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蟬給自己一個贊許的笑容,她辦得到的,一定可以!
晃出了誠晶,一時之間不知該往哪里走。
「小蟬!」
她本能的偏頭看向發聲處,就見一個打扮時髦的都會美女踩著高跟涼鞋奔向自己,一臉他鄉遇故知的神情。
「都過了這麼多年,你一點都沒變,小蟬,我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說完,便握住她的手,像孩子般又跳又笑。「太好了,呵呵。」「呃,對不起,我們認識嗎?」刁蟬愣愣的問。
對方「噗哧!」一聲,然後不顧形象的咯咯嬌笑,「小蟬,是我啦!皖皖,盂皖皖,你都不記得了嗎?念高中那二年,我都坐在你隔壁,想到了嗎?就是那個被叫做小胖妹的孟皖皖啊!」
刁蟬不可置信的大叫一聲,「你是皖皖!!」
「沒錯,就是我。」孟皖皖笑得花枝亂顫,「很驚訝對不對?」
她繞著曾經同窗三年的好朋友走了一圈又一圈,臉上驚疑不定,「皖皖,你變得很不一樣。我都認不出你了。」
「唉!說來話長,外頭太陽很毒,我怕會曬黑。」兩人手握著手,仿佛回到學生時代。「前面有家COPFEESHOP,他們的咖啡很棒。」
在她最失意的時候.能遇到昔日的好同學,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各點了一份咖啡和小蛋糕,孟皖皖撩了下垂落在胸前的大波浪卷發,「……高中畢業以後,我爸就送我到美國念書,沒想到那些死阿都仔居然當面嘲笑我,還說我們台灣女生都是又矮又胖,而且長得又丑,為了爭一口氣,我就下定決心開始減肥,然後找了一家最高明的整型醫院,動了幾次手術後,我就變成這樣了,結果那些死阿都仔就搶著要追我,原來當美女受到的待遇就是不一樣,現在走到哪里,都有男人盯著我看,有時候還滿討厭的,不過,總比老被叫小胖妹好多了。」
想到以前的事,刁蟬也心有戚戚焉。「皖皖,我真替你感到高興,不過動手術很痛吧!」
「沒什麼,只要能變美,就是受再多的苦也是應該的。小蟬,我跟你說,今年我決定來辦一場斑中同學會,我要當著大家的面挫挫林雪菲她們幾個的銳氣,好替當年的我們報仇。」
她輕笑一聲,「都過了這麼多年,你還這麼記恨。」
「那是當然了。對了!小蟬,你結婚了嗎?」
刁蟬微笑的搖頭。「你呢?」
「也還沒,不過快了,我訂婚了。」她亮出自己的訂婚戒指。
「恭喜你了,結婚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
孟皖皖笑得好甜蜜,「我一定要你當我的伴娘,不準你拒絕喔!」
「好,我答應你。」
她看了下手上瓖鑽的腕表,「小蟬,我還跟朋友有約,就不跟你多聊了,下次我再約你出來……我把手機號碼給你。」很快的在餐巾紙上寫下一串阿拉伯數字,再交給刁蟬,她也將目前居住的電話留下來,彼此互相交換。「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刁蟬目送她走出店外,在外頭叫了輛計程車離去。
★★★
踏出特等病房,呂熙平高瘦深沉的外表,和那渾然天成的領袖氣質,每次來到醫院探病,總贏得不少小護士們的愛慕之情,就連不少病患的家屬也都會頻頻偷窺,就盼得到他的一個眼神。
「熙少爺要回公司,還是要回家?」和他形影不離的白擎問道。
呂熙平將手插在褲袋上,邁開兩條筆直的長腿,「回家。」這個家自然是指他和刁蟬的小窩。
「熙,等等。」呂明盈從病房內追了出來。
他腳步未曾停下,果斷的向前邁進。
一直追到電梯門口,呂明盈才微喘的攔截到他,「熙,我有事跟你談。」
「如果是公事,明天到公司再說。」
「不是公事。」
「我和你沒有任何私事可談。」即使他們身上流有一半相同的血緣,他也同樣不假辭色。
不過,他的冷漠和疏離沒有嚇退她。「如果和那位刁小姐有關呢?」
話才出口而已,呂熙平眼神瞬間一變,狠厲的瞪向她。
「你們最好少去惹她。」
呂明盈瞥見他強烈的反應,明白自己的憂心果然成真了。「你不該瞞著她,她有權利知道一切……」她下面要說的話在他一個箭步沖到身前,指著她的鼻子時戛然中止。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去招惹她,否則後果不是你承擔得起的。」他保護的心態明顯可見。
電梯門開了又合,而這對同父異母的姐弟依舊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你的未婚妻要是知道你在外面養了情婦,你想她會有什麼反應?熙,你自己要想清楚,要是這樁婚事吹了,你就會被逐出七曜集團,這是當初你跟爸爸的約定,你所有的努力將成為泡影,你甘心嗎?」
他冷冷一笑,「你為什麼要站在我這邊?」
「我和大哥是親兄妹,他有多大的本事我比誰都清楚,所以我寧可由你來繼任,也不想看爸爸畢生的心血毀在大哥手中。」
呂熙平眼中閃過一道詭譎之色,嘲弄的說︰「那我該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我的事自己會想辦法解決,要是讓我發現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接近她,我可不管你是誰,你最好記住。」
當!電梯門又開啟了。
「熙……」呂明盈還想說什麼,卻只能眼睜睜看門關上。
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事情不會這麼輕易結束。
★★★
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穿著白色浴袍,赤著雙腳在屋子內走動,居然是這麼幸福的感覺,刁蟬坐在床上,兩手抱膝,眼光不由自主的跟著他,似乎想將這些畫面,牢牢記在腦海中。
「在笑什麼?」呂熙平早在走出浴室後,就注意到她的舉動。
刁蟬笑得有些傻氣,「能再見到你,我真的好快樂。」無論將來是聚還是散,她都會珍惜今天的一切,不會讓自己變成熙的母親,成為他的另一個負擔。
他扯開浴袍上的腰帶,朝她勾起邪惡的笑弧,「我可以讓你更快樂。」
「!」瞥見他全身赤果的爬上床,刁蟬不禁紅潮撲面的嬌嗔,「滿腦子只想那個,人家想跟你說說話……呀!熙,不要……」
呂熙平將臉埋在她胸口,用牙齒輕嚙露在睡衣外的肌膚,「可是,我現在只想吃掉你……」
「不要……人家最怕癢了……」刁蟬又躲又叫,笑得快沒氣了。
他的手鑽進睡衣下擺,著她的敏感處,滿意的听見她的嬌喘,「今天在家做了些什麼?」
刁蟬笑不出來了,困難的吐出聲音,「打、打掃屋子……」
「這種事不用你親自動手,下次我會請人來做。」呂熙平舌忝著她細致的耳垂,兩手正在她嬌軀上忙碌著,每到一處,仿佛點起了火,讓她全身發燙。
她努力發出聲音,「不,我要自己來……因為……這是我們的家……」
「你決定就好。」呂熙平粗啞的應允她的要求。
他的同意讓刁蟬心花怒放,膽子也跟著大了,將火熱空虛的身子拱向他,等待著他來填滿……
鈴……
「電、電話……」刁蟬差點驚跳起來,因為知道這支電話的並不多。
呂熙平將她壓回身下,繼續享用「美味大餐」,「別管它。’
「不行,說不定有、有急事……」她擔心的還是母親又打到學姐那里去,若是太晚回電,反而容易讓人起疑。
鈴聲依舊不死心的響著。
刁蟬吃力的推開他因亢奮而蓄勢待發的身軀,抓起擺在床頭櫃上的無線電話筒,「喂……」她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此時听來嬌媚,容易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