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塵以數聲冷哼做為回答。和這聲名狼藉的家伙沾上邊的女人,還能清白到哪里去?
「孤男寡女,談笑風生,就不怕惹人非議?」朱允塵擺明了就是不相信他的人格!「我見太子妃落寞獨坐,于是前來陪她聊天解悶,如果真要怪誰,就得請那個放著嬌妻不聞不問的失敗丈夫去檢討,要非議也不是非議我們。」
朱允塵怒目相視。「妻子紅杏出牆,我這個當丈夫的還得向你們道歉?」「你哪一只眼楮看到她紅杏出牆了?朱允塵,你真的很過分,把人家丟在一旁深閨寂寥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人家的丈夫?你根本就沒把她當妻子看待,現在又憑什麼擺出一副捉奸丈夫的臉孔,指責人家多對不起你?」
「她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好一個「深閨寂寥」!他有冤枉她嗎?
這陣子,他刻意的冷落她,為的,也只是心中那口難咽的怨氣,沒想到,她還當真決計不吭一聲。
這代表什麼?在她心中,他這個丈夫有沒有都無所謂,是吧?還是在她心中,並不把他當丈夫看,他怎麼對她,她根本不在乎!反正一轉身,她便可投向另一個人懷抱,哭訴她的哀怨?
「她不是嘴碎的女人,是你做的太明顯了,存心讓人難堪。」
「那又怎樣?反正她身後有一群人等著憐香惜玉。」朱允塵的最後一句話,等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這句話你倒是說對了。」明知盛怒中的雄獅是惹不得的,尤其是喝了一缸子醋的雄獅,偏偏朱玄隸骨子里就是帶點犯賤性格。
「她秦雲錚可不是除了你就沒人要,你是剛好走了狗屎運,才能娶到這麼美好的妻子,你要是不好好珍惜,等著取而代之的人多得是。」
這代表──他對秦雲錚仍存有遐念?
朱允塵縱是有再好的修養,面對他的存心挑釁,也難再安之若素。
「我警告你!朱玄隸,要命的話,最好離她遠一點!」
「不好意思,本人剛好有個很要不得的習慣,就愛茅廁里點燈。」換言之,就是找屎(死)啦!
「很好!」朱允塵連連吸了好幾口氣,撂下一句︰「用不著你茅廁里點燈,我直接將你踹進茅坑!」
說完,某個不知名物體往朱玄隸方向射去,然後,朱允塵冷著如三尺冰霜的酷臉,拂袖而去。
「哇!」朱玄隸跳開一大步,射來的樹葉由他身側飛掠而過。
嘖,入木三分耶!
他一臉認真的研究著陷入身後亭柱的樹葉。
瞧瞧,多可怕的醋勁呀!
「踹進茅坑」是吧?他在暗喻他離屎(死)不遠了嗎?
真是個亂沒水準的話題。堂堂太子爺,怎麼學著他這小人物口沒遮攔呢?看來,他還真是氣壞了。
朱玄隸悶笑出聲。能成功的看到千年冰山變臉,簡直是爽呆了。
這下,要說朱允塵對秦雲錚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朱玄隸的頭就讓他當球踢!唉,又一個悶騷男人。
◎◎◎回到房內,秦雲錚一直想著稍早朱玄隸對她說過的話,愈是深思下去,便愈加臉紅心跳,嫣頰泛紅。
他這意思──不等于是要她主動勾引朱允塵嗎?
天哪!真是羞死人了,這種事,教她怎麼做得出來?
不過,他剛才說得很明白耶!要是不這麼做,她就會被拋棄。
不,她要留在朱允塵身邊,不管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就算是吃苦受罪,流血流淚,她也不怕。
可是她又該怎麼做呢?
對于男女情事,她是全然的陌生,若要她主導這一切,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始。出嫁前,娘曾經說過,一開始會有點痛,但是如果這個男人憐惜你,他會設法讓你好過些的。
當時,她只覺羞不可抑,哪還听得進什麼,可是現在,她真後悔當時沒能多理解一點,如今也不至于這般苦惱。
正出神凝思,房門「砰」地一聲,以著極驚人的聲響被推了開來。
秦雲錚嚇得彈跳起來,驚魂未定地看著神色陰鷙的朱允塵。
「殿……殿下……」她有些意外,又帶點驚喜地喚道。自新婚那夜之後,這是他第一次踏入他們的房中。
朱允塵可沒心思研究她的神情,他夾帶著奔騰怒濤逼近她。「秦雲錚,如可真有本事啊!才成親沒多久,你就招蜂引蝶,勾三搭四,弄得男人一個個為你神魂顛倒,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殿……殿下,你在說什麼?雲錚……不懂……」她被他難看的臉色駭住,結巴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不懂?你裙下的一干忠臣隨便抓都有一把,你會不懂?」
「我……沒有,你誤會我了……」她好心急,怎麼也沒想到,在他心中,她會是這麼輕浮隨便的人。
「那朱玄隸呢?你怎麼說?」至今,兩人相談甚歡的畫面都還留在他腦海,戳刺他的心扉,撩高他殺人的。
是什麼樣的話題,會讓她展露又嬌又羞的媚態?那醉顏嫣然的模樣,是那麼令人心神蕩漾,要說他們之間沒什麼,誰信?
「你說──臨威王爺?」秦雲錚瞪大了眼。「不,我們沒什麼,他只是……關心我……」
「是啊!必心到你可以向他哭訴我是如何的冷落你,讓你受盡委屈!」朱允塵冷冷地譏諷。
「我……我沒有……」她心亂地否認。
「沒有?那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他一步步逼問,灼灼幽瞳攫住她慌亂的眼。
「我……我……」
「說不出來了?」他冷笑。「早知道你是個不堪忍受寂寞的女人,只是我沒想到,你竟如此地不知羞恥!」
朱允塵深吸了好幾口氣,他發現那股沉沉壓在胸臆的郁怒依然深刻糾結。「寂寞難耐是吧?好,我成全你!」
話音一落,他狠狠扯過她,粗狂的吻壓了下來,奪去她的柔軟馨香。
「唔──」被封住了說話能力,秦雲錚無助地瞪大驚疑含淚的水眸,唇瓣除了陣陣刺痛,她什麼也感受不到。
狂涌的憤恨淹沒了理智,朱允塵行止愈見激狂,失控的力道已在她身上抓出道道瘀痕。柔女敕朱唇在他的摧殘下亦滲出了點點血絲,他一把撕開她的前襟,不帶憐惜的動作,早已與蹂躪無異。
「不……不要──」她好痛,又好怕,想阻止,卻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是向朱玄隸抱怨我讓你獨守空閨嗎?那還矯情什麼?既然你這麼需要男人,好,由我來滿足你,免得你四處招蜂引蝶,你不要臉,我可還想做人!」朱允塵使力將她往床鋪一甩,迫人身軀隨之覆上。
只要一想到她對著別的男人呢噥軟語的嬌媚模樣,他心中那把狂竄的怒火,直可燒了整座皇宮!
「不是這樣的,求求你,冷靜下來,別這個樣子──」她的人、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但,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此刻的他,早已失去理智,變得好可怕,她不要在這種情形下將自己交給他。
朱允塵反手扣住她推拒的手。「秦雲錚,你搞清楚!我才是你的丈夫,想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至于朱玄隸,你少和他勾搭不清!」
像要懲罰她的不合作,他張口往她縴頸一咬,印下清晰的齒印。
「我沒有和他勾搭不清,你為什麼不肯听我說?」滿月復冤屈難以訴之,秦雲錚強忍著淚,語含悲切。
「不必!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人盡可夫都不足以形容你的!」隨著高張的憤懣,完全月兌出掌控的力道,在水女敕冰肌上留下粗暴的痕跡,朱允塵以著存心弄疼她的手勁,用力揉捏著渾圓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