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他偏開頭,按住她傾上前的肩。「我感冒。」
「我才不在乎。」堅決地、強勢地專義了上去,用力吻住!
言季秋一時不察,承接不住撲上來的嬌軀沖力,倒落身後的床上,被她予取予求得好徹底。
「小、小舞……」意亂情迷中,他及時抓住直要非禮到他腰下的小手。「現、現在是白天。」
「誰規定白天就不能做?」他哪世紀的人類啊!
「但是,大哥在家……」
「大不了我叫小聲一點。」堅決扯掉他的長褲,吻住他猶想發言的嘴,不讓他再多說一句話。
「唔……嗯……」他濃重喘息,神思昏亂,再也記不起曾有的堅持。
外頭正要敲下房門的言孟春,不期然捕捉到異樣聲響,呆了一呆,會過意來後,紅潮迅速往臉上聚集。
不想像個變態偷窺狂,他迅速離開,經過言立冬房門外時——
「嗯……啊!再用力一點……」這個叫得更囂張。
天!教育失敗的言孟春撫了撫額頭,懷疑自己走進了汽車旅館!
走出屋外,幾片花辦飄落肩頭,送來初春的信息,屋里屋外,春意正濃。
***——***——***
言季秋始終記得給過她的承諾,在她二十五歲那年,娶她共度一生。
只是沒想到,她動作比他更快,就在她滿二十五歲生日那一天,以九十九朵玫瑰開口向他求婚。
他還記得,當時她是這樣說的——
「謝謝你這幾年全心全意的疼惜與照顧,我想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任勞任怨,吃苦當吃補的男人了,所以——許我一個冬暖夏涼、保固期一輩子的胸膛當生日禮物吧!讓我在未來的五十年,繼續享有你的溫柔體貼,也繼續合法地蹂躪你。」
他都快被這情境給弄得啼笑皆非了,明明該送生日禮物的是他,可是她卻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了他。也或者,就像她說的那樣,是他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她去蹂躪?!
「好,我答應你的求婚,繼續奉送我的溫柔體貼,也讓你可以合法地蹂躪我。」他微笑著如此回答她。
「想清楚哦!我很笨的,什麼都不會——」
「那麼恭喜你,嫁了個什麼都會的丈夫。」
「我不會洗衣耶。」
「我洗。」
「我不會掃地、拖地耶!」
「我掃我拖。」娶她,是要給她幸福,不是讓她當黃臉婆的。
「我不會買菜煮飯,你如果要我學,我只會害你拉肚子。」
「我買我煮,保證好吃到讓你連舌頭都吞下去。」
「那,我也不會懷胎十月生孩子……」
「那就我來懷胎十月生……呃,生孩子?!」接得順口的男人呆了呆,為難地看著她。「小舞,這個我似乎愛莫能助。」
小舞捧著肚子,笑得好開心。「逗你玩的啦,笨老公!」
一聲老公,喊得他甜進心坎底,輕擁開懷直笑的她,柔柔喚了聲︰「老婆。」
她反手圈住他頸子,甜膩膩地撒嬌。「孩子我生就好,但是不要那麼早好不好?」
「好,全依你。」
「那——就從今晚開始接受我的蹂躪吧!」
「啊,小舞,你輕一點,那是你後半輩子的幸福耶!」險險接住撲上來的準嬌妻,一夜的火熱激情,讓他開始有了被蹂躪的自覺……
後來,大哥認識了葉初晴,被蹂躪的比他更慘,居然還意志堅強的想要結婚,果然不愧是大哥,勇氣令人敬服!
于是二哥也跟進……既然兩位比他年長的前輩都壯烈成仁了,他也就順勢宣布了他與小舞早商量好的結果。
最意想不到的是,他們家的婬魔,在還沒摧盡天下群花之前,居然也打算結束向女人證明他的性能力的生涯,饒過成千上萬的女性同胞……為了一粒葡萄,放棄一片葡萄園,不是他最不屑的蠢事嗎?他是被雷劈到,還是哪根神經搭錯線?!
難道——是他們集體自殺的壯烈情操感動了他?
第六章
由前塵往事中抽身,言季秋這才發現自己盯著電腦熒幕出了好一會兒的神。
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將今天的稿子進度大致潤了一遍,挑掉幾個錯字,熟練地存檔關機。
平常的這個時候,他都是準備出門買菜去了,今天也不例外。
小舞對吃的很挑,又吃不慣外食,為了不讓她虧待自己的五髒廟,他一向都是自己下廚,兩年多的婚姻生涯,他已經將她的飲食習慣模得透徹了。
他沒忘記她今早出門前想吃什麼,手中提的,全是她愛吃的。買齊了今天晚餐的食材,他又順道繞到超商添購幾樣日用品,其中包括小舞慣用的衛生棉,他都沒遺漏。
他知道一個大男人買衛生棉,在別人眼中看來有多怪異,但他並不認為那是多羞恥的行為,許多男人買都不覺得丟臉了,買衛生棉為什麼要不好意思?同樣都是體貼女性的行為,不是嗎?
經過其中一排貨架的轉角,一陣細微的低語聲不期然地飄進耳中——
「那個男人成天窩在家里吃軟飯,讓老婆出去工作養他耶!」
「真的嗎?看起來一表人才,不像那麼沒志氣的男人啊!」
「騙你做什麼?他是我的鄰居,我看他整天只會在家里燒飯洗衣,做女人的工作。」
「那他這樣在老婆面前不會很拾不起頭來嗎?」
「嘿咩!寵老婆寵到都不像男人了。」
「這也難怪啦,靠老婆吃飯嘛,當然要巴結一點,真不曉得他老婆怎麼忍受得了這麼沒用的男人……」
這些話實在不怎麼中听,但言季秋只是一笑置之,沒放心上。
三姑六婆的貢獻不就是話家常,談是非,他听久也就習慣了。
回到家,洗菜洗到一半,電話聲響了起來。
「喂,季秋,我今天臨時有事,可能趕不及回家吃飯了,你要是餓了就自己先吃。」
「小舞,你很忙嗎?」她聲音听起來很倉促。
「是啊,臨時有個客戶擺不平,超龜毛的,我都快氣死了。」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忙完?」
「我盡快啦,就這樣了!」
「那我等——」來不及說完,嘟嘟聲已經傳來,他聳聳肩,不以為意地將話筒放回去。
踱回廚房,看著切了一半的肉絲,還是決定將它弄好,等她晚點回來,還是可以一起吃,她總不至于忙到半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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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的是,她的確就是忙到半夜!
布谷鳥的報時鐘敲出十點整的清脆聲響,他將目光移回桌面上冷卻的菜肴,嘆了口氣,起身收拾好放回冰箱,以免小舞回來看了難受。
餅沒多久,他听見開門的聲音,那時他正在客廳中看著電視等她。
「媽呀,累死我了。」她一回來,手中的鑰匙皮包隨手一拋,直接虛月兌地倒向老公懷抱。
「怎麼會累成這樣?」他關心地問了聲,任她癱軟在他懷里,很順手的就替她按摩起酸疼的頸部。
她舒服地嘆息了聲,全身放松的把自己交給他。
「就有個客戶啊,已經敲定的事,都準備要簽約了才臨時反悔,弄得整個廣告部門的成員人仰馬翻,我這個組長更是首當其沖的炮灰,又要和客戶周旋賣笑,又要承受上頭說我們辦事不力的指責,簡直他XX的兩面不是人。」
通常小舞只有在氣壞了的時候,才會飆粗話。
言季秋听著她的抱怨,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些冷言閑語,再看看現在的情境,突然覺得好笑。
這畫面看來,的確很像啊!
他家該不會也被人裝了針孔攝影機時時監視吧?言季秋悶笑。
小舞直起身,不悅地瞪他。「你老婆被欺負是很好笑的事嗎?我看你挺樂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