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錯,為什麼她的良心會不時的受到苛責?可是,她沒辦法,為了得到幸福,她只有選擇這麼作了。
「依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要再多想了。」男人的嗓音柔情似水,卻恍若是魔鬼般的哄誘著她,執意要讓她和自己沉淪在罪惡的深淵。
她面有難色,「可是……他是我師兄。」
男人溫雅的輕笑,「他只是你的師兄而已,而我將來會是你的夫婿!這樣你是不是該听我的呢?」
「我……我不知道。」楚依人難以取舍的說。
「依人,你不想跟我長相廝守嗎?這世上只有我可以給你幸福,讓你的終生得到依靠,不要再猶豫了。」
「不要逼我!你不要追我!」
楚依人甩了幾下螓首,想搖掉回蕩在腦中的魔魅嗓音。
「為什麼不敢听?難道你不愛我?」男人失望的問。
她急切的向他保證,「不!我當然愛你了,我的人、我的心都已經是你的了,我不愛你愛誰?你怎麼可以懷疑我?」「那麼為了我的前途,還有我們的將來,你一定要勇敢一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沒有人會怪你的。」他悠柔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飄蕩,考驗著她的意志。
「可是,要我背叛師兄,我好怕……」
男人用雙臂抱住她,將男性魅力表現無遺。「只要殲滅了梟王堡,我才能娶你為妻,讓你得到名分,我不想讓你沒名沒分的跟著我,那太委屈你了。」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有沒有名分。」她深情款款的說。
他深深的吻住她的小嘴,「可是我在乎,這世上除了你,我再也不想娶別的女人,所以,我不會讓任何人拆散我們。」
「我相信你,我相信。」
「依人,你將會是我的妻,只要辦好這件事,我一定會娶你,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來向你保證,我絕對說到做到。」男人的聲音化成一陣風,能夠鑽進最細小的縫隙中,讓她想不听也難。
楚依人的眼淚奪眶而出,滴滴答答的在被褥上留下小小的水痕。
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只想有個愛她、疼她的男人,就讓她自私一次吧!
好久、好久之後,她縮緊下顎,做了最後的決定。???
司徒狂鷹忙了一整天,才回房準備就寢,喜雀卻在他耳邊嘀咕,「夫人在生你的氣,大爺要小心應付。」因為兩人已經圓房,她順理成章的改口喊白水灩一聲夫人,讓她的身份落實。
他一臉茫然的來到寢榻前,「水灩。」
「哼!」白水灩給他的回應是仰高俏鼻、別開螓首。
司徒狂鷹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除了你還有誰?」
「我?」
她瞠大美眸,「听說你明天就要出門,而且還是十天半個月才會回來?」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他說。
白水灩用飽含慍怒的美目瞪著他,「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要不是喜雀听見這個消息跑來告訴我,我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嗎?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卻不知情?」
「不是這樣的,水灩。」
「還是你認為我根本不需要知道,所以說不說都無所謂?」她泛紅眼眶,怨懟的斜睨他,抖著唇瓣說︰「在你心中根本不當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生命的另一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司徒狂鷹手忙腳亂的抱住她,無論她怎麼掙扎就是不松手。「我當然在乎你了,我是怕你擔心,所以遲到今晚才準備告訴你,絕不是故意要瞞著你。」
她賭氣的嬌叱,「不要踫我!」
「水灩,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他緊摟著她不放,口拙的他只能用行動來表示對她的感情。
白水灩避開他俯近的吻,羞惱的捶他,「討厭!人家正在跟你吵架,你干嘛動手動腳的?」
「我不想吵架,我跟你道歉,別生氣了。」司徒狂鷹展開積極的熱情攻勢,吞噬那張紅艷的小嘴,讓她只能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她又羞又窘的在他懷里扭動,偏就不肯屈服。
「你好討厭!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她將緋紅的小臉偎在他胸口,嘴里嘟嚷著說。
司徒狂鷹為她輕解羅衫,大嘴順著那美麗的雪頸往下移,白水灩嚶嚀一聲,並沒有抗拒,他的動作越發放肆大膽。
「那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他覺得自己像中了蠱,而她則是最好的解藥,讓人情不自禁。
她本能的挺高胸脯,手指穿進他濃密的黑發中,在的激流中載浮載沉。「以後不許再有事瞞我,不然我、我絕不會再原、原諒你。」
「好,我答應。」此刻他的腦子里只裝得下她,什麼都無法思考,再也忍不住體內灼燒的,半似乞求的低吼,「我的好娘子,給我……」
白水灩逸出一聲嬌喘,半推半就的輕喃,「可是人家好累……」
「你什麼都別做,讓為夫的來伺候你就好。」他放下男人的尊嚴,為她除去鞋襪,再替她卸去剩余的衣物,當白水灩平躺在大紅錦被上,將她白皙無瑕的果軀襯托得更完美,宛如一尊上好的美玉,讓他猶如著魔般的用雙手去撩撥每個敏感處,一面欣賞她春情蕩漾的模樣。
「相公。」白水灩臉上的春潮慢慢暈開至全身,在他的下不住的痙攣顫動,以同等的熱情回應。
「呃!」白水灩全身的神經倏地放松,覆在身上的司徒狂鷹在急遽的喘息聲中倒在她身旁,等待激情的浪潮平息下來。「相公,這樣就會有女圭女圭了嗎?」她輕撫著肚皮,幻想著孩子的長相,男孩就要像相公這樣威猛強壯,女孩自然要擁有她的美貌,這樣才算是個美滿的家庭。
他眼眶微紅,輕吻著她潮濕的粉頰,「如果還不行,我會再多努力幾次,謝謝你願意生我的孩子。」
「我不生,那你想找誰生?」白水灩嬌嗲的白他一眼,「你要是敢找別人,我可是會跟你沒完沒了。」
司徒狂鷹咧開大嘴,「我怎麼敢找別人?我只要有你就夠了,這世上再也沒有女人可以比得上你。」
「這還差不多。」她吃吃嬌笑。「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堡里的事就交給你和老二。」
想到要離開這麼多天,他已經開始思念她了。白水灩打了個秀氣的呵欠,「嗯!」
他滿足而沙啞的在她耳畔吹氣,「我會盡快回來,你好好照顧自己。」
「你這次去會不會有危險?」她難掩憂心的問。
「我這趟只是去探查,不會跟對方有正面沖突,所以不會有問題。」
傾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白水灩還是忍不住叮嚀,「你自己要小心,要是情況不對,千萬不要逞英雄,上次讓你逃過了,可不表示下次就那麼幸運,為了我,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為了你,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司徒狂鷹擁住她豐潤的身子,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體內,再也分不出彼此。
餅去的他早把生死置之于度外,因為他心里明白,若是自己有個萬一,梟王堡還有兩位拜弟在,即使當時已有妻室,兩人的關系也形同陌生人一般,就連她的容貌也記不住,可是,如今他真正的體會到有親人的懸念,更懂得珍惜生命,他絕不會輕易死去,因為,現在家里有人在等著他。???
雙陽驛站東廂房
中年文士見房里燈還亮著,敲了門進去,「大人這麼晚了還沒安歇?」
「本官在想些事情。」身穿錦袍的年輕男子坐在簡陋的房內,批閱著公文,「師爺,還要再過幾天才會到洮林縣?」「大概還要三、四天。」師爺打量著面前的青年才俊,還真嫉妒他的好運氣,同樣是十年寒窗苦讀出身,譚家棟不過二十五歲,就已是御筆欽點的狀元公,如今還是欽差大臣的身份,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反觀自己,都四十多歲還只是個小小的秀才,唉!怎麼不教人感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