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刁蟬眼眶一濕,抖著唇瓣說︰「我真的笨死了,都是我害了大家……」
黃慶芬見她懦弱好欺負,更是得寸進尺。「我看你干脆去死好了,免得留在這世上害人。」
「原來這就是你們班上團結的表現。」呂熙平譏誚的眼神射向口出惡言的女同學,讓她們臉色丕變,不敢再囂張。
斑麗芳力挽頹勢,「學長,不是這樣的……」
「不是嗎?我耳朵可沒有聾。」他冰冷的目光阻止了她已到嘴邊的話。
「學校舉辦這個比賽是為了增進同學間的友誼,如果搞到最後變成內斗,我看你們六班最好不要再參加了。」話一說完,呂熙平也不給她們辯解的機會,轉頭就走,唐杰自然也跟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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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可能會被取消參賽的資格,刁蟬這回真的成了全班公敵。
為了贖罪,也希望不要再受到排擠,她決心來請求呂熙平收回成命,讓六班能順利的參加比賽。
磨磨蹭蹭了半天,刁蟬終于來到學生會長室,听說三大巨頭經常在這里出沒,只要在這里等,一定見得到人。
她在外面蘑菇了好久,就是鼓不起勇氣舉手敲門。
冷靜!現在最重要的是待會兒見到學長該怎麼起頭?
刁蟬輕蹙眉心,苦思了好久,還是想不出個結果。
嗒!米白色的門板驀地被人打開。
唐杰一臉沉穩的覷了下正在面「門」思過的刁蟬,臉上沒半點驚訝。
「咳、咳。」
「呃?」她這時才從飽含困擾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發現面前站了個高她一個頭的男孩子。「學長好,我……我……」
他側過身好讓她通過。「他在里面。」
「嗄?」
「你不是要找呂學長嗎?」不必問也猜得到。
刁蟬一臉訝異,優等生就是優等生,居然還會透視別人的心。
「進去吧!不過,最好先暫時停止呼吸。」唐杰輕輕一推,就將小紅帽送進大野狼的口中。
暫時停止呼吸?記得是好古老的一部僵尸片的劇名。
起初對唐杰的話還有些莫名其妙,等進了屋內,刁蟬馬上被空氣中彌漫的煙味給嗆得咳個不停,雙眼都快睜不開來了。
「咳咳……」失火了嗎?可是,這氣味好像是尼古丁?
她費力的揭開一條眼縫,搜尋著目標,果然在淚水交織下找到那個巴不得早日登上極樂世界的人影。
「學……咳咳……怎、怎麼會這樣?」她心目中品學兼優的學長竟然光明正大的坐在這里抽煙!蹺著二郎腿,唇邊斜叼著煙,邪俊的眼半眯著睞著她,那頹廢委靡的模樣,就像墮入地獄里的天使……或者他根本就是惡魔本身?
刁蟬不假思索,也是出于本能反應,一口氣沖到窗戶前,「唰!」的拉開厚重的窗簾,然後打開窗子,讓空氣流通,免得他們全被悶死在屋里。
冷冷的嗓音像冰珠子般擲地有聲的響起。
「誰準你進來的?」」對、對不起,學長,我知道我不該闖進來,可、可是抽煙對身體不好,你還是早點戒掉比較好。」她深吸一口氣把話說完。
呂熙平諷笑的橫睨她,「你這麼關心我,真是讓人感動。」
「學長,我是說真的,你……你如果心情不好,可以找別的東西發泄,不需要這樣殘害自己的健康。」
他譏嘲的問︰「你又怎麼看得出我心情不好?」
「我、我听到了。」刁蟬垂下螓首,吶吶的說。
「听到什麼?」
刁蟬不敢直視他諱莫如深的雙眼,「我、我昨天半夜听到你母親的……哭聲,還、還有東西摔碎的聲音……啊!」猝不及防的,她被扣住縴弱的手腕,整個人被拖了過去,摔坐在沙發上。
「你還听見了什麼?」呂熙平半眯著憤恨的眼,惡狠狠的問。
懊死!他忘了兩家只有一牆之隔,如果連她都听見了,那麼一、二樓的住戶必定也知道發生什麼事,說不定整個社區都知道了!
打從醫院做完檢查回來後,母親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穩了,老是吵著要去見深愛的男人,要不就無緣無故的大發脾氣;又是哭泣,又是摔東西出氣,好不容易請來醫生打了支鎮定劑,總算讓她睡著了,事後醫生建議他最好將母親送到專門的精神療養院,否則病情會更加惡化,這句話讓他煩躁到只能抽煙來控制自己的情緒、不然他怕自己也會崩潰。
「學長,你抓痛我了!」刁蟬從沒看過他如此凶惡的表情,學長一向對人彬彬有禮,是全校師生一致公認的資優生,生氣時頂多用銳利的眼神看得人毛骨悚然,從未表現這麼失常過。
呂熙平放開她的手腕,卻改將她壓在身下,邪邪的笑問︰「既然知道我心情不好,那麼你建議我用什麼方式來發泄?」「我、我不知道。」學長的眼神看起來好危險,刁蟬試圖掙月兌他的箝制,可是他的力氣好大,她根本使不出力來。「學長,請……請先讓我起來再……再說。」
他語帶譏刺的冷笑,「怎麼?害怕了?你不是很喜歡我、關心我,現在知道我有個瀕臨瘋狂邊緣的媽就想逃了,你看不起我了對不對?」
刁蟬眼眶又酸又熱,「我沒有,不是這樣的……」
「不然是怎麼樣?還是你怕我身上也有瘋子的基因,想打退堂鼓了?」
她听了鼻頭不禁酸澀起來,「我、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學長。」
「既然喜歡我,那麼就該有所表現對不對?小蟬兒……」呂熙平輕撫著她細致的粉頰,露出一縷陰笑,「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我是不是該乘機享受一下?」他的大掌撫上她柔軟的胸脯,惡意的掐捏著,「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她倏地睜大美目,四肢都嚇得僵硬了,「不要、我不要……」
「你不是偷偷的暗戀我嗎?現在我就給你機會,只要取悅了我,我就相信你是真心的。」呂熙平的撫觸滑到她的腰際,接著將制服的下擺拉出來,大掌鑽進衣服內,隔著薄薄的胸衣搓揉左乳,駭得她扭動得更厲害。「還是你要大叫救命?叫啊!看誰會來救你?」
「不要……學長,這不是我認識的學長。」刁蟬失聲大哭,「我喜歡的學長不是這樣子的,你不是他……」
呂熙平狂野的黑眸像兩把熊熊的火炬,想燒光所有的東西。
「這就是我,以前你看見的只是我刻意表露出來的表象,一個人人想看見的呂熙平,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只有你們這些笨蛋才會被我愚弄了。」
「不是的、不是的!」她淚如泉涌的揮舞著小手,朝他又捶又打「學長,這不是你,不要連你自己都被騙了……」
他臉上閃過怒氣,用力的掐握住她的酥胸,「你懂什麼?」
「呀……」刁蟬蹙起秀眉喊疼。
「為什麼不喊救命?還是你根本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麼?」他邪氣的問。
刁蟬淚眼婆娑的瞅著他,「我心目中的學長是那個充滿正義感的小男孩,即使不認識我,可是,還是非常勇敢的和壞人對抗,就算流血了也不會哭……」
「什麼小男孩?他早就死了。」他不要想起那天的事!
她搖散了黑亮的發辮,「沒有!他沒有死!」
「他死了!」呂熙平失聲大吼,「早在八年前就死了……」那天,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丑陋的身世,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如果他死了,為什麼我還能看見他?」刁蟬憐惜的睇著他狂亂的眼神,「他就在學長的心里,那里住了個小男孩,他正在哭,哭得好傷心、好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