美嗎?你做得到你要求對方做的那些嗎?你自己有多少缺點?說穿了,你那不叫任性,叫自私自利!一個只會要求別人,卻從不自省的人,我打心底唾棄你!」

「我、我……」翁又琳被羞辱得啞口無言。

「別說了,欣儂。」畢竟是前女友,範行書見她傷心欲絕,心里也難受。

「我不是像她說的那樣,行書,你相信我——」翁又琳脆弱地攀附著他,仿佛將他當成落海時的浮木,尋求依靠,那我見猶憐的神情,讓範行書實在狠不下心推開她。

「範行書,我數到三,你最好推開她,晚了,你自己看著辦!」楊欣儂面無表情,冷冷宣告。

「欣儂——」

她充耳不聞。「一、二——」

「行書,不要這樣對我,我當初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現在才知道你有多好,讓我們再重來一遍好不好……」翁又琳仰著淚眸,荏弱無依地乞憐。

「我——」他才張口,又被打斷。

「除了裝柔弱,像只吸血蛭般吸取男人的精力外,你還會什麼?」

「你、你好過分——」翁又琳再度啜泣,哭得不能自已。

「夠了,欣儂——」都哄不停又琳的淚了,她還在火上加油。

楊欣儂看得一把火月復中燒,卯起來削人。「要裝柔弱,誰不會?我演技比你好一百倍!除了裝出一副沒用的樣子來博取男人的同情外,你還會什麼?簡直是女性敗類,我以你為恥——」

「我說夠了!有必要說成這樣惹人難受嗎?」範行書揚高音量。

耙對她大小聲!楊欣儂火大地喊︰「三!」她瞪著還纏在他身上的八爪女。「很好,這就是你的決定嗎?我走!」

「欣——」伸手想留她,撲了個空,身上纏了個人,又進退不得,混亂下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及——用力甩上的大門。

「嗚嗚,行書……」還在哭?!她淚怎麼那麼多啊!

簡直是一團亂!

看了一下還在他身上作水災的前女友,範行書瞪著眼,無語問蒼天。

誰來告訴他,好好的求婚計劃,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後來,好說歹說,總算勸停了翁又琳的淚,並且花了一番工夫讓她理解,重修舊好的可能性等於零,他現在整顆心已經讓另一個女人佔據,而那個女人被他氣跑了。然後,又是一次的八七水災……

般定了這里的混亂,幾乎是身心俱疲,但是,事情並沒有完,因為那個被他氣跑的女人顯然很火大!

他好說歹說,道歉道得幾乎閃了舌頭,不只一次重復,他真的是無心的,當時情況太亂,他不是存心凶她……

但是她的回應,一概是千篇一律的——「你去死!」然後,狠狠掛他電話;去找她,也是當他的面甩上門,並且叫他滾。

擠光了腦漿還是想不出辦法,只好求助身邊的親朋好友。

行威說︰「簡單啊,唱首情歌不就得了?這首可是公認的把妹霹靂歌呢,鐵定奏效。」

「什麼歌?」

「小薇啊,你可知道我多愛你,我要帶你飛到天上去——」玻璃震動,山河動搖,為了他耳膜的安全性,他選擇掛掉電話。

然後行雲說︰「啊咧——大哥,你呆到太平洋去了啦!難道看不出來她是在吃醋嗎?要換作我,男朋友被別人不用錢似的拚命抱,我也會火大的拿刀砍人。」

「吃醋?!」他腦筋一時轉不過來。「可是——她叫我滾啊!」

「她叫你滾你就滾哦?不要這麼老實好不好?她只是在使性子,不是真的要你走啦,你只要死皮賴臉一點,上去纏她,再說幾句海枯石爛、地老天荒的話,接下來別說上床,就是上天下海她都奉陪了。」

是這樣嗎?可是欣儂看起來很火大啊!他半信半疑。

最後是季耘,他只有簡單幾個字︰「什麼都不必做,帶著你的心去找她。」

由醫院注射完排鐵劑回來,沛沛虛弱地靠在床頭,抬眼輕瞥忙里忙外的母親。

「你還想和範叔嘔氣多久?」

「誰要和那只沒腦袋的呆頭鵝嘔氣,浪費我的腦漿!」她冷哼,用力拉上窗簾,因為某只呆頭鵝就站在樓下。

你講這話擺明就是嘔氣!

沛沛涼涼地道︰「那你干麼不坐下來?」

「我高興走來走去!」一肚子火!

沒想到她一向理智成熟的母親也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她好笑地調侃︰「還說不是嘔氣,那這幾天,範叔來接我下課、去醫院,是誰說我自己的女兒,用不著你雞婆的?又是誰在他送消夜來賠罪時,三番兩次當著他的面甩門的?這也就算了,我最不能諒解的是,你甩門不要緊,好歹消夜拿進來,那又不一定是給你吃的,里面也有我的分耶,你漠視我的人權,我抗議。」

「楊沛然,你有沒有一點節操?」區區食物就將她收買了,枉費養她這麼多年,氣死她了!

「明明垂涎人家還要裝高貴,這樣就很有節操了嗎?」

「誰垂涎他了!」她立刻反彈,氣憤地抗議。「我是看他可憐,全世界的人都欺負他,連養的狗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才會日行一善,勉強接收下來,不然他早晚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好啊,那現在你不用委屈了,人家前女友稀罕得很,你要讓賢嗎?」

「那我祝他們白頭偕老,要死趁早!」由齒縫擠出話來,咬得牙床松動。

沛沛暗笑到腸子打結。「還ㄍㄧㄥ,明明就愛人家愛得要死,你只是氣他不懂你的心意,還為了他那個爛到不行的前女友對你大小聲,心里頭嘔得快內傷。」

「楊沛然,我是生你來忤逆我的嗎?」是啊,她很嘔!這丫頭到底拿了範行書多少好處?一顆心偏得不像話,存心和她作對。

「我說的是公道話。」果然,太誠實的人就是不受歡迎,天才總是寂寞的。

楊欣儂撩開窗簾,他還當真傻傻地站在大太陽底下。

「這笨蛋。」她喃喃低咒。

沛沛看在眼里,既然老媽拉不下臉,她身為人家的女兒,就要知分寸、解人意,她撐起還很虛弱的身子——

「你去哪?」

「阿娘,你嘛卡有良心欸,『透中逗』的,會中暑耶!」

楊欣儂抿緊唇,板著臉硬是不吭聲。

沛沛直接當默許,自作主張的去開門讓範行書進來。

「欣儂——氣消了?」範行書遲疑地問,是她叫沛沛來開門的?

「沒有。」

「那——」跨了一半的腳,沒膽的想縮回。她如果還在生氣,他是不是別去「忤逆」她比較好?

「先進來再說啦!」

「可是,她說我礙眼,叫我滾。」

「你就不會哄哄她哦?」連這也要她教,生孩子要不要教?

別說老媽,連她都火大了,這男人能不能少笨一點?

將他帶進客廳,沛沛很識相——其實的很怕死的回房避難,接下來不管有任何哀鴻遍野的傷亡場面,都沒她的事了!

「欣、欣儂——」他結結巴巴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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