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那酥麻顫悸、神魂飛蕩的感覺她忍不住要懷疑──他真的不會嗎?
「會痛嗎?」于寫意嚇得趕緊松口,他記得自己明明咬得不重啊!
「不痛、不痛哦,我吹吹──」他心疼地猛呵氣,大掌輕輕揉弄,上回他弄傷自己,她也是這樣給他揉揉的。
「嗯寫意,你別──」她無力地嬌吟,一股強烈而難言的空虛,由體內深處冉冉升起,她難耐地扭動。
「娘子,妳身體好熱我也是啊,妳不要亂動,我好難受」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能迷惘地抱著她軟軟的身體,火熱緊繃的身子無意識地撫蹭著她,以滿足那難言的渴求。
「不、不是這樣的」再任由他磨蹭下去,他們都要瘋掉了。「你、你可以──」
于寫意沒听清楚,附耳傾听她「面授機宜」。在確定自己听到了什麼後,他驚嚇地瞪住她,表情與她要叫他去殺人放火沒兩樣。「那怎麼可能!」
「可以的,你試試看。」玉腿勾纏住他的腰,她以行動指引他。
「這樣好嗎?」萬一弄傷她怎麼辦?
但他實在沒得選擇了,反正娘子說的話一定是對的。
接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對話出現──
「是這樣嗎?」
「不對。」
「那是這樣?」
「也不對。」
「到底是怎樣嘛!我──啊!」歪打正著。
當彼此結合的那一剎那,兩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氣。
好痛!痛死人了,隨君歡疼得淚眼汪汪。
「好、好奇怪──」他抬眼看她。「歡兒,妳疼嗎?是不是我做錯了?」說著就要抽身──
「啊,妳流血了!我不要玩了啦──」他大驚失色,口氣活似在喊「殺人了」。
「噓!寫意,你小聲點──」她怎麼那麼歹命,痛得都快昏了,卻還得拚命安撫沒膽的夫君,免得他鬼吼鬼叫的,把一屋子人都給喊來,那她也甭做人了。
「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你不要緊張。」既要捂住他的嘴,又要手忙腳亂的拉回他,一個不留神,他跌回她身上,出其不意結合得更為深入。
「啊!」兩人驚喘,好震撼的感覺。
「娘子?」他小心翼翼撐起身子,怕壓壞了小小的她,但體內欲火可由不得他。「我、我──」他難為情地低聲問。「我可不可以──動一下?」
隨君歡羞澀地輕點了下頭。
依著男人天生的本能,難以言喻的玄妙感覺又來了,他很高興的發現自己做對了。
「再一下?」像是滿足,又像是更深沉的饑渴,他無法停止。
她點頭。
「再再一下?」
她又點頭。
「再再再一下?」
天,他可不可以不要問了?難不成他還打算一路問到底?
想吼他,卻在他另一回的挺進中,嬌喊失聲。
他學聰明了,這種事,不需詢問,只需感覺。
當一切靜止後,隨君歡枕靠在夫婿肩頭,任他溫存地為她拭去薄汗。
「我以後再也不要玩了。」他嚴肅地宣告。
「嗯?」她偏頭,看他的模樣顯然不是在說笑。敢情她這妻子當得太失敗,不能滿足他?
「妳會痛。」于寫意悶悶地道。
她挑眉。「就因為我會痛?」
「對。」他不要歡兒受苦。
「你呀!」她笑嘆。「不要擔心,以後不會流血,也不會再疼了。」
是嗎?明明是同樣的事,為什麼剛才會,以後就不會?歡兒騙人。
「這樣就會有小寶寶了嗎?」他輕輕撫著她平坦的小月復,心里頭還是不甚明白,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把小寶寶放進她肚子里去了?
「還不一定呢!」她笑他的傻氣。
他似懂非懂的「噢」了一聲,順著光滑的肌膚撫觸,柔女敕細致的觸感,教他情不自禁,流連忘返。
「歡,真的不會再痛嗎?」
「對呀。」
「妳確定?」
「嗯。」
「那──」他附耳輕喃。「我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啊?」
這回,他可主動了,沒等她響應便翻身覆上她,掠奪她的甜美,共舞翻飛,共鳴出屬于他們的甜蜜樂章。
當男人被沖昏頭時,思考能力就會等于零。
別的男人如何,她是不曉得,但是在自家相公身上她確實印證了這一點,而且他的恢復速度還真的慢到──令人嘆息。
例如──
某日清晨,半夢半醒之間,她潛意識里想尋找身畔的溫暖胸懷,卻發現撲了個空,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相公?」他就蹲在床邊──當然是用蹲茅廁的那種可笑姿勢,兩手撐著頰,一張帥帥的臉皺成一團,努力地唉唉嘆嘆,不曉得在叫什麼春。
「你做什麼?」她好奇地問了句。
「完蛋了,完蛋了啦!」一張口就是雞貓子亂叫。
「什麼事完蛋,你慢慢說給我听,好不好?」對于他滿腦子突發奇想的怪異思考模式,她已經見怪不怪,很懂得怎麼應對了。
「我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很努力的放小寶寶?」
「呃?」他是想討論縱欲過度的後遺癥嗎?真是少數有深度、有見地的男人,太值得安慰了。
「那妳肚子里不是會有很多小寶寶嗎?」他一臉驚恐地瞪住她小月復,彷佛那里隨時都會蹦出一堆小鬼來嚇死他。
果然!不該指望他會提出多有建設性言論的,她自覺悲慘地嘆了口氣。
「少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母豬,一胎能生十個八個的!」
「不會嗎?」他松了口氣。
「我保證,就算真的懷孕,肚子里也只會有一個。」真是敗給他了,都同床共枕月余了,他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
「噢。」他點了一下頭,傻氣地拍著胸口。「還好,還好──啊!」想到什麼,他又叫了聲。
隨君歡翻了個白眼。「又怎麼了?」
「女乃女乃要妳今天去見她,我昨天晚上忙著放小寶寶,忘了告──訴──妳──了──」最後幾個字愣愣飄出,目瞪口呆地盯著嬌妻火速跳下床,活色生香的嬌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娘子,我可不可以──」
「回來再說。」用著最快的速度梳洗、穿戴妥當,旋風似地卷了出去。
「放小寶寶。」來不及說完的話語,對著空氣吐出,可憐的深閨怨男眨了眨眼,無盡感傷。
「君歡吶,妳和意兒成親也有數月了吧?」
「是啊。」隨君歡奉上茶水,模不透老太君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只得小心應對。
「意兒的狀況唉,妳也是知道的,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嗯。」其實寫意這樣很好,心機太過深沈的男人,她不愛。她只要他快樂、真誠的活著,好不好得起來,在她來說並不重要。
但因不明白老太君用意何在,也不敢反駁什麼。
「女乃女乃知道妳是個明理的孩子,意兒是咱們于家的獨苗,傳承香火就靠他了,所以說──」既然她不行,就讓其它人來試試。
懂了!她懂老太君的意思了,是要她答應寫意納妾!
「寫意他──他知道嗎?」心頭微顫,她力持聲調的平穩。其實她最想問的是──他同意嗎?
「我提過了,他說,妳答應就好。」
也就是說,現在一伙人就只等著她點頭。
他怎麼可以這樣!把責任全推到她身上來,若她搖了下頭,豈不成了于家的千古罪人?
見她不言不語,老太君又道:「咱們于家再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今日不納妾,早晚也是要納的,身為大房正室,就得有點胸襟。往另一個角度去想,多人多福氣嘛,是不?納個幾房妾室,她們哪個不是敬妳一聲姊姊?多幾個人來伺候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