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他一眼,「呸、呸、呸!淨說些不吉利的話,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真的打不過,我們就趕緊腳底抹油,先落跑再說。」
軒轅彧面有難色。「這樣不是很難看嗎?」
「先保命要緊,管他難不難看。」梁晚兒又丟給他一顆大白跟。「等我們逃了出來,嗯哼!就輪到他遭殃了,我絕對要皇上哥哥替我報仇。」
他難掩醋意的口吻,「說來說去,都是你的皇上哥哥,他有什麼好?」
提起她的皇上哥哥,梁晚兒不禁滿口的夸贊。「大家都說我皇上哥哥仁德、睿智,是個難得的好皇帝,你和他除了面貌相似,有哪一點比得上他?」
「唉!我是比不上他,老天爺真是不公平。」他自艾自憐的說。
瞧他垂頭喪氣的,她忍不住拍了拍軒轅彧的肩頭,安撫他受創的心靈。「好了,你也不要灰心,只要你肯改邪歸正,重新做人,也可以成為一個好人。」
軒轅彧自嘲,「真是謝謝你的安慰。」
「不客氣。」梁晚兒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件大好事一樣的開心。
彩霧干
「皇爺回來了!」
整個穹天殿為了這個振奮的消息而動了起來。
梁晚兒打量這座藏身在茂密森林中的雄偉殿堂,巍峨的氣勢可一點也不輸紿富麗堂皇的皇宮大內,可是,想到那個壞蛋邪皇就住在這里,對它的好感硬是打了折扣,心中冒起無數不滿的泡泡。
「哼!已經有這麼好的地方可以住,他居然還這麼貪心,妄想搶走我皇上哥哥的龍椅,相信老天爺會懲罰他的。」她不平的嘟囔著。
走在廊廡下,就見太監宮女一一向他們下跪行禮,讓她臉上的疑惑更深,這些當然沒逃過軒轅彧的眼底。
「因為我幫邪皇立下不少汗馬功勞,身份自然比別人高了,他們向我跪拜也是應該的。」他輕描淡寫的說。
她滿臉狐疑,「是這樣的嗎?」
「你不是很清楚我的身份,我犯不著騙你。」軒轅彧輕易的堵住她的嘴。
梁晚兒自然信了。「哼!諒你也不敢。」
「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先住在靈薇宮,等我先探過邪皇的口氣,再作打算,免得打草驚蛇。」
她沒有異議。「這樣也好。」
「晚點我再去看你。」
「要是邪皇還不肯死心,你要快點來告訴我。」她現在只擔心皇上哥哥的安危。
軒轅彧瞅著她正經嚴肅的小臉,還真嫉妒那個跟他有張同樣臉孔的男人。「好,我保證,行了吧?」
「嗯。」梁晚兒頷下螓首,月兌口而出。「那你也要小心點。」
他邪邪一哂,「沖著你這這話,我不會有事的,」
梁晚兒倏地面泛紅霞,極力否認。「你不要誤會,我是怕你死了,就沒有人可以幫我了,才不是在關心你。」
瞥見軒轅彧一徑的笑睨,讓她又羞又窘。
「我等你的消息。」扔下一句話,就狼狽的跟著領路的宮女走了。
彩韶听
紫霄宮
修長健美的男體泡在巨大的浴池中,舒展著疲憊的筋骨。
「啟稟皇爺,晚兒姑娘已經安頓妥當了。」魏徇在池畔躬身說道。
他微掀詭魅的黑眸,大掌往潮濕的俊臉上抹了一把,「要人看好她,別讓她到處亂跑。」他太了解她好動的個性,她絕不會乖乖的待在靈薇宮。
「是。還有紹王爺那邊的眼線已經有了回報。」
重新掩上精銳的眸光,看起來慵懶而無害。
「說下去。」
魏徇繼續陳述獲得的報告結果。「據說近日皇太後的風體微恙,紹王爺還曾多次進宮請安,並請來各地的名醫,還四處搜集珍貴的藥材。」
「呵。」軒轅彧哼笑一聲,「他何時變得這麼孝順了?要是對自己的母親也能這樣,相信靜貴妃在九泉之下死也瞑目了,不過……皇太後這病也來得太巧了,究竟是真是假還有待商榷。」
他明白主子的意思。「屬下會再讓人去查。」
「無論是真是假,都有可能是一個掩入耳目的幌子,這兩派人馬一旦聯合起來,叮就有熱鬧看了。」軒轅彧嘲弄的低笑,「這樣也好,一次把他們解決,省得浪費時間。」
此時,一名小太監彎身進來,「啟稟皇爺,弋王爺來了。」
「時間算得真準,我才回來他就到了。」唇邊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痕。「請他到竹軒等候。」
說完,便嘩啦啦的從池中直起身來,袒露出一具剛柔井濟的
男性軀體,幾名隨侍的太監馬上為他擦拭、著裝,套上昂貴的織錦緞袍,布料上紫色的百獸圖紋,益發凸顯出他雍容神秘的氣質。
齬干翁
表鬼祟祟的小人兒翻過窗子,一溜煙的跑出靈薇宮。
「嗯哼!想關住本小姐還早得很。」梁晚兒對自己的月兌逃功夫沾沾自喜,以為派幾個宮女把守,就可以困住她,簡直太瞧不起人了。
她壓低身形,鬼頭鬼腦的探查路線。
可惡!那個臭阿彧去了這麼久都沒有消息,而那些宮女的嘴巴就像蚌殼似的,怎麼也敲不開,教她如何打探邪皇經常出入的所在?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干脆自己來找比較快,反正這座穹天殿再大,也大不過皇宮,就不信連個人都找不到。
起初梁晚兒還有些閃閃躲躲,不過轉念又想,她可是正大光明的進來,干嘛像個小偷一樣偷偷模模的,于是挺起胸脯,給他走得理直氣壯,萬一頁的有人問起,就全推給阿彧好了。
梁晚兒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洋洋得意之余,腳步也跟著輕快了,就算遇到人,就先露出甜美的笑容,讓對方不會起疑,再繼續尋人,但是經過一炷香的時間後,她的腳步漸漸沉重了。
「打听了老半天,也只知道邪皇住在紫霄宮,可是到底在哪里呢?為什麼他和皇上哥哥一樣,都喜歡住在這麼大的房子里頭,要找個人很累耶,都不曉得要體諒別人一下。」
就在這當口,粱晚兒居然覷見了不該在這里出現的人影。
「咦?」她發出驚疑不定的聲響。
那不是……
梁晚兒本能的捂住小口,蹬圓了眼,一眨也不眨的瞅著就離她不到十尺遠的男人,他正從一扇門後出來,後頭還跟著侍衛,她還記得每回見到這個外表嚴酷沉郁的男人,就覺得他很不好相處,所以,甚少和他打交道。
不會錯的,這個男人是弋王龍震炎。
可是,他為什麼會到這里來?
難道是來找邪皇……
「啊!」梁晚兒驚呼一聲,「莫非他和邪皇暗中勾結,想要對皇上哥哥不利?可是也不對呀!他和皇上哥哥是堂兄弟,兩人感情向來很好……不過,這也很難說,萬一他是假裝和皇上哥哥好,然後在背地里陷害他——」
她越想越是恐怖,幾乎不敢再往下想。
怎麼辦?她得趕緊跟皇上哥哥通風報信,免得太遲了。
「對,先找到阿彧!」目前只有依靠他了。
一個低沉含笑的嗓音在耳際響起。
「找我做什麼?」
梁晚兒整個人驚跳起來。「嚇!」
「干嘛嚇成這樣?難不成是作賊心虛?」
睞見軒轅彧那張揶榆的俊臉,小臉倏地漲成血紅色。「我又沒做壞事,干嘛心虛?我看心虛的人是你才對。」
他一臉願聞其詳的表情。「我?」
「沒錯,我問你,弋王爺為什麼會來這兒?是不是他和邪皇在密謀什麼,想害我皇上哥哥?」她為這可能性心驚不已。
軒轅彧不禁失笑,「小晚兒,你的聯想力也太豐富了。」說她心無城府,偏又愛胡思亂想,老把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