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品美人 第10頁

「我說小妹,你為什麼不跟著音樂節拍跳呢?」他很不可思議的問。

她尷尬的笑了笑,「我、我有啊!」

「你有?!」上官迅怪叫一聲,「如果你有,我這個舞王為什麼看不出來?其中一定是誰有問題,來!我們再來一遍。」

上官迅將帶子倒轉,重新再放,順手拿起地上瓶裝咖啡喝了一大口,就見她隨著音樂擺動身子,結果……砰!

「噗!」他倏地把嘴里含的咖啡全噴了出來。

刁蟬紅著臉蛋,揉了揉跌痛的膝蓋,「我、我的腳打結了,真是對不起,學長,我再來一次。」

呂熙平將臉埋在膝蓋上,笑得肩膀不停的抖著。

「看你手長腳長,身材縴細輕盈,應該是舞者的料才對,怎麼會這麼慘呢?你剛剛那樣子簡直比歐巴桑在跳土風舞還糟糕,老大……」上官迅旋過身來,見呂熙平還沒笑完,眉頭打了好幾個結。「老大,你別笑了。」

刁蟬又羞又窘,「學長,我看還是算了,我自己回家慢慢練。」

止住笑聲,呂熙平抬起一張邪美笑臉,眼底藏著外人看不見的東西。「那你永遠學不會,也跟不上其他同學。迅,拜托你了,幫我好好鍛煉一下她的運動神經,培養她的舞蹈細胞。」

「交給我吧!」上官迅打定主意要將朽木雕成藝術品。「親愛的小妹,跟著我的動作!不要軟趴趴的,跳啦啦隊就是要有精神,才能讓人振奮起來……」

她手腳大亂的緊跟著他,「是……」

「用力!」

「是……哎呀!」

呂熙平睞著頻頻跌倒,又頻頻爬起來的刁蟬,口里呼出一個煙圈,讓人更加看不懂他此刻的心思。

★★★

「小蟬,怎麼這個禮拜你每天都這麼晚才回來?」刁太太問。

她咬著面包,口齒有些含糊不清,「因為啦啦隊比賽的日子快到了……我都要留在學校練習。」其實是學長幫她特訓,不算是說謊。

「我看你還是別參加了,專心念書就好,看你每天身上到處都是烏青,萬一留下什麼疤痕,將來怎麼嫁得出去。」

刁蟬才不願意努力這麼久就這麼輕易放棄,至少現在她可以每天見到學長,再辛苦也值得。

「媽,我會小心不讓自己受傷,等比賽那天,家長可以到學校參觀,你可以和爸爸一起來看我們班的表演。」

刁太太擰了條抹布在桌椅上擦擦抹抹,「隨便你啦!不過今天是星期天,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看書,不要再出去了。」

她啜了口鮮女乃,點了點頭。

平常丈夫上班早出晚歸、女兒上學又忙著學校的活動,難得有人陪她開講,刁太太就開始敘述起這星期左右鄰居發生的趣事。

刁蟬偶爾回應兩句,有些心不在焉。

「……這幾天樓下的簡太太也說常常三更半夜听見隔壁有女人的哭聲,吵得她都睡不著覺,我是沒听見啦!小蟬,你有沒有听到什麼?」她向來好睡,總是一覺到天亮,所以不知情。

她嗆咳了一下,「沒、沒有,哪有什麼哭聲,搞不好是她听錯了。」

「她那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耳朵尖,我們這整條街各家發生什麼事,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她還說有一天見到隔壁那個呂太太出門,臉色很差,而且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好像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刁蟬「喀!」的放下玻璃杯,「媽,你不要亂說。」

「呃?」刁太太見女兒突然發起脾氣感到莫名其妙。「小蟬,你干嘛這麼生氣?我也是听別人說的……小蟬!」

沒有理會母親的叫喚,刁蟬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倒在鋪著印有布丁狽的床單上,將套著同樣花色的枕頭抱在懷中。

學長的母親生了病,他的心情一定很糟,所以,那天才會像變了個人似的,對她做出奇怪的舉止。如果可以,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可是她什麼也幫不上忙。

她將細女敕的手心貼在牆壁上,學長就在牆的另一邊,雖然近在咫尺,卻又相隔遙遠,真希望能幫她的心聲傳過去。

★★★

「熙,听說你在幫那個一年級的學妹做啦啦隊的特訓是不是?」伊雪柔用她慣常嬌柔嗓音問道。

呂熙平不必問也知道是誰說溜了嘴。「幫她做特訓的是迅,不是我。」

「可是你也在場,而且還是由你提出的主意,她對你似乎很特別。」她不願承認自己被個平凡的學妹給打敗。

他做了關機的動作,「何以見得?」

伊雪柔將發絲勾到耳後,流露出一股天生的柔媚,跟著他步出學生會長室。

「因為我了解你,你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所以,她對你必定有某個程度的重要性,我說對了嗎?」

「隨你怎麼說都可以。」他做事從來不解釋。

她柳眉輕蹙,口氣微微的急迫,「你這樣幫助她,只是因為你們是鄰居,還是另有原因?」

呂熙平眼光倏冷,輕扯一下薄唇,「你連這個也查出來了。」

「熙……」伊雪柔被他眼中的冷意嚇了一大跳,她忘了他不喜歡有人調查他的私事,那是他最大的忌諱。「我不是有意的……」

他態度有禮,口氣卻像寒流來襲般的,驟然變得冰冷。

「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伊雪柔戛然停止腳步,一顆心在他排拒的態度下隱隱生疼。

不!她不會就此認輸的。

★★★

林雪菲去上個廁所回來,卻一臉氣沖沖的,她三步並兩步的直接來到刁蟬的座位前,用力往桌上一拍。

砰!「刁蟬,想不到你表面上裝得好可憐、好委屈,原來私底下是這麼卑鄙的人,我們都被你的外表給騙了。」

刁蟬一頭霧水的看著她,一時反應不過來,也忘了回嘴。

「林雪菲,你干嘛無緣無故又來找小蟬的麻煩,她又沒惹你?」孟皖皖舉起肥滋滋的臂膀椎她一下,「你再這樣,我就去找老師來評評理。」

「哼!我才不是故意找她麻煩,是她自己太無恥了,居然暗地里勾引呂學長,要呂學長為她一個人做特訓,難怪這幾天她不但跟得上大家,也跳得比剛開始好,原來全是呂學長的功勞。」

孟皖皖詫異的偏首,「小蟬,是真的嗎?」

「我……」她一時語塞,不曉得該承認還是否認。

「你還敢否認?我有確實的消息來源,還會有假嗎?」林雪菲滿臉嫉妒的瞪著她,「刁蟬,你是怎麼引誘呂學長的,否則呂學長絕不緩筮私偏袒,一定是你不要臉,用了不正當的手段!」

刁蟬猛搖著頭,「我沒有,是學長自己願意幫我的……」

「不要臉!」一個耳光「啪!」的甩了過去。

斑麗芳吃了一驚,上前抓住林雪菲的手腕,「事情還沒問清楚前,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快跟刁蟬道歉。」

「我偏不要。」她高傲的昂起臉哼道。

捂著又辣又燙的臉頰,刁蟬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林雪菲,你太野蠻了,就算學長幫小蟬做特訓又怎麼樣?那是學長自己心甘情願的,你有本事的話,自己去向他抗議啊!沒有本事就不要在這里發神經。」孟皖皖一面抽出面紙讓刁蟬擦眼淚,一面幫她罵了回去。

林雪菲破口大罵,「你這死胖妹!」

「敢罵我?你真的粉陳水喔!」兩人互相對罵較勁。

「刁蟬,你快說呀!」黃慶芬擺出太妹的架式,一副想和人干架的表情。「你到底是使出什麼狐媚的功夫勾引學長的,也教教我們怎麼樣?」

斑麗芳已經後悔當這個班長了,「你們都把她弄哭了,還想怎麼樣?不要再逼她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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