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好神 第4頁

「小姐,你可別嚇我啊!」小鈴當拍拍胸脯叫道。

她咯咯嬌笑,「知道啦!快點進去,不然待會兒你又要吐了。」

才說到「吐」字,小鈴當臉色倏地蒼白,馬上捂住嘴,沖進給艙內。

「真是沒用,都坐了那麼多次的船,還是不習慣。」上官鸝羽百般無聊的把玩絹帕,突來一陣怪風拂來,將她的絹帕吹到湖里去。「糟了!」

白色絹帕就這麼浮在湖面上,越飄越遠……

上官鸝羽只能懊惱的看它飄走,心中思忖,只不過是一條手絹,掉了就掉了吧!

突然,她瞠大杏眼,小嘴微啟,親眼目睹一只巨大青鳥,以俯沖之勢朝自己飛來,只見「牠」的足尖猶如蜻蜒點水般的掠過湖面,幾個起落,很快的為她拾起絹帕,再一個鷂子翻身,飄然降落在她的畫舫上。

黑夜颯默不作聲的遞出還濕淋淋的絹帕。其實,他偷偷的搭上另一艘畫舫,跟著她來到朝陽湖。

原來「牠」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大鳥。

上官鸝羽眨了眨大眼,總算看清楚對方跟她一樣有眼楮、鼻子、嘴巴,而且還是個外貌極為英俊,卻又冰得可以凍死人的男人,換作膽小一點的姑娘,早就被他的眼神凍斃了,可她是上官鸝羽,自然不把這點小困難放在眼里,她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他施展的「特技」上。

她像孩子似的歡呼,忘情的拍手叫好,把手心都給拍紅了。

「好棒喔!好厲害喔!快告訴我,你是怎麼辦到的?你又沒有翅膀,怎麼會飛呢?快點告訴我訣竅。」她好想學會這一招喔!

黑夜颯一怔,對她的反應有些錯愕。

沒有得到他的回答,上官鸝羽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扯著他的袖口,有些霸氣、有些愛嬌的嘟囔著。

「你快點說嘛!」她從來沒見過這種特技,以前爹特地為她請回來的雜技團,他們的表演跟這人比起來,可說是小巫見大巫。「不如這樣好了,你再表演一逼給我看,讓我看仔細點。」

他還在發愣,上官鸝羽已經搶下絹帕,這回是故意將它丟到湖里去。

「好了!你快去把它撿回來,如果表演的好,本小姐重重有賞。」她頤指氣使的命令,真以為對方只是個表演雜耍的人。「你還在等什麼?快點開始啊!」

他啼笑皆非的覷著天真過頭的小未婚妻,淡淡的問︰「只要撿回來就好?」

「對對對。」她點頭如搗蒜。

為了討小未婚妻的歡心,黑夜颯只好再度表演他的絕頂輕功,就為了幫她撿一條手絹,還真是有些大材小用喔!

「啪啪……」她毫不吝嗇的鼓掌叫好。「你要的這個把戲真的好神喔!快告訴我,你是哪個雜技團的?這招把戲又叫做什麼?」

等她學會,以後那個叫黑不隆冬的臭男人敢欺負她的話,她就可以用這招遠走高飛,讓他再也找不到。

雜技團?把戲?

黑夜颯在心里苦笑,真是服了她的想像力。

「這叫輕功。」他平板沒有起伏的說。

她大眼一閃一閃的,「原來它叫輕功啊!難不難學?」

「不難。」黑家的男人天生都是武林奇才,再難學的功夫到了他們的手上,就像吃飯一樣簡單。

上官鸝羽小臉發光,興奮的拊掌叫好,「那我請你教我輕功,只要你教的好,我會賞你很多銀子,你說怎麼樣?」

他淡淡一哂,「你學不來的。」

「你敢看不起我?」她氣炸了。

「不是,而是學輕功要有天分。」而她,根本不適合學武。

「本小姐這麼聰明,怎麼會沒有天分呢?這點小把戲還難不倒我,你到底教是不教?」天下竟然有這麼笨的人,要給他銀子賺,還往外推。

黑夜颯扯了下薄唇,嗓音清清冷冷的,「普通人要學好這門輕功,最快三年、最慢也要十年,你想用多少時間學?」

她比了一根手指頭。

「一年?」

「不,一個月。」要是學上一年,她早就被打死了。

他的回答是旋身要離開。

上官鸝羽從沒被人拒絕過,氣得猛跳腳,毫無預警的撲到他身上,抱住他的手臂不放。「我不管、我不管!你非教我不可,否則我就不讓你走,听到了沒有?」

「對一個陌生男人摟摟抱抱的,你不知羞嗎?」雖然抱的是他,黑夜颯還是不太高興,要是今天換作別人,她不是白白讓別的男人輕薄去了。

她倔強的昂起小巧的下顎,兩只小手巴得更緊,心中得意非凡。

「你敢不收我這個徒弟,我就一輩子賴定你,嘿嘿嘿!你甩不掉我了。」

黑夜颯覺得頭大。

「發生什麼事了?小姐!」在船艙內休息的小鈴當听見她的叫喊聲,焦急的出來察看,黑夜颯便趁她分神的當口月兌困。

「等一下,你不要走!」上官鸝羽氣急敗壞的大叫。

小鈴當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小姐,你怎麼了?」

「他跑掉了。」她失魂落魄的呢喃。

「小姐,誰跑掉了?」

上官鸝羽垂頭喪氣的坐在甲板上,「一個會玩把戲的人。」

「嗄?」小鈴當听得一頭霧水。

第二章

連著幾天,上官鸝羽都帶小鈴當在城里到處晃,就是為了找那天那位會玩把戲的男人,只要能從他身上學幾招落跑的步數,就夠她自保了。

可是,為什麼到處都找不到呢?

難不成雜技團已經到別的城鎮表演去了?

她還不能死心,反正還有時間,她非找到他不可。

這天她又打算出門,在前院遇到上官潤德夫婦,從他們不贊同的眼神看來,似乎對她整天跑得不見人影的行徑頗不以為然。

「羽兒,你就快要嫁人了,還成天往外跑,要是讓黑家知道你這麼不安分,人家會以為我們沒有家教。」對這個小女兒,他向來舍不得說一句重話,可是現在不同了,要是嫁了人還到處闖禍,吃苦受罪的還是她自己,做爹娘的根本幫不上忙。

王氏拉起女兒的小手,「今天又要上哪兒玩了?」

「我們、我們要去廟里拜拜。」上官鸝羽靈機一動,隨便扯了個謊,還不忘示意小鈴當不要多嘴。

「老爺,羽兒是要到廟里上香,你就讓她去吧!」她只希望女兒可以開開心心的上花轎,她現在要做什麼都隨地吧!

上官鸝羽用最甜的笑容來掩飾真正的目的。「爹,您放一百二十個心,羽兒到廟里上過香就回來,不會待太久的。」

「小鈴當!」他沉喝道。

被點到名的小鈴當悚然一驚,「是,老爺。」

上官潤德嚴厲的盯著她,看得她冷汗直流,「等小姐上完了香,就馬上帶她回來,不準在外頭逗留太久,知道嗎?」

她吁了一口氣,「是,老爺,奴婢明白。」

「去吧!」

終於得到特赦,主僕倆趕緊坐上轎子離開家門。

苞隨在轎旁走了一段路,小鈴當的心髒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她真不是說謊的料,不像她家小姐,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好像煞有其事似的。

「小姐,你這幾天究竟在找什麼人?」

上官鸝羽用絹帕擦著額上的汗水,這種天氣坐在轎子里,都快悶死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

「你是說過要找一個會玩把戲的男人,可是,我們已經找遍所有的地方,也沒瞧見雜技團的影子,說不定他們已經到別處表演去了。」她真不懂小姐為什麼非找到那個人不可?

上官鸝羽不耐煩的撇唇,「反正你不懂啦!」

「奴婢就是不懂才要問。」小鈴當回了一句,「小姐,你現在要關心的是未來姑爺才對,干嘛在意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而且,對方還是在雜技團里玩把戲的,他跟你的身分不相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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