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情正融 第5頁

「好兔不吃窩邊草,連這道理都不懂,要當劈腿族他功力還不夠,回去再多修練幾年,別丟我們男人的臉了。」言立冬冷笑,

「你這是什麼話?」她聲調微顫,分不清是指責他縱凶的言論,還是不安分的調情行為。

「基本上,敢偷吃就要有自信不被抓包,否則就別做。我若要偷腥,絕對不會讓對方逮到任何的把柄,除非我故意。」

「是,他功力沒你高深,所以我發現了,也崩潰了!最無法接受的是,他背叛的理由居然是我太忙于工作,忽略了他……明明說好要努力打拚,一起建立個溫馨的小家庭……我全心全意,為我們建構的未來藍圖圓夢,他卻、他卻……」

「深閨寂寞,半夜爬牆?」他善解人意地替她找形容詞,抱高縴腰移近他,水女敕柔軟緊貼著火熱剛毅。

「你的形容詞怪怪的……你到底要不要讓我說完?」她呼吸急促,心跳亂了拍。

他輕哼,「繼續。」

「後來、後來……」強烈的充實感,令她不由自主的申吟出聲。「我說到哪里了?」

「說到他深閨寂寞,半夜爬牆。」束緊縴腰,持續著剛強密實的入侵。

「對,說到深閨、深閨……」「立冬,你這樣我說不下去……」

「是嗎?我沒封住你的嘴。」

「可是、可是……」。

「嗯……立……冬……」她無法思考,緊緊抱住他,指甲情難由己地把他的肩背抓出幾道紅痕。

他低哼。「不錯,這次喊對名字了。」

「不、要、再、翻、舊、帳、了!」索性狠狠吻住他,同時也封住即將出口、害怕會過于放浪的嬌吟。

激情方歇。

沈雪融由他懷中坐起,順手拿起他的襯衫套上。

言立冬撐起微倦的眼,看向下床的她。「去洗澡?」

她回眸,溫淺一笑。「不。那是你給的溫暖。」

體內,以及每一寸肌膚,都還留有他的溫度,她想讓那樣的余溫陪伴她久些。

言立冬閉起雙眼,躺在有她柔馥馨香的床上,低回激情後的慵懶,耳邊傳來她壓低音量的講電話聲。

「……我請假需要很驚訝嗎?如果我沒記錯,我累積的年假夠我休上十天半個月了……是!但以前從不請假不代表今後不會,我不想再苛待自己了……」

他唇畔勾起了笑。

她開始學聰明了,不再凡事嚴謹,把生活過得太緊繃。

講完電話,她回到床邊,輕聲告訴他。「立冬,我去做早餐,等一下再來叫你起床。」

他撐起眼皮,看她拉開窗簾,讓清晨的陽光灑入。

「听說穿著男人襯衫的女人最性感,現在看來果然不假。」她有一雙雪白修長的腿,歡愛過後微泛粉紅色澤的肌膚,讓她看來更加撩人遐思。

她回眸,輕笑。「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那是女人的小小心機,想多留男人一會兒。」

「那麼,換我告訴你,一個要走的男人,不是你們穿了他的襯衫就留得住的,而不想走的,自然會上前來擁抱你。」

「那,你想走嗎?」她眨眨眼,慧黠反問。

言立冬懶得和她裝迷糊,直接下了床,由後頭摟住她的腰,陪她看早起的麻雀停在窗口覓食。

「我一直想問你,你曾經……呃,我是說……你曾經……就是說,受過什麼感情傷害之類的,所以……所以……」

「繼續啊!怎麼不說了?」

他挑高眉,嘲譫的表情,實在讓她說不下去。

「不說了啦!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那一臉要笑不笑的白目樣,無法不讓她覺得她的話白痴得不可救藥。

「很抱歉,我不知道。」

厚!真會裝。

「不要說我沒警告你,你再不改改這種爛個性,遲早會被扁。」

他輕哼兩聲。「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因為這種爛個性,才會被女人甩掉,然後——」

「然後大受打擊,性情丕變,從此憤世嫉俗,浪蕩情場,視女人如玩物?」他果然放聲大笑,不客氣地嘲弄。「我說沈雪融小姐,你是連續劇看太多,走火入魔了吧?」

「那不然呢?」被羞辱得很不甘心,她悶聲反問。

「你想太多了,本人生就一副爛個性,無關外在因素,就像吉普賽人天性熱愛自由,而我無法永遠停留在一個女人身邊,就這麼單純。」

「是這樣嗎?」她斂眉沈吟。

「個性如果那麼容易改,那你現在被拋棄,怎麼就沒有性情丕變?」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哦喔!差點忘了,一夜這種事,的確不是你這種良家婦女做得出來的,打擊看來不小。想報復他?」如果是,那他會說,她笨到太平洋去了。

好在她還沒笨過台灣海峽,知道要搖頭。「不,我只是撐得好累,人生每一步都照著計劃去走,努力想早日和他建立一個家,卻讓他說我眼里只有工作,沒有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好傻,這麼拚命,到底是為了什麼?」

「于是白天工作,夜里解放自己,平衡那份不甘?」

「我並沒有和任何男人過夜,除了你。」她不至于如此墮落。

「哦?為什麼?」

她偏頭想了一下,學他那副白目態度。「因為你帥。」

「膚淺的女人。」他懲罰性的啃吮她耳垂、頸際,她怕癢的嬌笑,躲著他的攻擊。

「你不要亂咬,這樣我怎麼出去見人?」

「那就別出去見人了。」他不放棄的一路襲擊,吮出一記又一記的紅印……

「喂——」避不得,她索性迎上他的唇,阻止他繼續犯案,制造更多羞死人的縱情鐵據。

言立冬當然不會跟她客氣,當下便吻得她嬌喘吁吁,臉紅心跳。

她十指插進他濃密的發間,熱熱烈烈地回應。

結束這一吻,她輕喘著,盈盈水眸瞅住他。「幫我個忙,好嗎?」

「相當樂意——」正欲解開襯衫的扣子——

「我不是指這個。」她按住他的手,啼笑皆非。「幫我,清除所有他曾經存在的痕跡,好嗎?我想徹底的忘了他。」不管外在,或是心里。

听出她的雙關語,他挑眉。「听起來是相當浩大的工程。」

「你不肯嗎?」

他撇撇唇,不置可否。「閑著也是閑著。」

「那,就從這個屋子開始。」

她轉身,由櫃子里拿出未拆封的牙刷、毛巾進浴室,盯視鏡台上成雙的盥洗用具三秒,而後甩甩頭,笑笑地取下它,換上新的。

「先進來梳洗一下,等會兒就可以吃早餐了。」

言立冬看著她一一取下所有男性用品,順手拋去被她遺漏掉的刮胡水。「我討厭這個牌子的,味道難聞死了。」

蔽胡水不都是那種味道嗎?

她笑嘆。「是,我會記得的。」

打開衣櫥,取下所有屬于男性的衣物就地打包,听見浴室傳來沖水聲,她想了下,換上干淨的衣物,出門就近買了套換洗衣物回來。

「立冬——」她敲敲門,將衣服遞進去。「你先穿這個,衣服我再幫你洗。」

「我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真有個性。

「這是我剛才出去買的,牌子才剛剪下來而已,滿意了嗎?言大少爺。」

「差強人意。」

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夠了。

利用少許的時間,她駕輕就熟的做了早餐,言立冬沖完澡出來,沿著香氣找到在廚房中忙碌的她。

他吹了聲響亮的口啃。「真的出得廳堂,進得廚房,上得——」

「夠了!最後一句請放在心里,我領情就是。」這男人,真不是她要說他,天生嘴巴壞,連夸獎都難以入耳,沒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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