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們怪不好意思的干笑。「屬下倒是沒關系,只是郡主似乎太縱容她了,再怎麼說,你是主,她是婢。」
「其實,錦兒也是為了我好,我出身平民,宮里有很多禮數都不懂,而她深居內宮,有她從旁提醒,才不至于丟了皇太後的臉。」
他清了清喉嚨,「只要郡主不覺得委屈就好了。」
胡蝶靦腆的絞著手巾,「魏大人請坐。」
「呃,屬下還是覺得不太好……」
秀容上布滿急切之色。「什麼尊卑之分,我真的不介意。」
「但是——」魏徇怕自己會動了不該有的念頭。
「你快嘗嘗我做的菜,不曉得合不合你的口味?」她就像新婚妻子,頭一天下廚,拼命的想得到相分的夸贊。「我幫你盛飯。」
他一臉局促,「真的不用了!」
「你多少吃一點,我就心滿意足了。」兩人一推一拉,手上的瓷碗應聲摔在地上。「呀!」
見她彎身要去撿拾破碗,唯恐她割傷了手,魏徇下意識的抓住那雙柔荑——
「你——」
「你——」
電光石火間,四目相對,仿佛有火花在兩人眼中迸開——
彼此的心跳怦怦的加快……
「蝶姐姐,蝶——」再度成功月兌逃的梁晚兒來到羽蝶館,想找個人訴苦,好將軒轅彧的惡行公諸于世。
當她冷不防的覷見屋內一雙男女狀若無人的眉目傳情,趕緊不發一語的躲在旁邊偷窺,半晌,兩人還是動也不動,無聲勝有聲,讓她忍不住笑場。
「噗哧!」
魏徇猛地回過神來,大驚失色的瞪凸了限。
「晚、晚兒小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吃吃的嬌笑,「我來好久了,可是,你們都沒注意到我。」
「晚兒妹妹。」胡蝶羞答答的低喚。
梁晚兒用手肘拐了下魏徇,賊兮兮的眨眼,「原來你們在這里私會,被我抓到了喔!跋快巴結我,我就不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他急得滿頭大汗,「晚兒小姐,我的姑女乃女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她不悅的橫眼,然後睞向雙頰紅艷的胡蝶,「蝶姐姐,究竟事情是怎麼樣?」
胡蝶真不知該怎麼回答她。「我……我……」
「晚兒小姐,你真的誤會了,我和郡主什麼事也沒發生。」魏徇把心一根,斬斷那條若有似無的情絲。
那無情的言語,讓胡蝶秀容發白。
「你的意思是說你一點都不喜歡蝶姐姐?」梁晚兒明明看得出郎有情、妹有意,就是不肯放過他。
魏徇偷偷瞄了胡蝶一眼,「屬下不配。」
她口氣不善,「誰說的?只要你們對彼此有意思,我可以幫你們作媒,請皇上哥哥下旨賜婚,這樣皇太後就沒有話說了。」
「晚兒妹妹,真的可以嗎?」胡蝶又喜又憂的問。
「郡主?」魏徇臉上更是詫異。
胡蝶噙著閃著情意的淚光,若有所指的暗示。「魏大人,我……我並不想當什麼郡主,莫非魏大人不願意?」
他臉色凝重,「我不是不願意,只是……」因為她的身份牽扯到皇太後,相當棘手。
梁晚兒拍了拍秀挺的胸脯,「你們不用擔心,皇上哥哥最疼我了,只要我拜托他,絕對萬無一失。」
「還有皇爺那邊……」魏徇雖然知道主子對郡主無意,不過貿然和皇太後正面杠上,多少會影響到主子的計劃。
她皺了皺小鼻頭,「蝶姐姐配他實在太浪費了,你要先下手為強,不要管他了,他要是有意見,由我來搞定。」
胡蝶喜不自勝,「晚兒妹妹,謝謝你。」
「不用謝我,朋友之間本來就是應該互相幫忙的。」梁晚兒很有成就感的說。「你們有話慢慢聊,我不打擾你們了。」
嗯!做善事的感覺真好。
部暴免
靈波宮
「十萬火急的找我來,是不是想我了?」軒轅彧可是接到她連下的十二道金牌,匆忙的丟下公務,趕來听候差遣。
梁晚兒這次有求于他,也就任由他抱著。「你現在就幫我寫封信,再幫我派人送去給皇上哥哥。」
他挑動下邪氣的眉梢,「你信上要寫些什麼?」
「很簡單,就是請他下道聖旨,將蝶姐姐許配給魏徇為妻。」
軒轅彧沒有多大的驚訝,因為魏徇早就先來向他請罪,並將她想為兩人作媒的事一並說了。
「郡主可是皇太後的義女,要把她許配給誰,就算皇上也不能作主。」宮里有宮里的規矩。
她眼神訝然,「你是說萬一皇太後不答應,蝶姐姐就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了?要是皇太後硬要把她嫁給你,那她不是很可憐了嗎?」
「嫁給我就可憐嗎?」軒轅彧威脅的睇睨著她。
梁晚兒用「你才知道」的眼神瞟他,「難道不可憐嗎?一旦蝶姐姐嫁給了你,就得每天擔驚受怕,要有隨時當寡婦的準備,還有你這個人又不專情,要是在外面玩女人,準被你蒙在鼓里……」
「等一下!」他低喝一聲,「請問我什麼時候在外面玩女人了?」過去的事也就不必提了,目前他也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哪有在外面玩?
她不爽被人打斷。「我只是打個比方。」
「那你能不能打別的比方?」軒轅彧覺得人格受到污辱。
「你干嘛這麼計較?」
軒轅彧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我當然要計較了,這可是攸關男人的自尊,你說我在外面玩女人根本是種誹謗,我必須要抗議。」
「好啦、好啦!我收回就是了。」這麼小氣。
他勉為其難接受她的道歉。
「那現在怎麼辦?」梁晚兒敲了敲小腦袋瓜子,想找出個對策來。「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一對有情人被拆散嗎?」
「也不是沒有辦法——」軒轅彧,順理成章的引她自投羅網。
「只要我趕快娶妻成家,皇太後自然不會再動我的主意,不過,這事可得有你幫忙才行。」
梁晚兒呆呆的接著問︰「我能幫什麼忙?」
「當然是早點嫁給我,這樣皇太後就會死心了。」他笑說。
她想也沒想,沖口而出,「我才不要!」
「好吧!既然你不肯,那我就只好娶她了。」他一臉無奈的垂下雙肩。
梁晚兒為之氣結。「你——」
「看你這麼為難,那就算了。」軒轅彧不在意的聳聳肩。
「嫁就嫁,我梁晚兒可是很講義氣的。」誰教她見不得人家有難,而且蝶姐姐又是那麼柔弱無助,她實在不忍心眼看羊入虎口。
可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好不納悶的心忖。
起初為了救皇上哥哥,不得不當他的女人,還有假扮他的未婚妻混進穹天殿,現在又為了救蝶姐姐,還得假戲真作,真的嫁紿他,那她不是虧大了?
可是,她又不能見死不救,那可是違背她做人的原則……
軒轅彧眼神邪肆的瞅著她,「你不怕當寡婦?」
「我才不怕!萬一你真的死了,我照樣可以回家當梁家的大小姐。」她故意說得很冷血無情。
「那我可得活久一點,讓你這輩子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她嗤哼一聲,「你別得意,要是你以後再敢做出傷害我皇上哥哥的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相公,我都不會原諒你!」
「真的這麼絕情?」軒轅彧失笑的問。
梁晚兒用眼角斜睨他,「怕了吧?」
他擺出恐懼的模樣。「是啊!我好怕。」
「嗯哼!那就早點和邪皇劃清界線,我皇上哥哥向來英明仁慈,一定會對你從輕發落。」
覷著她那一副施恩的表情,軒轅彧好氣又好笑,他倒是想看看,這小東西當真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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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蝶館內一陣乒乒乓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