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要去菜市場就快去。小皒,車騎慢一點。」
池蘭森朝也眨了眨眼,「干媽,那我們走了。」
「呼、呼——」機車發出怒吼聲,當機車滑出巷道,韓竫突然產生一個念頭,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牽著鼻子走,其實,她可以拒絕的,卻又莫明其妙的被說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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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竫倚在廚房門口觀看池蘭森利落的身手,不論是切、炒、煎、煮,皆一氣呵成,動作有板有眼,不到二十分鐘,就做出了兩菜一湯。
雖然現在的新好男人都要擁有一手好廚藝,不再像過去遠庖廚,可是,在她眼中還是相當不可思議,就連今早跟他一塊上菜市場買菜,也見識了他殺價的功夫,天哪!他那精打細算的狠勁可不輸給女人,讓她當場佩服得五體投地,身為女人,她實在應該感到汗顏。
「羅媽媽說她吃過了,要我們自己吃就好。」韓竫夾了一塊豉汗排骨放進嘴里,瞬間豆豉的香味充滿了口腔。「嗯!好吃。」
他幫兩人盛了碗飯,「好吃就多吃一點,晚上還有更豐富的菜色。」
韓竫嚼著嘴里的食物,隨口說道︰「你每天都做這麼好吃的菜給我吃,要是讓我吃上了癮,以後你走了,我怎麼辦?」
「只要你開口,我可以為你留下來。」池蘭森深深地瞅著她,眼眸深處的幽光,仿佛在傳達某種心意,讓韓竫的心漏跳半拍。
「怎麼可能?你別開玩笑了,我可養不起你。」她故意忽略他眼中的感情,埋首猛吃飯。
池蘭森笑睇,「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她干笑,「你要是當了大明星可是名利雙收,來我家當廚子,我可請不起。」
「如果說我願意呢?」他再次試探。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韓竫惱了。
看來還是太快了,池蘭森忖道。
「你真是禁不起玩笑,一點幽默感都沒有。」他佯裝抱怨的嗔道。
丙然是在尋她開心,韓竫氣憤的很想當場把碗砸過去,「以後再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池蘭森嗚嗚的哀鳴,「是、是,誰教我是寄人籬下,只好忍辱偷生了。」
「去!不要亂用成語行不行?你不是有什麼‘恐女癥’嗎?我看你倒是挺正常的,還會跟我開玩笑嘛!」
「那是因為對象是你,要是換作別的女人,我才不敢亂說話呢?萬一對方當真,真要我去她家當廚子,我就欲哭無淚了。」
她心底流過一絲喜悅,不過,還是板起臉訓斥,「你知道就好,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這算是給你一次教訓。」
「我受教了。」池蘭森被人訓了一頓,還一臉開心的模樣,那燦爛的笑容讓人看了真的很礙眼。「來,你嘗嘗這個」
韓竫一看是苦瓜,不禁揪然變色,「我不要吃那個。」
「偏食可不是個好習慣,何況,吃苦瓜對身體好,你吃一口看看嘛!」他夾了一塊,硬要湊到她嘴邊。對于小皒的好惡,他可是調查得一清二楚,所以在有市場看到菜攤上的苦瓜,才特地買了一條回來。
「我最討厭吃苦瓜了。」從小,她唯一不吃的菜就是苦瓜,任父母如何誘騙,她死也不吃。
他軟硬兼施地說︰「吃一口就好,我保證這苦瓜完全沒有苦味,就算是報答我為你做菜的辛勞。」
「你一定是故意的。」韓竫瞪著他,氣呼呼地說。
池蘭森微笑以對,「我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的健康可關系到我的幸福,我當然要留意了。」
韓竫剎那間滿臉通紅,「你不要亂說!我的健康關你什麼事?」
「當然有關羅!有健康的母親才能生出健康的孩子,不是嗎?」當然孩子的父親非他莫屬!他大言不慚的想。
「你無聊!」韓竫羞窘的一巴掌揮過去,卻被他機靈的躲了開來。
「我有說錯嗎?難道你將來不想嫁人生孩子嗎?」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池——蘭——森!」她氣得大叫。
「有!」池蘭森應聲舉手。
「我要殺了你!」韓竫氣得咬牙切齒。
「小皒,我有做錯什麼嗎?」他一面閃躲,一面求饒,「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不要打我,我好怕ㄛ——」
「今天要不海扁你一頓,我就不姓韓。」她已經忍得太久了。
池蘭森接得好順,「那跟我姓池好不好?」
「你還敢吃我豆腐?給我站住!」
「干媽,救命呀!」他「花容失色」的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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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池蘭森躲進羅家,有干媽江美霞為他護航,韓竫自然動他不得,只好悶悶不樂地回家,把自己關在房里,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免得氣自個兒的身體,那多不劃算哪!
她重重地坐在電腦桌前,開啟電腦,昨天出版社己經打電話來催稿,下禮拜就得把東西翻譯好交出來,她得加緊趕工才行。
須臾, 哩啪啦的打字聲就在房內回響,韓竫快速的將字句打進電腦中存檔。
——她感到他粗糙的體毛摩擦著她的臉部、小骯和大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她也感覺到他緊硬的肩在她手下、他結實的強壯的大腿在她的雙腿之間。他顫抖而熱情的唇在她的唇上,她不曾有過這種體驗,事實上,從來沒有任何事物帶給她如此美妙的感覺
韓竫的十指驀地停止,愣愣地看著電腦熒幕上的句子,腦中冒出一幅煽情的畫面,一男一女正全身赤果的射在床上纏綿……那女人是自己,而那男人的臉孔竟然變成了池蘭森!
她用力甩掉腦中的遐想,還用手心拍打臉頰,想讓自己清醒一點。老天!她怎麼會把小說里的內容幻想成自己和池蘭森呢?一定是剛剛被他氣瘋了,所以腦子才會凸捶。早知道就不接這種外國羅曼史小說的翻譯工作,搞得她春心蕩漾。
將雜念一並逐出腦後,韓竫的十指繼續在鍵盤上跳躍,努力置身事外。
——他緊硬的身軀編織出無法想象的魔咒緊緊網住她。她的腿主動纏住他的腰,而她的手臂則勾住他的脖子,她感覺得出他的心在她的胸脯上方劇跳著,仿佛快要死去般。她本能的拱起身軀迎接他的沖刺,而她的臀也開始配合他的節奏移動,那在她小骯緊緊繃住的喜悅擴散向她的血管,然後爆炸,喜悅像洪水般淹沒了她,突如其來的狂喜使她顫抖,仿佛置身在心醉神迷的漩渦中,她忍不住大叫他的名字——
「做那檔事真像小說形容得那麼美好嗎?」韓竫支著下頷思索,她雖然已經是二十八歲的女人了,不過,從小就缺乏男人緣,長這麼大,連個戀愛也沒談過,更別說初吻了,心里多少對「那個、那個」充滿了好奇心,只是,她可不會為了好奇就隨便和男人發生關系。
真實的真的跟小說中描寫的感覺相同嗎?在家里,她實在不好意思租些竫片回來觀摩,這種事也不好去問別人,只能憑空想象。
「原來你的工作就是寫這種東西啊!真是讓人意外。」一個訕笑聲響起。
韓竫偏頭對上池蘭森琥珀色的笑眸,整個人立刻彈起來,足足跳了有半尺高。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不準偷看!」她用身子擋住電腦熒幕,小臉像火燒似的,只想趕快煙滅證據。
他忍俊不住地提醒她,「你沒有按照程序關電腦,小心把把里頭的硬碟弄壞了。」
「你給我滾!」韓竫又窘又氣地推他,「誰準你進來的?你給我出去!」